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在一定程度上說開了,朝暈胃口大開,晚餐吃得不少,又拉著宿岐在微信聊天,又要和他一起在線上影院看恐怖片。
宿岐不同意,命令她快點睡覺,她表麵上乖乖聽話,實際上玩手機玩得昏天暗地。
混亂的作息、混亂的飲食、起伏的情緒——嗯,還洗了個澡,朝暈第二天悲催地生病發燒了。
她生無可戀地躺在床上,渾身酸痛無力,起都起不來,哎喲哎喲地叫著,宿岐在旁邊看著,又好氣又好笑,最後隻能彎腰敲她的腦殼:“昨天絕對熬夜了。”
朝暈目移,有氣無力地說:“聽不懂。”
醫生來看過了,就是普通的內熱外寒引起的發燒,吃幾頓藥就會好了。
朝暈一聽到要吃藥,又哎喲哎喲地叫喚,聲音更大了:“我不要吃藥。”
宿岐淡淡的目光掃壓過來,成功讓朝暈閉嘴了,她還是不服,翻了個身,屁股對著他。
宿岐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帶著醫生出去開藥。
朝暈本身就愛睡,一生病更是睡得像小豬一樣,白天除了中午吃飯、吃藥之外,幾乎都用在睡覺上了,到傍晚才徹底清醒。
屆時,宿岐推門,手上端著一碗冒熱氣的白粥,見她瞪著眼睛看天花板,淡聲道:“醒了?”
“醒了來喝粥。”
朝暈幽怨地看他一眼:“好清淡啊,能不能配火雞麵吃?”
宿岐帶有威壓的視線迫近她,朝暈又乖乖閉嘴了,撐著身子,靠在床頭,看著宿岐走近她、彎腰把粥遞到她手邊,微涼的氣息讓她覺得很舒服:“正好的溫度。”
朝暈嬌氣勁上來了,一揚頭:“你讓我吃我就吃呀?”
宿岐盯著她,深吸一口氣:“那你要怎樣?”
“你喂我吃。”
“不可能。”
朝暈猜到這個答案了,賊兮兮地一笑:“我本來想吃的,你不喂我吃,我就不吃嘍。”
宿岐不言語,隻是靜靜地盯著她,目光越來越幽深,最後甚至都有點瘮人了。
朝暈被盯得發毛,最後隻能認命地接過,這個時候還嘴硬呢:“我可不是怕你,我就是覺得你這麼努力了,我應該給你個麵子——”
宿岐還是不說話,任由她把碗拿過去,一隻手偷偷藏在身後,猛地握緊。
差一點,差一點,他就要舀起一勺,送到她嘴邊。
他就知道——她狡黠,隻不過是一個不想喝粥的借口,他卻還是有湊上去的想法。
他也是一個瘋子。
朝暈喝完粥後沒過多久,他又拿著藥,端著水進來了。
想到中午吃的大藥片,朝暈抖了抖,翻了個身,屁股對著他:“我不要吃,我不要吃,我都快好了。”
男人聲線冷淡到不容抗拒:“必須吃。”
朝暈又嘟起嘴,耍起賴了:“一片分成四片我才吃!”
“……”
沒有聲音,她探頭看了一眼,空蕩蕩的門口,沒有人了。
被她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