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樓上的守衛最後一次警告:“還不快滾!再有一次,殺無赦!”
這時,婢女一把掀開了車簾,對著隨行的親衛大喊:“不好了,軍爺!金娘子的鼻血怎麼都止不住,她的臉已經變得煞白,求軍爺救救我家娘子!”
金珠也掙紮著探出身子,她的臉色比鬼還難看:“軍爺,救命啊!勞煩諸位向將軍通報一聲,救救奴家吧!”
幾個親衛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這個金珠確實血流不止,她已然變成了一個血人。
要是不趕緊止血,恐怕真的要血儘而亡了!
畢竟她在將軍心裡還有一定分量,若是死在軍營門前,也說不過去。
他們幾個快跑上前,守門的門卒便認了出來:“校尉你看,是將軍的親衛!”
校尉大喊了一聲:“出示腰牌!”
親衛們各自掏出了腰牌,交由守門卒驗證。
守門卒對著校尉點了點頭,校尉高喊:“放行!”
這久違的聲音,聽得金珠差點熱淚縱橫,她催促著車夫:“還愣著乾什麼,趕緊趕車啊,沒聽軍爺都說了嗎?放行!”
刹那,她的心裡樂開了花。
她就知道將軍心裡是有她的!
這軍營守衛森嚴,若是她能進出,不就證明她在將軍心裡的地位極重,是很特彆的存在嗎?
那她一個小小的要求,還怕將軍不成全了她?
眼看著隨行的親衛就要走沒影了,她趕緊讓車夫跟上。
“嗖!”
可馬車還沒有起步,車夫就栽倒了下去。
她捂著鼻子定睛一看,那車夫胸口中箭,身子抽動了幾下後,再也不動了。
接下裡就是死一樣的寂靜!
金珠跟婢女簡直要嚇傻了,都忘了怎麼尖叫。
隨行的其他人三魂嚇飛了七魄,連爬帶滾地跑了。
金珠不可置信地望著守門卒:“不是說放行了嗎?怎麼就死了人?”
校尉冷眼看著金珠:“你們是軍營之人嗎?手裡拿著腰牌嗎?
什麼憑證都沒有還想踏入軍營?一而再再而三藐視軍規,他死有餘辜!”
“你們知道奴家是誰嗎?”金珠沒有想到自己不光碰了鼻子,還吃了一碗閉門羹,她的聲音顫抖,“奴家可是金珠!是你們將軍的……老相好!你們……你們竟然這樣對我!”
“軍營大門可是守護將士的第一道防線,將軍可是下過鐵令,甭說是一隻雞了!就是一隻蒼蠅,都不準入內!
若非看在將軍的麵子上,剛剛那支箭可就射在爾等的身上了!”
金珠的腦袋嗡地一響,憑證?腰牌?
孟洪濤從未跟她提過這些!
再仔細一想,似乎他也很少提及軍中事務!
曾經的她以為自己俘獲了將軍的心,如今——細思極恐!
終究是自己一廂情願了?
就在這時,軍營的大門開了。
幾名將士身騎快馬,一邊揮鞭一邊大喊著:“閃開,快閃開!耽誤了將軍請大夫,格殺勿論!”
金珠垂死的心,又泛起了漣漪:哼!一個臭看門的有什麼好嘚瑟的!
就跟那個該死的小賤蹄子一樣!
看吧,親衛進去一稟告,將軍就派人替她去請大夫了!
她依舊是將軍的心尖寵!
待會,她一定要將軍砍了這幫有眼無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