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影望著沈默筆下的勁骨,想起父親常說\"文官不愛錢,武官不惜死\",忽然將盤中鬆子酥推到他麵前:\"沈公子這詩,看似瘦勁,內裡卻藏著千鈞之力。\"
陸明軒剛要插話,李修遠擠開圍觀的文人,東珠玉帶撞得博山爐青煙亂顫:\"早知道沈兄弟拳腳厲害,沒想到筆尖更利!\"
他重重拍在沈默肩上,差點讓對方筆尖在宣紙上劃出歪斜,\"明日我便請人將這詩刻在聽鬆閣門楣上,讓往來商客都知道,武夫提筆照樣能寫破萬卷!\"
夜宴漸深,李清影悄悄拽住阮雪崧的手:\"多虧你今日解圍,否則嚴世明那廝還不知要如何刁難。\"
阮雪崧回握住好友指尖的銀鈴,輕聲道:\"我看那沈公子絕非池中物,你父親若真想查清漕鹽案,或許該借借這"淩雲木"的風力......\"
亥時初刻,琉璃燈在風裡晃出細碎光影。
李修遠勾著沈默脖子灌了最後一盞鬆針酒,東珠玉帶歪歪斜斜掛在胯間,被小廝架著往彆駕府方向晃去,聲音穿過九曲橋飄來:\"沈兄弟明日務必來府中!我爹說——\"
\"李公子醉了,沈公子早些歇息吧。\"阮雪崧與李清影告辭時,袖擺的《鬆風閣帖》殘紋在燈籠下泛著微光,卻沒再說什麼。
待眾人散儘,周子文忽然湊近沈默,折扇輕點對方腰間青牛佩:\"沈兄弟可願去城西聽個曲兒?\"
不等沈默開口,已被對方拽著手腕拐進巷口。
周子文壓低聲音:\"紙條.....\"
夜風卷著胭脂香撲麵而來,香韻樓的朱漆大門像張開的紅唇,門首兩盞羊角燈映得周子文臉上發紅。
沈默前世隻是個社畜,連正經會所都沒去過,看著這陣仗,心裡直發慌:\"這、這地方咱可沒來過啊......\"
\"今晚若不讓你嘗嘗酥胸暖酒的滋味,算哥哥我白混洛城風月場。\"周子文熟門熟路地攬住他肩膀,\"彆跟個黃花大閨女似的,男人嘛,就得活得痛快!\"
跨進門的瞬間,暖香混著絲竹聲裹住全身。
\"周公子可是帶新客來了?\"穿石榴紅裙的鴇母扭著腰肢迎上來,鬢邊茉莉花顫巍巍的,\"翠羽閣的小鸞小凰最是善解人意——\"
\"就她們了。\"周子文隨手拋了錠碎銀,忽然壓低聲音,\"我與沈兄弟說些體己話,莫讓人打擾。\"
待進了繡著並蒂蓮的廂房,折扇唰的一下展開,\"楚公子讓帶句話給蔣大人——行動更重要,\"扇尖劃過桌麵,\"族兄不日將升任龍江通判。\"
雕花木門忽然響起輕叩聲,周子文頭也不抬地說了聲\"進來\",兩名穿月白羽衣的歌姬托著琵琶推門而入,鬢邊金步搖掃過沈默手背:\"公子可要聽《鳳求凰》?\"
\"聽什麼曲兒。\"周子文甩了甩折扇,忽然攬住小鸞腰肢,指尖碾過對方胸前紅麝串,\"去給沈公子寬衣,瞧瞧他腰間那玉佩,比你肚兜上的金線還亮。\"
小凰輕笑一聲,蓮步移到沈默跟前。蟬翼紗下的胸脯隨著呼吸起伏,領口開得極低,露出粉白的乳溝,上麵還沾著些許金粉。
她指尖劃過沈默緊繃的衣襟,忽然湊近用舌尖舔過他喉結:\"公子身上有鬆針酒的味道呢。\"
沈默隻覺一股熱流從喉間竄到下腹,此刻胭脂香滲進領口,小凰的吐息拂過耳垂,讓他想起夜宴時李修遠拍在他肩上的熱絡——原來這洛城的風月,比龍江的江風更燙人。
\"來都來了。\"周子文忽然將半盞葡萄酒灌進自己嘴裡,湊到小凰耳邊不知說了什麼,惹得對方咯咯直笑,胸前軟肉蹭過沈默手背,\"趕緊地——\"
小凰的手指解開沈默衣帶,溫軟的身軀貼上他時,他終於沉淪了:對啊,來都來了,那就體驗一下異世界的罪惡!正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他反手摟住小凰腰肢,掌心落在對方渾圓的臀部,隻聽見蟬翼紗發出細碎的撕裂聲。
\"公子好急。\"小凰眼尾微挑,故意讓滑落的紗衣露出半邊雪乳,\"不如先嘗嘗奴家的葡萄釀?\"
說著便含了口酒,低頭往沈默嘴裡渡去,溫熱的酒液混著胭脂味,順著嘴角流到鎖骨。
正當沈默的手探入小凰褻褲時,門外忽然傳來踢翻花盆的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