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奴就不知道了,不過老夫人也因此對俞圖生出了戒備之心。”
“老黃,俞圖來見過我。”
老黃一驚,扭頭看向了陳小富:“他見你所為何事?”
“我在忠義侯府差點丟了小命,這個俞圖就恰好在忠義侯府。他是來給我賠禮道歉的,還送上了一份大禮,就是涼州城外的那處牧場。”
老黃沉吟片刻:“這麼巧?他現在在哪裡?”
“不知道,應該早就離開帝京了。”
“不對!”
“哪裡不對?”
老黃翻身坐了起來:“他是安知魚的學生……老鬼對你此行嘉福寺之事如此擔心如此重視……這天下除了女皇和安知魚,還沒有人能讓他緊張到暴露鬼影的程度!”
陳小富也坐了起來:“你的意思是,安知魚就在帝京?俞圖來帝京的目的是接應安知魚的?”
老黃微微頷首:
“老鬼放在魏國的小鬼目的就是盯著安知魚。”
“女皇登基之後成立內廠的目的,也是為了看住安知魚。”
“即便內廠不專業,老鬼的那些小鬼可不是吃素的,他們一定知道安知魚離開了魏國回到了大周,老鬼這才緊張了起來……”
“曾經安知魚與老鬼極好,老鬼自宮成為內務司司正,便是安知魚的主意。”
“如果老鬼知道這帝京下麵的暗道,安知魚極有可能也知道。”
“俞圖若是安知魚最信任的學生,他也一定知道!”
“他本可以從暗道逃走……”
陳小富豁然一驚:“不,他那天就是從暗道逃走的!”
“忠義侯府被重兵包圍,忠義侯府的所有人都被帶去了京兆府,可他卻是在數天之後來了醫聖堂……”
“老黃,他武功有多高?”
“他不會武功,但老夫人曾經說過安知魚的武功很高!”
“……有多高?”
“老夫人說,她恐怕不是安知魚的對手!”
陳小富倒吸了一口涼氣:“那這條魚應該就是殺了韋印江將我救下來的大宗師了!”
老黃沉吟數息:“他救你的目的是什麼?”
“是啊,他為什麼救我呢?”
“俞圖向我示好……他這是代表安知魚的態度呢……還是為了麻痹我?”
“那麼現在的局麵就是三方在角逐。”
陳小富蹲在地上,撿起了一根木棍在地上畫了三個圈:
“一方是陛下,一方是老鬼,一方是安知魚。”
“陛下一直想要弄死老鬼,偏偏又將老鬼的命吊著……她為什麼不爽快的將老鬼給殺了呢?”
“老鬼也一直知道女皇想要他的命,可他依舊頑強的活著守著那口棺材……以往他給我提起過安知魚,從他的言語中聽起來安知魚並不是他的敵人,更多的倒像是他在等待安知魚歸來。”
“女皇留著他的命,似乎也有利用老鬼將安知魚這條魚給釣上來的意思。”
“假如安知魚真的出現了……”
陳小富話音未落,小仙撐著一把油紙傘從天而降。
她站在了陳小富的麵前:“老鬼讓我來告訴你一聲,安知魚真的出現了……他,才是你最可怕的敵人!”
陳小富豁然站起。
片刻,他衝著阿來招了招手:“準備車馬。”
他衝著李鳳梧喊了一嗓子:“鳳梧……陪我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