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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閒逛(1 / 1)

亨亞日一聽居然是這事,這才多大功夫,楊伯都急急的給先生提及,想必也是有著心思的。隻是自己在這裡停留的時間也不會多長,一旦離開,萬事皆休,不過楊彥之既然有意相授,應該不會考慮不到這一節,他有什麼好辦法嗎?此時卻不是想這些的好時機,而且自己也並沒有受到什麼損失,早點把事情敲定,對自己來說自然更好,能接受指點的時間更長。亨亞日心思已定,不過既然早先答應過的,雖說看不出先生的意思來,隻這回也不改口,應聲回道:“是的,先生。”

葛自澹笑道:“誰知你竟也有學武之心。那好,先生我也成全你,這是好事,藝多不壓身,學這些東西也總歸是有益的。你既然也有學的意願,還不趕緊先給你楊伯磕頭。”

亨亞日一聽,先生說是給楊伯磕頭,可沒說給先生磕頭,看來這主次講的也分明,於是二話不說,行到楊彥之麵前站定後,雙膝一曲,撲騰跪倒在地,口中稱道:“楊伯,亞日給你叩頭了。”

邊說邊叩,咚咚咚三個響頭磕下。楊彥之先是受禮,不過待亨亞日禮畢之後,趕緊起身離座,扶起亨亞日,口中說道:“這孩子太實誠了。說實話,在我眼中,亞日你也是我楊彥之的嫡親子侄,所以拳不外傳的規矩自然作罷。我既然厚顏受你的叩拜,自然會傳你真功,現在說來更是子侄晚輩了,我也不說客氣的話。不過這些功夫隻是利於個人的身體康健而已,卻不可用於爭強鬥狠,也遠不足以成了你日後的個人前進誌向,它也不會讓你更腦聰目明。所以說,你今後的路該怎麼走,原本你的先生和父親是怎麼計劃的,仍舊如何來。我這兒就是讓你身體更好一些,健康一點,為你們的初衷保駕護航,儘些微薄之力而已,切不可舍本逐末。”

“多明宇伯父指點,亞日受教了,必當初衷不易,不負所望。”

“好,待會兒我們出門之前,我會把家傳的拳譜給你,隻是臨時起意,一時還沒有準備好,賢侄也勿怪。”

“伯父待我至誠,亞日豈敢。”

“正事辦完了,賢弟,我們用早餐吧,請。”

“請。”

這一頓早餐是賓主儘歡,各有各的歡喜之處。餐罷散場之際,楊彥之對眾人說道:“賢弟、明宇老弟、亞日,你們且在這裡稍歇,我去去就來。”眾人無有不允。

正堂裡,謝明宇問道:“怎麼回事?”學拳這事有點突兀,顯然在場之人除他而外,對這些多少知道點什麼。

葛自澹說道:“該是他想我們兩邊聯係得更緊密一些,你來我往的,於是在亞日身上下點功夫,這也正常。”

謝明宇說道:“這太過了吧?”

“他這也隻是表明個態度罷了。現在和人爭鬥,拳來腳往的都是些雞毛小事,真刀真槍那才是真火氣。不過在刀槍麵前,再高明的拳腳也會顯得格外無力,隻是拳腳功夫對個人健康而言,卻是很有益的東西。”

這話的道理簡潔明了,就如同在饑餓麵前,金銀和飯糧一樣,隨著外界情勢的變化,意義也自不同。不是說高下有彆,而是說在什麼樣的條件下,那種選擇才是最優,這才各有不同。在鬨市,金銀的意義自然遠大於飯糧;而在一望無際的大沙漠,在孤獨和饑寒交迫的人麵前,那些金銀又有什麼用呢》不當吃又不當穿,飯糧才來得更有意義。

過不多時,楊彥之手中拿著一個錦盒進了正堂,在椅子上坐定之後,喚亨亞日到了身畔。然後他對幾人說道:“卻不是我故弄玄虛,祖上對此一直有著規矩,要不假人手,親收親傳,我卻也不好違背。”說完,又拍了拍錦盒,對亨亞日道:“如今,我就要把它傳給你了,之後就交由你來保管。至於如何處置,自然不是我能置喙的,也不必拘泥於老一套,妥善保管就好,相信你也必能珍視與它。”

