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嗜血狂吻_冷王盜妃:側妃不承歡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七章 嗜血狂吻(1 / 2)

夜涼如水,弦月當空。房間裏沒有燈光,一片黑沉沉的寂寥。扉窗半開,夜風蕩來,窗前垂掛的煙青色幔簾,隨風輕輕飄蕩著。

瑟瑟隱身在飛揚的幔簾後,清冷的眸光透過扉窗,凝望著蘭坊對麵的巷口。

此時華燈初上,蘭坊門前燈光旖旎,隱隱照亮了對麵的巷口,巷口有一個擺夜攤賣夜宵的老漢。據蘭坊的姑娘們說,這個老漢的夜宵小吃味道做得極好,是以生意還算不錯。

不過,瑟瑟倒是覺得近幾日,這個老漢的生意格外地好,經常有些人在那裏用飯。而據素芷說,蘭坊的生意似乎也比以往要好了,偶爾有一些不常見的生客。

瑟瑟心裏明白,她眼下已經處於別人的監視之中。她自恃輕功極好,不想那夜竟沒擺脫夜無煙的追蹤,讓他探知了自己的落腳之地。而如今看來,知曉自己在蘭坊的人,不僅僅是夜無煙,肯定還有別人。

到底是誰呢?

今日,刺殺自己的那個武藝高強的黑衣人又是誰?像那樣武藝高強的人,當世應該沒有幾個。墨染是太子的人,這一點瑟瑟已然猜出來了,然而掠走墨染的又是誰?伊冷雪要陷害她,那個襲擊她的黑衣人呢?他的目的又是什麽?

瑟瑟想得有點兒頭疼,額際青筋隱跳,她用大拇指使勁摁住。

自踏入京城,便是一個接一個的陰謀在等著她,她隻想為澈兒醫治寒毒,別的事情,她暫時還無暇管。而且,她也不想摻和到朝廷爭鬥之中。

一味地隱忍隻能讓她淪落為棋子的命運。

四年了,當她好不容易從情感的旋渦中跳了出來,卻又陷入到陰謀紛爭之中。如此也好,當年的事情,也該查個清楚了。

瑟瑟伸手攥住身前的幔簾,抬頭望著窗外的夜色,夜空純淨高遠,一鉤冷月清冷淒迷。漫漫長夜,才剛剛開始。她緩步從窗前退了開來,轉眼瞧見琴案前的七弦琴。

一腔思緒無法疏解,瑟瑟緩步跪坐到琴案前,纖纖玉手搭在琴弦上,開始撫琴。

清越的琴聲在室內悠悠響起,起初悠揚舒緩,如流水般緩緩流淌著,忽而錚錚高昂,似冰流變激流,磅礴之氣盡現。一番高昂之音過後,琴音不再高亢,如撥雲見日,變得渾然安寧,如海上明月,清冷高遠。

瑟瑟的心情也由激揚隨之漸漸平靜,她坐在琴案前,靜靜撥弄著琴弦。

蘭坊之中,絲竹篁篁,瑟瑟的琴音雜在蘭坊的樂音之中,根本無人注意。然,卻偏偏傳到了一個人耳中。

赫連傲天今日抓了墨染,更是止不住對瑟瑟的思念,索性夜半外出,沿著他和瑟瑟一起走過的緋城街道踏馬而過。經過蘭坊時,隱約聽到一陣縹緲的琴音。他原本不曾注意,青樓之中,絲竹之音原也並不奇怪。可是這縷琴音,聽在耳中,竟好似攝住了他的心神一般。他勒馬佇立,於風中靜靜聆聽。

赫連傲天跟隨瑟瑟時日不短,自然沒少聽瑟瑟撫琴。除了纖纖公子,他從未曾聽過別人這般澎湃激揚的琴音,不止是動聽美妙,那是將靈魂付諸在琴音裏的琴曲。

赫連傲天將馬韁繩交到尾隨其後的白鵬手中,縱身向蘭坊院內躍去。

“主子……”白鵬擔憂地喊道,然而,赫連傲天充耳不聞,整個人已經縱入了高牆內。他心裏清楚,如若此時從正門進去,再去尋這位撫琴的人,怕是會找不到的。因為大堂之內,絲竹之音眾多,他怎麽尋得到這縷琴音?

