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通一封極具羞辱性的書信,使得單於金帳內氣氛微妙。
“噗!咳咳咳!”
冒頓單於這次是真的沒忍住,一口老血卡在喉嚨裡,嗆得他劇烈咳嗽,眼珠子都凸出來了!
他指著那封該死的信,手指抖得像秋風中的枯葉,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隻剩下“嗬…嗬…”的漏氣聲。
冒頓單於感覺自己的臉皮,被蒯通用這封信當眾撕下扔在地上,還被西域諸王輪流踩了一遍!
社死!大型西域社死現場!
帳下的西域諸王們,表情那叫一個精彩紛呈。
龜茲王死死低著頭,肩膀瘋狂聳動,顯然憋笑憋得快要內傷,袖子裡的手估計快把大腿掐紫了。
疏勒王一臉驚恐,看看快要氣炸的單於,又看看那封“惡魔來信”,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仿佛那信會咬人。
且末王年紀小,沒憋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又趕緊捂住嘴,小臉憋得通紅,眼淚都快出來了。
其他國王麵麵相覷,眼神交流中充滿了震驚!
“臥槽還有這種操作?”
“單於的兒子都被抓到長安當人質了?”
“八十歲老嬤嬤…噗…”
“蒯通這嘴…比草原上的毒蠍子還毒啊!”
“跟著單於混,三天餓九頓,還得被公開處刑?”。
最要命的是,這封信的內容,如同長了翅膀的毒草,瞬間在金帳內外所有人心底瘋長!
一些原本就搖擺不定、對匈奴高壓統治心懷不滿的小國君主,此刻心思活絡到了極點。
“大漢天子劉盈,好像真的挺厲害?連單於都被耍得團團轉!”
“蒯通雖然嘴毒,但說的好像都是大實話啊?漢人給的好處是實打實的!”
“連單於的兒子都被扣在長安了,這特娘仗還打個屁?”
“要不偷偷派個人去樓蘭,跟漢人接觸接觸?總比留在這裡看單於表演變臉噴血強!”
冒頓單於終於從極致的羞辱和憤怒中爆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咆哮,他猛地抓起案幾上的金杯狠狠砸在地上!
“混賬!蒯通!劉盈!漢狗!欺人太甚!”
碎片和酒水四濺!
“滾!都給我滾出去!”
冒頓單於丟掉了最後的體麵,像一頭徹底瘋狂的困獸,指著帳門怒吼。
西域諸王如蒙大赦,趕緊低著頭,忍著各種複雜的表情,爭先恐後地“滾”出了金帳。
帳簾落下的瞬間,隱約還能聽到裡麵傳來砸東西的巨響和單於歇斯底裡的咒罵。
帳外,陽光明媚。
諸王們互相看看,都從對方眼中讀出了同樣的信息——跟著冒頓單於混,不僅前途渺茫,還容易社死啊!
要不咱也考慮考慮跳槽去漢朝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