說完,楊彥之先把錦盒打開,給眾人展示了一眼,卻見內裡古色古香的是一部手繪拳譜,封麵上書四個大字——太極拳經,隻薄薄的一冊。展示完,楊彥之又把錦盒和好、扣嚴,珍而重之的把它交到亨亞日手中,口中說道:“如今,它是你的了。”

亨亞日行了一禮,接過錦盒後,口中回道:“多謝伯父看重,侄兒必不負重托,不違傳統。”

楊彥之笑著道:“這我自是放心的。”轉而又說道:“你先把拳譜收好,我們馬上就要出發了。就先從我們周邊熟悉的地方起,在一點點的向外走。珠港也並不多大,用不了幾天就可以走遍,隻是我們走的會細致一點。”

亨亞日先告辭離開,捧著這錦盒回到自己的房間,想了想,在這裡無論收揀在哪裡,對於有心人來說,差彆都不大,但也不好就這麼明著放在桌麵上,還是把它收在自己日常放文具的隨身小包裡才妥當。亨亞日於是把錦盒放入包裡,又整了整包口,放下心事後,又出門朝正堂去了。

眾人彙集後,分乘了兩輛馬車,依然是楊、葛二人在前,謝、亨二人在後,馬車起動後,向前緩緩進發。葛自澹原本的意思是不用乘車的,走到哪裡就是哪裡,帶車未見得能有多大用,而楊彥之的意思則是,那些人閒著也是閒著,幫幫忙,自家卻要方便不少。另外有些地方看的價值並不高,就像沿途的那些民宅民居的,坐車過去更節省時間,這樣的話,在自己感興趣的地方才好有更多些的時間停留。葛自澹自也欣然同意,這考慮的卻細致。

珠港這種地方,作為殖民者的格裡斯官方人員以及他們的家屬通常是不和當地人混居的,除了些因行商而來的外國人,甚至一些水手才會和當地人混雜的居住在一起,當然這也造就了這方的繁華和人群的多樣。在這裡,亨亞日見到不同膚色的外國人,遠多於之前所見,即使是餘斛和和那國的京都,在這一點上也是多有不如的。當然了,亨亞日對這些人自無什麼好感,當然也不會有什麼惡感,因為不了解,自然說不上什麼好惡上的偏見了,更談不上什麼豔羨、憎惡之類的。至於有些人莫名其妙的的好惡,亨亞日不是太理解,也不知道這些從哪裡來,緣何而起的。

作為商貿之都,珠港最為濃鬱的是行商氛圍,熱鬨的街市,熙熙攘攘的人群,商家店鋪梯次鱗比,甚至在濱海的一段不算多長的馬路兩側,分隔了不遠就分布了一些大大小小的露天市場。市場裡,各種物資平攤堆積,隨意擺放著,就像一個個的雜貨鋪,售賣著各式各樣的生活用品。物品之豐,也是大開亨亞日的眼界,衣食住行、吃喝玩樂,似乎無所不包,而且這種露天市場的樣式看起來很是親民,不同膚色、不同語言,甚至財富、地位差彆甚大的人們集聚在這裡,為那中意的物件討價還價的,還樂此不疲。也正是在這裡,亨亞日也相中了一樣東西。這樣東西叫罐頭,也有叫午餐肉的,用鐵盒密封包裝,裡麵盛裝的多是肉質吃食。

在此之前,亨亞日從未見過這種東西,但聽說是吃食之後,才起了意。想著遠在餘斛的那個愛吃的小胖子,亨亞日不自覺的笑了,這卻是一件很好的新年禮物。不管味道如何,心意才是最重要的,如果年後送給他時,他該也是會很高興的,畢竟一個千裡之外的人,即使在新年之際仍然想念著自己,對誰都是件令人高興至少。亨亞日低聲對謝明宇說起自己的想法,隻是謝明宇準備前去購買的時候,被楊彥之攔下了。

