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都是好天氣。
萬裡無雲,陽光明媚。仿佛是為了抵抗秋天的到來,夏天付出的最後努力。
不過為什麼好像聽到了淅淅瀝瀝的雨聲?
微微睜開的視線,仿佛是從天旋地轉的眩暈裡恢複過來。
哦。
原來不是下雨,是浴室裡的水聲。
可惜了,如果是下雨的話,就有理由讓這個少年留在這裡,哪怕僅僅隻是一晚。
有些迷炫的感覺,卻不是因為酒勁的上頭。
也就是剛剛,森田千夏才意識到這個世界上有比喝酒還讓人感到快樂的事情,也有比酒精更加讓人上頭,無法自拔的感受。
簡直是無與倫比的成癮性。
哪怕自己現在渾身酸軟,甚至脫力到出現仿佛昏迷的感覺。也無法改變剛才回味那一切帶來的極致感受。
真的很誇張。
當溫熱的水流沐浴在自己的身上,就像是從山頂滑落的泉水,洗滌著每一寸貧瘠的土地。
還好,她豐潤,柔軟且細膩芬芳。
稍微偏過頭,就能看到少年溫柔的動作,沐浴露的塗抹恰到好處。
隻是這沐浴露的香味,似乎也比不過她對他氣息的敏銳感知,以及迷戀。
“你真溫柔。”
她帶著有些疲憊的笑容說。
月野弦的目光看過來,“還以為你暈過去了。”
森田千夏的臉蛋微紅,爭辯道,“誰暈過去了?我隻是正好有點累,而且喝的有點多,所以犯困眯了一下。”
少年好笑的看著對方,“之前還死不承認自己喝多了,現在碰到更丟臉的事情就願意承認了?”
“那當然,你說要在天花板開一個洞我是不肯的,但是你說開個窗就算了,我就會同意。一樣的道理。”
“你還懂這個?”
“忘記是誰跟我說的了,可能是個犯人.哦,大概是一個來自炎夏的經濟罪犯。他很有意思,他說他來到昭日,本來已經走投無路,打算乾更加過火的事情,比如搶劫殺人之類的。但是聽說了詐騙之後,就願意去詐騙了。當時就跟我說的這個道理。”
月野弦想笑,又覺得有點地獄。
這都什麼跟什麼?
“我總覺得你現在說這種話,就像是彌留之際的人在走馬燈一樣。想起了很久之前都差點忘記的事情。”
靠在對方結實的胸膛,享受著兩個人不需要羞澀什麼,隻需要去感受對方溫暖的片刻。
這大概就是名為溫存的東西吧。
真好。
原來身邊多一個喜歡的男人是這樣的感覺,原來可以和這個人做任何事情的心情會自由到這個地步。
發生這樣的關係並非是自己給自己套上了枷鎖,囚禁在牢籠。
反而是解開了無數的鐐銬,真正的在原野上奔馳,在天際翱翔,在大海裡馳騁。
“是嗎?也不至於吧。不過說實話,我真心覺得剛才就這樣死了也不錯。也就意味著我這一生是茫然無知,但卻快樂至極的一生。”
少年輕輕的拿著噴灑,幫這個女人洗滌身體。
保養的相當不錯的軀體。
簡直就是藝術品的程度,所謂的美女,就是有著這樣的天賦。無論從事什麼職業,她都會其中鶴立雞群的存在,好像她的魅力是上天賦予,不允許任何其他的東西奪走。
“倒不用說這麼誇張的話,你這麼說我會膨脹的。”
少年開著玩笑。
而森田千夏眨了眨眼睛,接著故意的用自己弧度優美的後背蹭了蹭,然後眯起了她像極了狐媚子的眼眸。
“現在就沒有膨脹嗎?”
“玩火很高興?你知道的,在我這裡的挑釁,總是要付出相應代價的。”
這麼說著的月野弦卻沒有停下動作,不過隨著這句話仿佛這動作就變了味,仿佛是為了鋪墊什麼。
她卻好像沒有什麼退縮的意思,不像是青澀的女生,在這個時候就應該羞紅了臉。
有點罪惡感,畢竟在這種時候想起另外一個女孩。
“你不是說今晚要回家的嗎?懲罰我的話,可能要花點時間,不然我很難服氣。”
少年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
不過也沒有打算藏著掖著,微笑著說,“這種事情都發生過了,我今晚還回去的話,多少有點不是人了。”
“是嗎?”
幾乎是不加掩飾的喜上眉梢,一下子森田千夏的表情就變了。
帶著宛如少女一般癡纏的笑容轉過身來,她極其的慷慨大方,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白玉無瑕。
搭上少年的肩頭,看著他注視自己的眼眸。
這個時候不落在自己身上誘人的部位,反而是自己的眼睛,這讓她簡直滿意的想要在這個懷抱裡死去。
“可是你沒有換衣服,明天還要去學校,來不及吧?”
“那我隻能辛苦一點了,來得及的。反正上午沒有我的項目,晚點也就晚點了。”
不管是按照這個少年的成績,還是這一次體育祭的優異表現。
月野弦要請假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不過稍微有點執念,就是上學以來沒有缺勤過,更沒有遲到過,是不是這樣下來就顯得不完美了呢?
話又說回來,沒有請假過的青春似乎也是不完美的。
她的美眸流轉,眼波在蕩漾,就像是被秋風吹動的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