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坐在前排的男生“騰”地站起身,大聲說道:
“鄧教授,我們一定沉下心,把老祖宗的學問吃透,讓中醫在我們手裡更厲害!”話音落下,教室裡爆發出熱烈的掌聲,掌聲如雷。
方言撓撓頭,這種場景在他們班就沒有,果然是地域教育的風格不一樣啊。
就在這時候,鄧鐵濤他朝教室後排抬手,用粵普夾雜的語調鄭重介紹:“同學留意返後排——呢位係京城中醫研究院嘅方主任!”
說著他又轉普通話:
“方主任今天專程來交流,他的醫案之前我也給大家講過,你們對他應該很熟悉了,大家掌聲歡迎!”
方言沒想到他還介紹自己,趕緊站起身對著眾人說道:
“大家好!”
眾人頓時視線都聚焦向了方言。
鄧鐵濤繼續用普通話補充:“方主任雖年輕,已是華夏中醫研究院的骨乾了,他幫助國家做了很多事情,是大家要學習的榜樣!”說罷率先鼓掌,階梯教室頓時響起比先前更熱烈的掌聲,前排站起身的男生甚至激動得把手掌拍得通紅。
“哇,你就是方言同誌!”
“你就是治好了西醫治不好的……那個肺病……”
眾人七嘴八舌,一時間讓方言有點應接不暇。
等到鄧鐵濤走了過來,方言這才脫身。
這時候下課鈴聲也響起來了,方言趕緊和眾人告彆,然後和鄧鐵濤一起離開了教室。
“你這是剛從香江回來?”鄧鐵濤帶著方言往辦公室走,同時對著他問道。
方言說道:
“昨天就到深圳,待了一天今天早上坐直升機直接回來的。”
“晚上才飛京城,趁著有時間我就先過來看看您,順便跟您說個事兒,看您有興趣不?”
“嗯?什麼事兒?”鄧鐵濤好奇的問道。
方言於是將自己在邊防看到的情況給鄧鐵濤說了一遍。
對方聽到後也是有些驚訝,不過對於方言的想法,他還是非常讚同的。
“可以,我馬上就可以給你南方常見病的資料,還有我們這邊中醫處理辦法。”
方言對著鄧鐵濤說道:
“我要快捷方便的那種,甚至可以用在戰場上處理這些衛生狀況。”
鄧鐵濤一愣,然後露出個若有所思的神色。
不過還是點了點頭,說到:
“行,去辦公室裡,我找幾個教授一起討論。”
方言一聽,當即叫好。
一進辦公室,就有好多教授對著鄧鐵濤打招呼。
大家倒是沒怎麼在意方言,畢竟看起來他太年輕就像是個學生似的(雖然還真是。)
接著鄧鐵濤對著眾人說道:
“大家停一停,我給大家介紹下,這位是之前我說過的,京城華夏中醫藥研究院的方言方主任。”
“……”整個辦公室陡然一靜。
然後大家紛紛對著方言投來了目光,甚至有人不太確定,又把目光看向了跟著一起來的司機。
畢竟方言太年輕了。
鄧鐵濤清了清嗓子,目光掃過辦公室裡愣住的諸位教授,語氣鄭重地繼續說道:“方主任這次來,是為了部隊中醫手冊的事……他在邊防義診時發現,基層官兵對南方常見病的防治需求非常迫切,尤其是未來可能麵臨的特殊環境。”
“方主任想做一本‘戰場速查手冊’,要能讓衛生員三分鐘內辨症、五分鐘內開方,甚至用常見草藥就能應急。我琢磨著,這事兒得結合嶺南醫學的實戰經驗,比如濕熱病防治、蛇蟲咬傷處理、瘴氣調理這些。”
這話說完離得最近的一個教授就說道:
“這事兒該做!去年我去海南支邊,部隊裡好多戰士得‘爛腳丫’,就是不懂用五指毛桃配土茯苓祛濕!”
這話一出,另外一個教授也湊過來,手裡還捏著捆曬乾的金櫻子:
“還有外傷處理!我們嶺南的駁骨丹、七葉一枝花,搗碎了敷傷口比西藥紗布還管用。我是當過兵的,那邊就是得簡化用法,戰場上哪有時間慢慢炮製……”
方言沒想到大家還挺積極。
他趁機展開帶來的空白提綱,紙麵上已經用鋼筆列好了綱目:
“諸位,我想分三個部分:一是‘看症識人’,用圖表標出發熱、浮腫、關節痛這些症狀的典型體征;二是‘就地取材’,把南方常見草藥按功效分類,標清楚野外識彆特征;三是‘方隨症走’,每個病症配兩到三個加減方,兼顧藥材可及性和炮製簡易度。”
鄧鐵濤拿起紅筆在“濕熱病”條目下重重畫了個圈:
“我認為關鍵還是在‘辨濕與熱的主次’。南方暑濕重,有時候表麵是熱症,根子卻是脾虛濕困,用錯藥反而壞事。得把鑒彆點寫清楚了!”
說完過後其他教授也拖著椅子過來了,鄧鐵濤對著方言說道:
“我先給你介紹一下……”
“這位是黃耀燊教授,他是中醫外科學教研室主任……這位是劉仕昌教授,他是研究溫病學的,正在主持“嶺南濕溫病證治規律“國家課題……這位是梁乃津梁老,他是脾胃病泰鬥……這是司徒鈴教授,著名針灸大家,用“子午流注“配合芒針透刺……這位是靳瑞,新晉針灸講師,在番禺農村采集原始病例,大家都叫他“靳三針”……這位是趙思兢趙老,他可是嶺南草藥活字典,今天這事兒可少不了他……”
方言聽著一個個前世隻能在書本的大佬名字從鄧鐵濤嘴裡說了出來,身上汗毛都立起來了,本來自己隻是想找鄧老填個名字,結果他把嶺南頂尖的中醫團隊拉過來了……
這種陣容實在……有點過於豪華了!
PS:更完這章,還欠大家51000字。
今天冇了,明天請早。
老鳳努力碼明天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