他說道:“現在不用急著買,回餘斛之前再說,這東西到時應該還是會有得賣的。雖說封的也算嚴實,隻是天還熱,時間長,萬一壞了,反倒不美,也損了你的意思。售賣這些的大多是從西洋遠道而來的水手或是行商這些人委托寄賣的,也不值什麼錢。這多也是在船上用的吃食,在這裡算不得少見,他們也不過咱們的年什麼的,應該不會忽然間就不見了。到時候我提前個一兩天過來,讓人準備些,放心吧,不會誤事的。這東西也未見得好吃,就是圖個新鮮,家裡還有一些,他們也都嘗過鮮後,再也不肯吃了。你這回去後,我讓人給你送去些,你自己先嘗嘗看。”

葛自澹早先並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之後聽楊彥之這麼一說,倒是笑了,隻是並沒有說話。都言道千裡送鵝毛,禮輕情意重,你倒是先收個鳥毛什麼的之後,再說這話才好。隻不過,這罐頭自然也不致於輕賤到那種程度,雖說不貴重,隻是在內地很是罕見,算是個稀罕玩意,作為小同學間的禮物是合適的,主要是其貴重程度和心思以及各自的身份上是合適的。就如同暑期裡準備的那些人偶、貝雕、剪紙這些一般,都是便宜的東西,但是各有特色,是花了些心思的,所以當做禮物來,都是很好的東西,更何況亨亞日一次送了好多樣。不然你送金送銀的,這卻不是同學間的相處之道,更何況還是幼教的學生,倒有不小的可能是沒得讓人給看輕賤了。送這麼貴重,這是有求於我的吧,我稀罕嗎,這是瞧不起誰呢?

一行四人來到海邊碼頭,這裡主要是民用,停靠駐泊的船隻不少,大大小小,貨輪、客輪的間雜分布,除了葛自澹似是盯著這大大小小的船發呆外,其餘幾人都順著大海遠眺。看天際遼闊,人沒的心似也變得柔軟多情了起來,徜徉在這海天之間。大家在這裡停留的時間比較長,美景動人,氣溫宜人,行人也極少,所以少人打擾。不知什麼時候,葛自澹對楊彥之說道:“楊兄,你們可是和海關碼頭的人打過交道沒有,有沒有什麼認識的船主?”

楊彥之不知道葛自澹的用意何在,隻據實說道:“和海關碼頭的人打過交道,不過多是下麵的那些苦力,我和海關的人也隻交際了一回,準備從老家那裡弄點東西過來售賣,所以先去了解了一下關節。隻是這邊來貨齊全,種類又多,我們慣常做的那些輾轉到這裡也賣不出價,就作罷,息了那心思。至於說船老大倒認識幾個,應該多也不是船主,還多是些小船。一般船主都是外國人,話語不咋通,就沒打過交道。至於客船這些,除了來往坐船,也沒和那邊的人交際過。”話說到這裡,楊彥之停頓了一下,遲疑著問道:“賢弟,你問這些做什麼呢?”

葛自澹說道:“就是了解一下。早先說過,在海邊生活就能夠知道,甚至越是懂得大海會更好,它會給你帶來無儘的回報。”

楊彥之沒有接這話、雖說從他當初到餘斛開始算起,到現在,也有二十來年了,甚至都快忘了老家生活的模樣,隻除了鄉音之外,和一個地道的餘斛人比較起來簡單說也沒多大的分彆,說是新餘斛人也不為過,也算是一直生活在海邊。即使是後來到了這珠港,也仍然是在這海邊討生活,那麼自己究竟忽略了什麼?

想著心事的楊彥之聽得葛自澹又開口問他道:“楊兄,你看能不能通過你認識的船老大把船主約出來見麵聊聊?”

楊彥之自然無不應允,回道:“好,我來安排。你想幾時見麵談,可有什麼是要和他們提前告知的沒有?”

