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效果好,為什麼還要再等一天?
程偉星當即決定,立刻上線。
另一邊。
燕京快的打車分公司。
高強打開程總的回複郵件,快速瀏覽,在看到張雲妮的處理方案後,不由地鬆了一口氣。
當天下午,快的打車紅包正式上線。
產品經理在後台把用戶分為四種類型,分彆是:新用戶、注冊未下單用戶、老用戶但7天內未下單、老用戶但30天內未下單。
這個活動隻能由老用戶發起,通過拆紅包的形式,一起瓜分100元現金紅包。
新用戶最高8元;
注冊未下單用戶,最高5元;
老用戶且7天內未下單,最高5元;
老用戶且30天內未下單,最高8元。
乘客完成訂單後,這筆錢就能打入橙子支付的餘額。
一來可以爭搶燕京的網約車市場份額,二來可以豐富橙子支付的線下支付場景,提升用戶粘性。
免費打車、還能獲得現金獎勵的玩法,瞬間把嘀嘀打車的市場衝得七零八落。
司機沒跑,但乘客全去了快的打車那邊。
一天下來,嘀嘀打車的日訂單隻剩下4萬多單。
程維來不及多想,一邊加大活動力度,一邊催促產品和研發,複製‘快的紅包’的玩法。
抄不抄的不重要,先守住市場再說。
快的紅包借助QQ、論壇瘋狂擴大,這種社交裂變紅包具有天然的互動性和傳播性,遠比之前給新用戶發優惠券更有效果。
快的打車的注冊司機,短短幾天就多了3000多人,累計1.7萬,占到了燕京出租車市場的25%,日均訂單量飆升到了60萬單。
在‘燒錢圈地’的策略下,燕京發力最晚,卻成為第一座破50萬訂單的城市。
兩天後,嘀嘀打車‘瓜分108元現金大獎’的活動上線,但讓程維沒想到的是,剛上線三個小時,就把嘀嘀打車的活動鏈接給封禁了。
“搓木娘!狗日的馬文騰,你屁股還能再歪一點嘛!”
程維氣得破口大罵。
因此,嘀嘀打車的活動鏈接,隻能在千度貼吧、人人網、微博等產品裡傳播,效果遠遠不及快的打車的紅包裂變活動。
可比程維更憤怒的人卻大有人在。
搖搖招車的創始人王建煒,一臉頹喪地坐在辦公室裡,比落敗更讓人難受的是,被人徹底無視。
在嘀嘀打車崛起之前,搖搖招車才是燕京本地的網約車鼻祖,但兩者的運營模式卻存在差異。
嘀嘀打車和快的打車的合作對象是出租車公司,搖搖招車的合作對象是汽車租賃公司。
從五月到六月,嘀嘀和快的打車的價格戰,把搖搖招車的市場份額搶得一丁點都沒剩。
王建煒憋屈得話都說不出來,嘀嘀和快的打車並沒有針對搖搖招車,但搖搖招車卻要關門倒閉了。
每個月的汽車租賃費用,像一座大山似的,壓在他的肩頭。
此刻,他才想起來聯係投資人,打算再要一筆錢,轉型做出租車業務,但為時已晚。
作為搖搖招車的天使投資人,紅杉資本和真格基金都拒絕了追加投資。
在見到嘀嘀和快的打車模式的先進性後,誰還願意投搖搖招車?
哪怕王建煒拿到錢後立即轉型,但訂單撮合、定位係統和商戶資源,都需要積累。
投錢給搖搖招車,豈不是白白浪費資金。
王建煒又撐了兩天,在6月14號,宣布搖搖招車停止服務,公司也進入了關門倒計時。
可直到此時,程維和高強都沒注意到搖搖招車,一家日訂單數才1000單的小公司,跟路邊的野草沒有絲毫區彆。
而像搖搖招車這樣的野草,一口氣倒閉了好幾家,卻沒能在行業內濺起絲毫水花。
快的打車和嘀嘀打車的市場份額占比,逐漸固定在了7:3,任憑程維如何掙紮,都無法更進一步。
C輪融到了2億資金,隻用了二十多天,就消耗了6000萬元。
千度、今日資本、海納亞洲和高瓴資本的投資對接人,在看到財務周報後,隻覺得兩眼一黑。
嘀嘀打車也特麼的費錢了!
殊不知,有兩成資金都被灰產工作室薅走了。
嘀嘀打車最新成立的風控部門,很快就發現了羊毛黨的存在,並把這一情況彙報給了程維。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有2000萬資金,被人套走了?”
程維作為商務出身,不懂技術,之前並未意識到防作弊機製的重要性。
“是的,程總,技術部門已經加強了IP和設備限製,並封禁了一批使用虛擬機代跑或虛擬定位軟件刷單的司機。”
新上任的嘀嘀安全部總監汪誌剛回答道。
“報警!”程維快氣瘋了,直接吩咐道。
與此同時。
燕郊的一棟民房內,輝哥臉色慘白,在發現賬號陸續都被封禁後,頓時反應了過來。
趕忙招呼幾個兄弟,帶上貓池、電腦等設備,匆匆逃出了燕京。
這兩個月來,他們五個足足薅了三百多萬,一旦被抓,絕對逃不了踩縫紉機、做天堂傘的命運。
等巡檢員趕來時,房間裡早就人去樓空。
輝哥幾人跑得夠快,但一些反應遲鈍的人,還在忙著更換電話卡,準備重新注冊一批賬號。
自然就被抓了一個現形!
隔天下午,嘀嘀打車慘遭薅羊毛的新聞,便登上了今日頭條、網易、搜狐和微博首頁。
“一薅就是2000萬!嘀嘀打車發警告:25日前不退還,追究刑事責任!”
憑借2000萬這個極具話題性的數字,滴滴打車強勢登頂熱搜榜。
“這波流量我寧願不要!”
程維欲哭無淚,沒想到嘀嘀打車的第一個熱搜,竟以這樣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