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索了一下,發現除了得罪監天司和對城中術士出手之外,吳道子也沒做出什麼出格之事。
他詫異望了鄒山生一眼,疑惑道:
“吳道子不是平複了定州糧價嗎?怎麼會是禍事?”
鄒山生瞥了解心鳴一眼,剛想要解釋,但想到解心鳴那耿直的性子,搖搖頭道:
“此事事關重大,此時不便多言,日後你便知曉。”
“不過他所闖禍事不小,我來此就是為了防止他的一錯再錯。”
解心鳴聞言眉頭微微一皺,揉了揉發酸的手腕,說道:
“那為何不讓師兄們一起來定州,人多力量大,尋找吳師叔也會快些。”
“吳師叔?”
鄒山生手中動作一頓,轉頭向解心鳴看去,口中嚴肅的說道:
“吳道子現在態度未明,監天司在旁虎視眈眈,讓他們前來不過是徒增危險。”
“還有,吳道子願不願意跟我們回山,還是個未知數。”
“你這聲師叔,叫的太早了些。”
解心鳴沉默了一下,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鄒山生看著解心鳴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緩聲說道:
“心鳴,你有話就直說,師叔麵前,為何要遮遮掩掩?”
看著自己臨摹了多遍的文字,解心鳴心中疑慮越來越多。
天書、山穀、吳道子、還有那女鬼和八個神秘鬼神。
吳道子所展露的一身手段,除了最後飛入自己手中的那道靈符,與雲度山沒有任何相似之處。
師叔為何一口咬定,吳道子就是山門中人?
解心鳴張了張嘴想要問個明白,但話到嘴邊,卻變成了:
“師叔,要是那吳師、吳道子不願意跟我們回山,怎麼辦?”
這個問題,鄒山生顯然是早有準備,聞言他微微一笑道:
“這你不用擔心,到時自有門規處置。”
“師叔可不是一個人來的。”
解心鳴聞言心中微微一動,不過他還是壓下疑慮,麵露喜色道:
“我師父可也來了?”
鄒山生看著解心鳴激動的表情,搖搖頭道:
“你師父另有要事,去了東南,估計要明年才能回山。”
解心鳴臉上略顯失望的問道:
“東南?師父他老人家久未下山,怎麼突然去了東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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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南?明年才能回山?”
陳年看著畫卷中的二人,眉尖微微一挑。
自鄒山生現身,說出吳道子是雲度山逆徒後。
陳年的注意力就沒離開過這位雲度山的高人。
即便監天司眾人到來之後,他都沒有完全放棄對鄒山生的注意。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還是讓他聽到了線索。
“連雲度山都親自參與其中,看來我先前所想沒錯。”
“朝廷和監天逼龍君改道東南,背後的謀劃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隻是沒想到雲度山的執行之人,竟然是解心鳴的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