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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飲食男女(2 / 2)

迎春唬得驚呼一聲,趕忙湊過來:“遠兄弟,你這是怎麼了?”

陳斯遠膝蓋摔在磚麵上,疼得齜牙咧嘴,說道:“方才讀書瞧花了眼,起得急了竟不曾避開屏風,不想就摔了一跤。”

迎春咬著下唇四下觀量,心下暗自腹誹,這遠兄弟實在好說話,放了丫鬟出去耍頑,自個兒讀書也不留個丫鬟伺候著。如今四下無人,總不好出去叫了紅玉、香菱回轉吧?

心下一橫,迎春便蹲踞下來攙扶陳斯遠,關切道:“方才那一下可摔得不輕,遠兄弟可還能動彈?”

“無妨,隻是硬傷,過會子就緩和過來了。”

陳斯遠這般說著,一邊廂揉著膝蓋,一邊廂抬眼,恰此時迎春蹲踞著略略俯身,那交領的中衣略略撐開,便露出一截白皙脖頸與小半螢柔。

陳斯遠方才正與五兒歡愉著,這會子身下還不曾安歇,隻瞥了一眼頓時氣血上湧。陳斯遠情知不好,趕忙移開眼來,又見素淨的手兒遞過來相攙,陳斯遠猶豫著借力起身,誰知他自個兒一個踉蹌不說,迎春更是被其帶得驚呼一聲撞在了其懷裡。

已是初夏時節,暑氣漸濃,迎春身上除了翠縷比甲,內中的中衣都是透亮的紗料。二人略略貼在一處,一個舉著溫香軟玉在懷,惹得心猿意馬;一個隻覺小腹被頂了下,羞澀之餘也不知是何物頂了自個兒。

待略略退開身形,迎春忽而瞥見陳斯遠身下異狀,頓時羞得彆開臉兒去,戳在原地一時沒了話兒。

陳斯遠心下尷尬不已,暗忖這二姐姐怎麼自個兒就來了?若是領了丫鬟來,好歹進門知會一聲兒,也不會弄得自個兒手忙腳亂的。

不過陳斯遠是個臉皮厚的,須臾便麵色恢複,輕咳一聲兒道:“二姐姐快坐,姨媽有事兒吩咐?”

說話間陳斯遠去書房尋了茶壺、茶盞來,待回轉身形,身下已然平複。二姑娘麵如血色,羞得不敢抬頭,任憑其斟了茶水,隻垂首聲如蚊蠅道:“下晌舅舅來了一遭,母親說舅舅又欠下了賭債,打發我來問問那百草堂出息什麼時候分下來?”

陳斯遠故作尋常道:“小舅舅又來了?哦,算時日可不就是一個月了。這回又輸了多少銀錢?”

迎春搖頭道:“母親沒細說,不過……想來總要百十兩銀子。”

陳斯遠道:“我知道了,勞煩二姐姐走一遭,回頭兒我去催催,這兩日便將出息送過去。”

迎春悶聲應下,抬眼略略一瞥,見其早已平複,頓時暗自舒了口氣。又趕忙起身道:“我也沒旁的事兒,既如此,那我便先回了。”

陳斯遠道:“也好,那我送送二姐姐。”

二人默不作聲行出來,待至院兒門前,迎春略略回身道:“遠兄弟留步,我走了。”

陳斯遠應下,目視迎春遠去,這才緊忙回了房裡。那柳五兒噘著嘴已然從屏風後轉了出來,張口便嗔道:“下回可不敢信了大爺的話兒,虧得這回是遮掩過去了,再有下回,我哪裡還有臉做人?”

陳斯遠少不得好一番哄勸,自不多提。

那邊廂迎春撇下司棋、繡橘,急匆匆一路往綴錦樓回返。她這般行止慌亂,自是落進了有心人眼裡。偏迎春一無所知,回得綴錦樓中又是好一陣慌亂,想起方才情形,鼻息間好似又嗅見那股子若有若無的男兒氣息,不禁羞的撲在床榻上好一通翻滾。

過得半晌,司棋與繡橘一道兒提了食盒回返,入內便埋怨道:“姑娘要回怎地也不說一聲兒?我們兩個又去清堂茅舍尋了一回,結果才知姑娘早回來了。”

那迎春隻是悶聲不言,便將此事遮掩過去。本待此事就此過去,誰知夜裡二姑娘又發旖夢,早間醒來時迎春自個兒都哭笑不得,心下也分不出是因著那活春宮還是因著陳斯遠。

這日乃是小惜春生兒,眾姊妹自是一早兒便來暖香塢為惜春慶賀,因這日又下起了雨,且宴席、戲碼都定在下晌時在榮慶堂後操辦,是以不過鬨了一會子眾金釵便各自散去。

旁的且不多說,卻說寶姐姐一徑回返蘅蕪苑,正待拾掇停當往外間去打理賬目,鶯兒便蹙眉快步回返,到得近前回道:“姑娘,昨兒個有人瞧見二姑娘又往清堂茅舍去了。”

“哦?”

