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逃脫的後半場要簡單的多。
詩集上的摩斯密碼,成串的紙紮人後麵藏著被拐女性的信息表,破舊的收音機傳來呼救聲,村廣播站的電線連接到座機上,會撥打出去報警電話……
落後山村中一代一代傳承的配陰婚習俗隱秘而頑固的植根在封建的土壤中,以人命為澆灌。
通關信息響起的瞬間,傳來被拐賣的女性成功解救的信息。
慘白的紙紮人臉蛋酡紅,眼眶裡流下來朱砂做的淚,像是那些曾經被毒害的亡魂控訴的血淚。
一張張虛化的照片,雪花頻道的電視機恢複正常,新聞裡播報著被官方一舉拿下的拐賣組織。
整場密室逃脫像是一場夢一樣,隻是後半場要更為沉重。
踏出房門的時候,她又回頭看了一眼,祈禱著這樣的事情再也不要發生了。
中午去了一家西班牙餐廳。
薑梔枝提前在網上點好了鴿子湯和適合病人吃的清淡小菜。
訂單上顯示外賣還有2公裡的時候,薑梔枝猶猶豫豫,正想著找個什麼機會跑路。
可今天席靳親她親的太過分,她現在不想理他。
大哥不知道是不是被嚇到了,一直在微微走神。
薑梔枝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最後她還是捏了捏席靳的耳朵,趁著大哥走神的功夫,在對方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
席靳不樂意了,一臉譴責的看著她。
他的小青梅笑得眼睛彎彎,做著淺色美甲的手指伸過來,在他臉上拍了拍,威脅:
“你到底還聽不聽我的話?”
手腕扇來的香氣鑽進鼻子裡,席靳又開始被釣得腦袋發暈。
他看著那雙開開合合的紅唇,看著一閃而過的濕紅舌尖,喉結迅速滾動著,悄悄在大舅哥看不到的地方握住了她的手。
聲音也輕,碧藍色的桃花眼盯緊了她:
“那你一會兒不許摸他……”
薑梔枝:“!!!”
她一臉震驚,語氣的都滿是不可思議:
“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
她也壓低聲音,用一種難以理解的眼神:
“我服了,小席,人家確實生病住院,還做了手術縫合傷口,我得是什麼色中惡鬼才能連一個生病的人都不放過?”
她又拍了拍席靳的臉:“現在清醒了嗎?”
席靳終於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握著她的手指放在唇邊吻了吻,再三叮囑:
“那可說好了啊,千萬不許玩他……”
“路上小心一點,不要太著急,我在這裡不會有事的……”
席靳囉囉嗦嗦,薑梔枝又揉了一把他的腦袋,找了個借口溜了。
6月的太陽又大又圓,掛在天上像個烙的金燦燦的餅。
薑梔枝還沒有吃飯,肚子有點癟了。
臨上車前,她給自己買了份章魚小丸子,還沒忘額外加了一份加冰的鮮榨西瓜汁。
10分鐘的車程匆匆忙忙,穿著涼鞋的少女腳步匆匆,快速走過醫院冰冷的地板。
電梯裡也是消毒水的味道,隱約一點還有她提著的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