“什麽人?”蘭坊內的護院警覺地喊道,然而,那一抹黑影快若疾風,已經從他們身畔掠過。他傾聽著琴音,向著那扇半開的扉窗躍去。

“我家主子是來聽曲的,不好意思,他忘記走前門了,這是聽曲的銀子。”白鵬隨後跟入,從囊中掏出幾錠銀子,向護院們扔去。

蘭坊的老鴇素芷聽聞護院回報,說有人向瑟瑟居住的房間而去,心中一驚,帶了樓裏武藝較高的幾個姐妹,悄悄監視著房內的動靜。她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因主子說過,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能露出武功,不能暴露蘭坊。

瑟瑟正沉浸在琴音裏,忽而“錚”的一聲,琴弦斷了一根。她悠悠地歎息一聲,“今日有客臨門,不想這琴倒是很懂禮數啊。”

冷冷的話音裏隱隱透著一絲自嘲,琴弦斷了,但餘韻尚在,瑟瑟依舊跟無事人一般繼續撫琴。

幔簾被風鼓起,一道黑影從窗子裏無聲無息躍入,在窗前卓然而立。

赫連傲天自然是聽到了瑟瑟話語裏的弦外之音,她其實是在說他不懂禮數罷了。隻是,此時的他,哪裏還有心思去理會她話裏的意思,他已經被她冰泉般冷凝、夜鶯般低婉的話音攝住了心魂。

她的臉隱在黑暗的室內,根本就看不清楚,隻是,這聲音還有這鎮靜自若的氣度,卻是像極了她。若是別的女子,半夜從窗子裏躍進來一個不速之客,不驚駭才怪。偏她還如此冷靜自持,當真是不簡單。

琴聲緩了緩,卻不曾凝滯,瑟瑟依舊自顧自頭也不抬地撫琴。

“客人恐怕走錯地方了,要聽曲子,請到前廳,今日本姑娘歇息,恕不陪客!”眼下,不知來者是誰,她便以青樓女子自居。

“那些前廳的琴曲,又怎及得上姑娘的妙手琴音呢!”赫連傲天沉聲說道,一雙鷹眸,閃著灼亮的光,直直鎖住了瑟瑟的嬌顏。

瑟瑟聞言,心中暗驚,玉手一頓,抬眸向前望去。

輕柔的月色從窗子裏流瀉而入,籠罩在來人身上。一身墨色衣袍隨風輕揚,黑發淩亂地披散在腦後,一張清俊的麵容帶著狂狷的霸氣和柔情。

玉手依舊輕輕地撥弄著琴弦,然而,那琴音卻再不能流暢,已經不成調子了。

她自然是認出了他了。

那個在草原上當著全族人向她下跪贈她白狼皮的男子,那個許他如青狼般專一愛情的男子。

他怎會在這裏出現,他現今可是北魯國的可汗啊!

“姑娘何以不點燈?”赫連傲天見瑟瑟不說話,自行走到桌案前,從身上掏出火折子,將火燭燃亮。

燭火搖曳,將琴案前那纖細嫋娜的人兒照映得越發身形縹緲起來,一襲天青色的冰絲羅裙,顏色淡得幾乎被那淺黃色的燭火融化了去。一張清麗的容顏,果然是在心頭縈繞了一千多個日日夜夜的容顏。

此時,她安安靜靜坐著,長發隻梳了一個輕巧的小髻,其餘的發披散而下,很是隨意自然。臉上神色淡淡的,容顏清麗而絕美。

“是你嗎?這一次真的是你嗎?”赫連傲天渾身一顫,大步上前走了兩步,男兒昂揚鐵軀已經佇立在她麵前,俯身凝視著瑟瑟的容顏,鷹眸中綻出難掩的悅色和暖意。

他的話令瑟瑟瞬間明白,原來那劫持了墨染的人便是他。看樣子他已經知曉墨染是假的了,他以一國之君的身份,竟然冒險從璿王府去劫她。

瑟瑟垂首,心中真是五味陳雜。她定了定神,緩緩從琴案前站起身來,盈盈笑道:“赫連,你怎麽來了?”

赫連傲天卻不答瑟瑟的話,目光灼灼凝視著她,柔聲問道:“瑟瑟,我們多久沒見了。如若我知曉祭天大會那一別,便是四年無盡的相思,我是斷然不會放你離去的。”

瑟瑟淡淡笑了笑,“赫連,世事難料,誰又能想得到呢。”

“四年前的事情,我都已了解,”他猛然上前,伸手抓住她的柔肩,手掌微微顫抖著,堅定無比地說道,“瑟瑟,隨我走好嗎?回北魯,那裏有無盡的草原,可以縱馬馳騁,那裏也有我為你建造的宮殿,遍植著江南的玉樹瓊花,隨我走,好嗎?”