寶釵隨口應著,麵上並不在意。

鶯兒就道:“說來也古怪,二姑娘自個兒出來的,一路紅著臉兒腳步匆匆的,也不知是怎麼了。”

寶釵一怔,頓時蹙起眉頭來。前一回勸說了迎春,迎春當麵唯唯應下,寶姐姐隻當迎春聽了勸,從此再不看那風月戲。可此番又怎麼說?

莫非是二姐姐當麵應下,私底下不但偷偷瞧了,還將那沒起子的手段用在了陳斯遠身上?

寶姐姐費心思量,暗忖再如何……陳斯遠也不會去勾搭了二姐姐,說不得便是迎春自個兒投懷送抱。虧得隻是在清堂茅舍,瞧見的人不多,若在旁處被人瞧了去,四下風言風語一起,隻怕到時候此事就麻煩了!

如何麻煩?此世最重女兒家清名,若迎春清名有損,說不得那大老爺便要以此來要挾陳斯遠。不拘是鬨得一拍兩散,還是被迫應下,於寶姐姐俱都沒有好處!

算算時日,隻怕還要半月光景姨媽王夫人才會放了寶玉出來,若這十幾日裡橫生變故,自個兒豈不就要坐蠟?

寶姐姐一時間想不出周全之法,便打算過會子與陳斯遠仔細商議,好歹也要提個醒,免得著了迎春的道兒。

此時鶯兒又道:“姑娘,方才婆子嚼舌,說有個勞什子孫大人又去了東跨院。有說是求著大老爺為其跑缺兒的,也有說是求娶二姑娘的——”

“嗯?”寶姐姐驟然扭頭,唬得鶯兒緊忙噤聲。

略略思量,寶姐姐忽而笑著道:“二姐姐溫柔可親,素有清名,眼看又到了年紀……這外間男子登門求娶也在情理之中。”

鶯兒與寶姐姐對視一眼,恍然之餘緊忙笑道:“姑娘說的是,二姑娘這般年紀,放在尋常百姓家隻怕一早兒就嫁人了,哪裡會留到現在?也是老太太疼惜,說是多留兩年……可這好姻緣又豈能等?聽聞那孫大人生得相貌堂堂,沒準便是一樁好姻緣呢。”

寶釵頷首,不再說旁的。鶯兒雖心下不解,卻秉其意,琢磨著回頭兒與各處婆子說道說道。

鶯兒哪裡知道寶姐姐的心思?寶姐姐怕迎春以清名拖累陳斯遠,那莫不如將水攪渾,二姐姐迎春沒了清名,自然就不怕其以清名相要挾了。

待拾掇停當,主仆兩個便去後門坐了薛家的馬車,另有四個小廝隨行開道,一路直奔膠乳營生所賃的鋪麵而去。

少一時到得地方,四個小廝自是留在外間候著,寶姐姐領了鶯兒去到後頭。誰知入得內中掃量一眼,眼見彆無旁人隻陳斯遠一個笑吟吟迎在堂中,寶姐姐頓時納罕道:“怎麼就你自個兒?”

陳斯遠朝鶯兒遞了個眼神,後者會心一笑,便悄然溜了出去。陳斯遠上前扯了寶姐姐的柔荑道:“這些時日連八月裡的膠乳都預售了出去,前頭留個掌櫃的答對往來探尋的商賈就好,哪裡還有什麼賬目要勞煩妹妹處置?”

寶姐姐嗔道:“既如此,何不早說?今兒個可是四妹妹生兒呢。”

陳斯遠扯了寶姐姐落座,又殷勤奉了茶水,笑道:“這兩日妹妹也不來尋我,我自是想著今兒個多與妹妹說會子話兒。”

寶姐姐心下一酥,隻覺熨帖不已。他想著她,她又何曾沒想著他?

當下二人促膝而坐,寶姐姐略略拘謹,生怕陳斯遠立時撲上來與其親昵。

誰知陳斯遠麵上噙了笑,忽而自袖籠裡掏出個油紙包來,賣關子道:“妹妹猜猜這是何物?”

寶姐姐掃量一眼,又嗅了嗅,忽而眼前一亮,道:“香肚?”