葛自澹笑著說道:“就是隨便聊聊,沒那麼正式。至於時間上來說,自然是早些更好,我們也還有其它的行程,更彆說我們這突然邀約的。就著彆人的時間吧,說起來我們這也算是有求於人的,最多先了解下船主是哪國人。”

“好。”

楊彥之的行動力是毋庸置疑的。他立馬從身邊陪著一同過來幫忙趕車的一個叫到自己身旁,吩咐了下去,那人得令就立刻了。楊彥之對葛自澹講道:“我們就先在這裡隨便走走,等他過會兒回來回話,看怎麼說。”

“好。”葛自澹自然應允,他們來珠港的本意就是四處看看,再說這臨時起意邀人見麵的也是他,邊轉邊等的,兩下兼得,安排的也很妥帖。

他們在海邊走走停停,甚至葛自澹的提議下,一行人前往去了海邊近處那係泊船隻的近前。既然前行時,也正好遇到楊彥之早先派出的那人回來回話,說是午後三時可以在碼頭附近的莉蓮咖啡館一敘,約的船主是個格裡斯人,叫史密斯。當然還有其他的船主,隻這格裡斯船主手中的船要多些,船型也不算少,想必可以從他那裡多做了解,叫更多人也是無用,所以自作主張答應了。

葛自澹自然很高興,說道:“你說的很在理,這樣確實是最好的。”不過,他接著提了個要求,說道:“你找下那船老大,看能安排我們上些船瞧瞧不?”

這話雖然是葛自澹直接說的,但那人依然是很恭敬的回道:“這是小事,我和他們也算廝熟,不難辦到,再說隻是看看,他也沒什麼好為難的。”

說完,他還走在前麵,當先引路,一行人於是也受邀到一些船裡參觀了一回。當然了,這其中的不少船看起來和葛自澹他們一行在和那國時曾經搭乘的貨船差彆並不太大,船型小,不能遠航,多也會是在幾個離島之間往返。

午時簡單的用了些餐,因為走的並不遠,餐後也繼續在外麵四處走走看看的,一直逛到大約下午兩點半,葛自澹對楊彥之說道:“楊兄,我們現在去咖啡館吧,不好讓請來的人等我們,這西洋人守時上還是可以的。”

“好,我們現在去咖啡館。”

一行人來到咖啡館的跟前時候,也不過用了十多分鐘的樣子,這莉蓮咖啡館卻也是個格裡斯人經營的,裡麵的侍者都講的是格裡斯話,平素裡楊彥之對這樣的場合也是敬而遠之,不過好在這次有了葛自澹。這下卻是葛自澹走在前麵,和侍者招呼,把人帶入咖啡廳後,在鄰近的兩桌分坐。葛自澹單獨占了張桌子,楊、謝、亨坐在隔壁,兩個隨行的人卻並沒有進到裡麵來,而是留在外麵看顧著馬車。葛自澹要好自己的咖啡後,又替其他三人點好咖啡。三人對咖啡自然並不陌生,陌生的也隻是語言。

葛自澹對侍者說明了來意,請她留意把一位叫做史密斯先生的人引到他麵前的座位來,他們約好了三點鐘要在這裡談事情,隻是人並不曾相識。侍者爽快的答應了,同時也是驚異的很,對葛自澹也有些敬意,沒來由的又有些怕。原本她未必看得上這當地這被征服的居民一般的麵孔來,不說怕了,隻毫無敬意可言,可是她從內心裡覺得葛自澹是不同的。

來這裡享用咖啡、談事情的人,像國人這種麵孔的極為少見,除了語言外,還是有一些心理因素在作怪,有來客的方麵的,也有侍者方麵的。不過對發音純正嫻熟,而且又帶著大都市地方口音的顧客,侍者也是陪著小心,態度格外的親切。

葛自澹因個人總是淡淡的,所以乍一看來,就個人的氣場而言,並不如何足,隻是一開口、一舉手、一投足就會自然而然的影響到與之相對之人,讓人不由從心內折服。這種不外露的功夫不知是他生就,還是後天養成,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雖然葛自澹歲月的痕跡不顯,但沉凝的功夫更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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