瑟瑟聽他這話說得很癡,心中微顫,竟不由抬頭望向他。眼前這張臉,還是當初那張俊朗的麵容,隻不過鷹眸更加銳利,薄唇微勾,帶著帝王的霸氣。

“赫連……”瑟瑟低低喚道。

“叫我暖。”赫連傲天強勢地說道。

瑟瑟笑了笑,低低喚道:“暖。”左右不過一個稱呼,其實她心裏明白,就算是叫他暖,他們也再回不到當初了。當初,她和他,還有北鬥、南星,在京師遊蕩的日子,是一去不複返了。

如今,他是北魯國的可汗,一國之君,而她,她已經是一個孩子的娘親了。

“暖,我恐怕不能隨你走的。”瑟瑟抬眸輕笑著。

“為什麽?難道,是因為他嗎?你現在還在想著他?”赫連傲天胸口一悶,心中閃過深深的失望,他眸光直直逼視著她,好似要看到她的靈魂深處。

瑟瑟搖搖頭,“不是因為他,是我,”瑟瑟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道,“我的心,早已經不再是當初的心了。”

她的心已經千瘡百孔了,早已不能再愛了。所以,她不能誤了風暖。

赫連傲天低頭望著瑟瑟,隻見她神色清冷淡定。一瞬間,他感覺到她和他最接近的那段日子,始終隻是他失去記憶的那一段日子,是她邀他去流浪江湖的那夜。而那段美好的日子,隨著他記憶的複蘇,一去不複返了。

如若可以選擇,他真的願意自己還是那個風暖,而不是現在的可汗。那樣,他是不是就可以永遠地追隨在她身邊,做她的奴仆也好,朋友也好。那樣,是不是會打動她的心?

可是,時光不會倒流,他永遠也回不去了。

他望著燭火下,瑟瑟朦朧的臉,那樣靜逸清麗。

他等了她四年,尋了他四年,戀了他四年。而今,麵對著自己心愛的女子,他卻感覺到他們之間依舊隔著千山萬水。

瑟瑟心中,也有些傷感和歉疚。自相識風暖以來,他們之間,雖然也有過不愉快,但他待她卻是一片單純之心。

燭火靜靜搖曳,赫連傲天直視著瑟瑟的臉,靜靜說道:“我不會放棄的,我會一直等下去。”

“暖,不要這麽傻!”瑟瑟被他灼熱的眸光盯得一驚,緩緩地向後退去。

赫連傲天直直望著她,眼中隻有她清麗的麵容,看著她後退,他情不自禁地步步緊逼。

瑟瑟的身子抵到桌案上,退無可退。風暖張開雙臂,一左一右撐在桌案上,俯身將她圈在他胸前的方寸之地,他低眸自上而下凝視著瑟瑟。鼻間充斥著她身上那淡淡的清香,為了她,四年了,他的後宮形同虛設。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就在眼前,他怎能把持得住,隻覺得心中一陣澎湃的情意,夾雜著深深的失落,一瞬間攫住了他的心神。

他毫不猶豫地用力將瑟瑟按向自己,用大氅一裹,將她纖細的身子裹在他懷裏,灼熱的唇靠近住她的櫻唇,再也不肯離開。

瑟瑟被他強勁的臂膀摟住,身子被他的大氅全部罩住了,四周,全是他溫暖的氣息。

“別……暖,別這樣……”話未出,已經被風暖堵了回去,化為低低的嗚咽。

他的手臂緊緊摟著她,讓她根本無法動彈。他的身子如同一堵牆,讓她,推也推不動。

隱約聽到素芷在叫門,可他似乎沉浸在這一吻中根本就沒有聽到,而她的嘴被占著,不能說話。但是,素芷來得正好,希望能解救她,因為她實在是不忍心和他拳腳相向。

素芷敲了半晌,見沒人應聲,便將門推開了,她微笑著道:“狂醫來給澈兒探病了。”

孰料,赫連傲天根本就不理睬這突如其來的插曲,他伸掌向後淩空一推,一股勁力襲了過去,將門重新關住了。而他的唇,卻不肯稍離瑟瑟的櫻唇,依舊霸道地吻著。

門吱呀一聲,再次被輕輕推開,有兩個人靜靜站在門邊,而素芷,卻不甘心地退到了後麵。

“你看,我真是記性差,澈兒不在這個屋,你們隨我來!”素芷笑眯眯地說道,試圖將門再次關上。她不知這個和主子纏綿的男人是誰,不過看樣子好霸氣,還是別打擾的好。

然而,站在她身前的兩個人卻沒動。

那兩個人,一個是狂醫,一個看裝扮像是他的隨從,穿一襲仆人的衣衫,隻是,一雙眸子卻和那張平凡的臉不是很相配,是狹長的丹鳳眼。

燭火默默燃燒著,在室內流動著旖旎的昏黃,淡淡籠罩著兩個纏綿的人兒。男子高大狂野,女子纖細嬌柔,大氅裹著女子的身子,隻露出玉白的側臉和漆黑的發。

這場麵,如此纏綿、繾綣、火辣……

燭火,散出一縷泛白的昏黃,覆在那隨從的眉眼間,長睫在他臉上投下一抹沉沉的影子,遮住了他眸底的神色。隻是,他的唇色在一瞬間退去血色,轉為驚心動魄的白。他的薄唇微微顫抖著,開開闔闔,闔闔開開,卻始終沒有說出一句話來。袖中的手,早已經握成了拳頭,似乎隻有指甲陷入肉裏那疼痛的刺激,才能令他站穩身子。

