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太大了!
大到光是龍君走水,就要走上九萬裡,其地廣袤可想而知。
此界妖邪遍地、邪祟叢生,深山大澤、山門世家之中,不知道隱藏了多少不遜於雲湖龍君的高人、大妖。
要是沒有點手段,憑什麼能打下這麼大的疆域?
此時大魏朝立國剛過五百年。
五百年,對於一個凡俗國家來說,或許已經到了王朝末期。
可在這麼一個世界,五百年,正是一個王朝春秋鼎盛的時候。
遠遠沒到收拾不了一個雲湖龍君的地步。
還有那些名聲在外的正道山門,若是連一個龍君都處理不了,估計早就被人拆了山門。
但是不管朝廷也好,山門也罷,全都默契的選擇了這種幾乎是示弱的方式,去處理龍君走水。
“如果定州五府,隻是朝廷達成目的手段,那有問題的隻能是東南,而且是天大的利益!”
“否則絕對不可能讓天下山門世家,伏低做小達成一致。”
陳年腳步頓了一下,看向了東南方向。
龍君沿途要走足九萬裡,路途之中,任何地方都可能是朝廷的目的。
毫無線索之下,想要找到原因,何其困難。
“雲湖龍君,你最好祈禱貧道能在你蓄勢之前找到原因。”
“否則,貧道就隻能先下手為強,請你赴死了!”
心思暫定,陳年回過頭,眼神逐漸變得銳利了起來。
離雲湖龍君走水,還有五個月時間。
那龍君久居雲湖,禦下甚嚴,且少有出遊,沒聽說過有什麼犯律之舉。
若是不到萬不得已,陳年著實不願違律,對其動手。
至於能不能斬掉那龍君。
一條蛟龍,若是五個月的準備時間還斬不掉,那他還不如趁早去鐵圍山服刑。
現在最要緊的是怎麼防止朝廷狗急跳牆。
朝廷通告天下山門世家,以五府之地作為謀劃,要逼龍君改道。
這麼大的動作,絕對不會因為他掃清了五府妖孽,將糧價平息了下去,就輕易善罷甘休。
陳年非常明白,自己此次之所以成功,是因為打了監天司一個措手不及。
以監天司的能力,要是鐵了心的讓糧荒再起,再簡單不過。
隻需要派人與他打遊擊,分散征糧,或直接暗中毀掉糧倉。
陳年速度再快、手段再多,也隻是一個人。
百日防賊,他防不住,也防不了。
一旦糧倉被毀,外糧進不來,糧荒自生。
到時就算沒有妖禍,百姓的怨氣也不會少到哪裡去。
“更何況,以監天司今日的表現,要是結果不如意。”
“關鍵時刻,朝廷甚至可能會偽裝成妖魔,直接下手屠城!”
陳年從來不是一個樂觀主義者。
自從知道糧荒背後是朝廷在操縱之時,他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為今之計,隻有…”
陳年轉頭看向了社伯廟,他沒想到自己當初一時憤怒之舉,竟然成了破局的關鍵。
能夠無視陽氣的沈幼槐,在這個世界太特殊了。
也隻有利用她,才能夠暫時將朝廷和監天司的目光轉移到另外一件事上。
“還有這些探子,看樣子暫時還不能殺。”
飛天八將的表現,在場一眾探子看的一清二楚。
要想將沈幼槐的特殊性最大化,這些探子的見聞是必不可少的。
“讓沈幼槐離開定州去吸引朝廷注意,她的果報遇強則強,更有八將法身表現作為進階的證明。”
“到底這足以改變整個天下的格局的能力重要,還是東南謀劃重要。”
“你們不是喜歡選嗎?”
“那就讓你們選!”
(過年事情太多,第二章會放到下午稍晚些,請諸位見諒。)
(祝大家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