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他媽的地獄油鍋刑場嗎?!
一股強烈的反胃感湧上喉嚨,夾雜著鐵鏽般的血腥味,我強忍著把它咽了回去。
就在這時,一個怯生生的、帶著點涼氣的聲音在我身邊響起:
“姐姐,你彆難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側過頭。
是小丫丫的魂影。
這孩子的魂魄純淨得不像話,即使經曆了那樣的慘死,此刻被黎曼帶走前卻還記掛著安慰我。
她那小小的、半透明的臉上滿是關切,小手努力地想拍拍我,卻隻能徒勞地穿過我的手臂。
“我已經確定能繼續做爹娘的孩子了,隻要他們再要孩子,我就能去投胎。謝謝你…姐姐。謝謝你…黎曼姐姐幫了我許多…謝謝你們。”
丫丫的聲音漸漸微弱下去,身形也變得更淡了。
我抬起頭,看著丫丫的魂影在那道光中徹底消失,眼前隻餘下窗外被風吹拂的樹葉和慘淡的天光。
謝我?謝謝我?
如果不是我的父母,她現在還在父母懷裡撒嬌呢。
這時候我也覺得好笑,父母如果知道自己的舉動會害死那麼多人,不知道還會不會執著於改變簡家的命運。
他們那時應該隻剩下了執念。
柳長春看了看失魂落魄的我。
“簡姑娘…事兒已經這樣了。丫丫是個好孩兒,她爹娘…寨子會照顧好。至於那些老一輩的事兒…如果您知道了什麼,可以和我說,我可以幫您一起調查。”
查?
對,是該查。
查那個躲在黑袍子後麵煽風點火、借刀殺人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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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他為什麼偏偏盯上我這對傻透腔的父母,把這萬毒珠送到這滇南十萬大山!
我深吸了一口氣,將那幾乎要衝破胸膛的暴虐情緒死死壓回深處,也把喉頭的血腥味重新咽了下去。
其實也沒有必要查。
能這麼做的人,隻有一個。
就是簡家的老祖宗,隻有他會這樣做。
當時老祖宗跑了,等事情了結,也是時候把老祖宗給抓出來,徹底鏟除掉,以絕後患。
柳長春把車開回柳家大宅時,天已經擦黑。
我和張明遷幾乎是被人半架著從車裡弄下來的。
我的腳步虛浮得像踩在棉花上,腦袋嗡嗡的,眼前也是一黑一黑的。
“快!扶去西廂暖閣!好吃好喝都準備好!不行再找兩個大夫來,圖雅看看能不能接過來!也接過來…”
柳長春的聲音隔著厚厚的耳鳴傳來,焦急又疲憊。
張明遷也好不到哪去,臉色灰敗,嘴唇一點血色都沒有,全靠一個柳家小夥兒撐著才沒軟倒。
之前壓製柳家煞器、沾染毒瘴、加上精神衝擊,
而且圖雅長老那邊的事情處理完,他也幾乎沒有休息。
他早到了極限。
暖閣裡燒著熱炕,鬆木燃燒的淡淡氣味本該讓人放鬆,此刻鑽進鼻腔卻隻覺得煩悶。
我幾乎是剛沾到炕沿,眼前就是一黑,整個人便朝著無邊的黑暗墜落下去。
“丫頭…丫頭…醒醒…聽我說…”
饕餮老祖模糊的聲音像是從幾萬裡外傳來,帶著一種從未有過的、強行壓抑的亢奮和一絲凝重。
“你爹娘…你爹娘的味兒…老子聞到了!雖然淡得快沒了!但在你進入墟的時候,沾了那麼一絲在你神魂裂縫上!我順著查了一下。”
我猛地一個激靈,這種時候愣是回歸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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