赫連傲天感受到身後沉沉的壓力,這壓力令他心中極其不悅,他鷹眸一眯,放開了瑟瑟的唇,頭也不回,淩空一掌向後拍了過去。這次,卻未像上次那般將門關上。而是,遭遇到一道綿遠渾厚的勁力。他出掌,為的隻是關門,是以並未用全力。所以,和對方的掌力一碰上,赫連傲天便踉蹌著從瑟瑟身邊被拍了出去。他心中大驚,暗運內力,使了一個千斤墜,才不至於被狼狽地拍飛。

赫連傲天臉上閃過一抹怒色,神情在瞬息間變得肅殺。他猛然回首,目光灼灼地望向門邊。

門邊,那個背著藥囊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男子他認得,是南玥江湖上有名的狂醫,隻是,他不認為方才那一掌是他擊出的。他和他交過手,知曉他還沒有那麽高的功力。那麽,是誰呢?

赫連傲天鷹眸一轉,犀利地凝視在他身側的隨從身上,那個人垂睫站在門邊,麵容陌生,他不認識。他的衣衫被走廊裏的穿堂風吹得颯颯作響,他一動不動地立在那裏,臉色看似平靜,可是,赫連傲天卻能夠感受到他身軀散發著的冰冷之意。

他是誰?

在赫連傲天被掌力拍開時,瑟瑟便從他的鉗製下脫身而出了。她深吸一口氣,凝眸望向門邊,隻見雲輕狂背著藥囊,眸光炯炯地盯了她一眼。而他身畔的隨從,神色幽冷地靠在門邊。

“雲輕狂,你請回吧,邪公子的病不用你醫了。”瑟瑟冷冷說道。她不是任性,既然他和夜無煙沒有關係,她也不想再靠他的恩惠。當然,她也不會任澈兒被病痛折磨,她不相信,這天下,離了狂醫,離了夜無煙,她就找不到為澈兒醫治寒毒的藥物!

瑟瑟話音方落,雲輕狂還未出聲,他身側的隨從突然抬眼,深深向她望了過來。

他冷冷望著瑟瑟,眼珠子是純然的黑,黑得好似要將瑟瑟的靈魂吸附,眸光又是那樣深,深得如萬年寒潭。瑟瑟的心微微顫了顫,那目光如鷹隼一般炯炯,而眼底深處的悲涼和哀慟,好似重錘一般擊中了她的胸口。

這個隨從竟然是夜無煙。

此刻,他的易容,沒掩飾眼睛的形狀,比不上那玉石麵具的隱蔽性。這個世上,丹鳳眼本就很少,而他眸中那複雜的神色,又豈是陌生人會有的。

瑟瑟不自禁向後退了兩步,不小心踩了赫連傲天的腳,他伸臂攬住了她的腰,柔聲道:“小心!”

瑟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平定了心神,抬眸衝著赫連傲天盈盈一笑,如墨般的發間簪著的玉釵微微顫動,一串流蘇珠子搖搖晃晃,映著她白皙的臉龐,清麗而絕美。

赫連傲天看得一癡,眸光像密密的網,柔柔籠著瑟瑟的臉龐。

兩人視線交織,在旁人眼中,竟是癡癡對望。

寒意,一絲絲地穿過肌膚,滲入到夜無煙心底,侵蝕著他的骨血,也或許根本就是心底生涼,讓他冷不自勝。痛楚,一絲絲和寒意攪在一起,好似亂麻一般,衝擊著腦海深處,掀起千萬層浪濤,在胸間翻騰。喉頭處一股腥氣衝來,夜無煙轉首,強行將那口血逼了回去。

雲輕狂眉頭微微一皺,咳嗽了一聲,瞬間又恢複了笑吟吟的神色,“江姑娘,我狂醫治病有個怪癖,但凡出手為病者醫病,便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所以,邪公子這個病,在下是一定要治的。可汗,你恐怕不知道邪公子是誰吧?”

“邪公子是誰?”赫連傲天緊張地抓住瑟瑟的手腕,問道。

瑟瑟淡淡笑道:“他是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赫連傲天怔怔愣在那裏,鷹眸中劃過一絲驚愕。

瑟瑟原以為他是嫌棄她有了兒子了,不料,他卻執起她的雙手,柔聲道:“你的孩子?方才,我可嚇了一跳,還以為,他是你的又一個愛慕者呢。瑟瑟,我不管他是你和誰的孩子,我隻會對你和他好。他病了嗎?我去看看他!”

瑟瑟未料到,當著雲輕狂的麵,赫連傲天還對她如此情深不悔,心中極是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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