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鋒冷笑一聲:“哦?他不是應該已經切腹了嗎?”
“師團長認為,作為對手,他應該親自向您承認失敗。”山本一木平靜地說:“這是武士的榮譽。”
劉文鋒眼中閃過一絲嘲諷:“武士的榮譽?讓八千多人集體自殺,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榮譽?”
山本一木沒有反駁,隻是重複道:“師團長希望能夠見您一麵。作為最後的請求。”
劉文鋒沉默了片刻,然後點點頭:“好吧,帶我去見他。”
在田城和楊鍇的護衛下,劉文鋒跟隨山本一木,向日軍陣地走去。
這一幕,注定將載入史冊。
……
日軍陣地內,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和死亡的氣息。
劉文鋒跨過一具具屍體,眼神冰冷,表情漠然。
在他看來,這些死去的日軍士兵不值得任何同情——他們在龍國的土地上燒殺搶掠,犯下了累累罪行,今天的下場隻是罪有應得。
“這邊請。”山本一木走在前麵引路,語氣恭敬卻不卑微。
他們穿過橫七豎八的屍體,來到了陣地中央的一個臨時搭建的小帳篷前。
帳篷前,板垣征四郎穿著整齊的軍服,筆直地站著,仿佛在迎接一位重要的來賓。
當他看到劉文鋒時,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那既是對強大對手的敬意,也有深深的憎恨,還摻雜著一種奇怪的欣賞。
“劉將軍。”板垣用生硬的中文說道:“我們終於見麵了。”
劉文鋒冷冷地看著他,沒有回應這種近乎寒暄的客套。
劉文鋒的聲音冰冷:“如果你想投降,那我可以告訴你,我不接受你的投降。”
板垣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但很快恢複了平靜。他直視著劉文鋒的眼睛,聲音平穩:“不,我不是來投降的。我是來承認失敗的。”
劉文鋒挑了挑眉,似乎對這個回答有些意外。
“八萬大軍,被你打得隻剩下八千殘兵,還要集體切腹。”板垣自嘲地笑了笑:“我板垣征四郎,一生征戰,從未嘗過如此慘敗。”
劉文鋒冷笑一聲:“承認失敗?就這樣?讓我大老遠跑來,就為了聽你說這個?”
“不。”板垣的聲音突然變得更加堅定:“我還有一個請求。”
板垣深吸一口氣,緩緩解開了軍服上衣,露出了精壯的腹部。
他從腰間抽出一把鋒利的短刀,雙手握住刀柄,跪坐在地上。
“在我們的傳統中,切腹時需要一名介錯人。介錯人的任務是,在切腹者承受不住痛苦,可能失態的時候,用一刀砍下他的頭顱,讓他保持最後的尊嚴。”
板垣直視著劉文鋒的眼睛:“我聽說劉將軍劍術高超。在我們霓虹國的文化中,能有一名劍術高超者擔任介錯人,是一種無上的榮耀。”
隨即,板垣拿起了一旁的長刀,雙手呈上,遞向了劉文鋒。
在鬼子的切腹文化之中,長刀歸介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