陳斯遠便將油紙包遞送過來,道:“方才路遇街邊有人販賣香肚,聽那店家一口金陵口音,打了包票說正宗,我便少買了些。妹妹快嘗嘗,可是金陵滋味兒。”

寶姐姐打開油紙包,果見內中是兩枚切成片的香肚。抬眼見陳斯遠麵上滿是賣弄、討好之意,寶姐姐感動之餘,便笑著說道:“前兒還想著這一口呢,央了媽媽,媽媽卻說京師與金陵水土不一樣,做出來的香肚總是差些意思。”

說話間蔥蔥玉指撚了一片塞進口中,略略咀嚼,頓時笑讚:“好滋味,想是金陵晾曬好後走水路販賣過來的。”

她才用過早飯,卻依舊津津有味用了幾片,這才收攏起來道:“這香肚我須得留著慢慢吃。”待放在一旁,這才道:“你也不用總掛心我,我在府中好好兒的,哪裡會短了吃喝?”

陳斯遠笑道:“妹妹又要勸我讀書上進?”

寶釵緊忙搖頭,道:“香菱可是說了的,你這幾日極為上進,得空便在書房裡溫習功課。也是她這般說了,我才不好去攪擾。”

頓了頓,見陳斯遠挑眉,趕忙賠笑反握住一雙大手道:“咱們往後日子還長著呢,不急在這一時半刻的。”

陳斯遠便故作歎息道:“一百年太久,隻爭朝夕啊。”

寶釵見其模樣,頓時會心一笑。又想起早間鶯兒所言,心下便思量著,這親昵之事不可太過,也不好一點不沾……如今二人彼此明晰心意,自是不好以此拿捏。倒不如時常讓其占些便宜,如此才不會去想著什麼二姐姐。

拿定心思,寶釵便略略起身湊過來與其並坐,頭一歪便靠在其肩頭,又仰著小臉兒吐氣如蘭道:“咱們都好好兒的。”

溫聲細語好似在耳邊炸響,陳斯遠頓時背脊汗毛倒豎,瞧著貼近的那張俏臉兒,當下略略對視,探手環了其脖頸,俯身便朝著那丹唇印了下去。

寶姐姐初時還想淺嘗輒止,誰知隻須臾光景,她自個兒反倒沉湎其中。於是嬌喘籲籲,便是那推拒的話兒也媚態十足。

待一雙怪手探進衣襟裡,寶姐姐再顧不得其他,心火蔓延開來整個人都燒將起來。又須臾,忽而水杏眼一翻,身子顫栗一番,又似麵條一般癱軟在陳斯遠懷裡。

陳斯遠心下篤定,果然是水做的寶姐姐……自個兒還沒做什麼就這般了。

他可不是吳下阿蒙,當下緊忙摟了寶釵好一陣溫聲細語、情話綿綿。寶姐姐麵上嗔惱,實則是因羞而惱。見其並不提方才情形,這才慵懶著貼在其懷裡。

二人說過半晌情話,寶姐姐忽而說道:“昨兒個二姐姐又去尋你了?”

“嗯。”陳斯遠暗忖,果然瞞不過寶姐姐。

寶姐姐一雙水杏眼看過來,探尋道:“怎麼聽人說,二姐姐撇下丫鬟自個兒就跑了出來?”

陳斯遠苦笑道:“快彆提了……也不知怎麼,二姐姐自個兒來的,那會子五兒正伺候著我更衣,誰知被二姐姐瞧了個正著。二姐姐羞得也不進屋,隻交代了姨媽的吩咐,扭頭便匆匆去了。”

寶姐姐蹙眉道:“二姐姐自個兒去的?無怪府中下人都說她是二木頭,二姐姐身邊兒的丫鬟實在沒規矩。”

陳斯遠道:“那會子臨近飯口,許是去給二姐姐取食盒去了?”

寶姐姐點點頭,也不過多計較,咬著下唇,忽而低聲說道:“倒是有一樁事……也不知該不該說。”

“妹妹隻管說來。”

寶釵便蹙眉道:“上回眾姊妹聯句,偏二姐姐用了元人百種曲中的一句。我當下沒說什麼,過後去問,二姐姐果然看了那風月書冊。”

“哈?”陳斯遠納罕不已……迎春看元人百種?這話兒怎麼說的?

“說不得便是東跨院逼二姐姐瞧的呢……你,往後須得仔細些,免得著了大老爺的道兒。”

陳斯遠心下暗忖,大老爺正囤積膠乳做夢發大財呢,哪兒有空搭理他?此番首尾,說不得便是出自邢夫人。嘖,這女子須得好生教訓一通,真真兒愈發無法無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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