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州和雲縣雖說氣候條件差不多,但在飲食文化方麵卻有很大的差異。
他們都是從滄州過來的,未必吃得慣雲縣的飲食。
再說了,他們才剛剛交了糧食,留給雲縣糧倉裡的糧食可不多了,百姓們能不能吃飽都是個問題呢,現在忽然就又多了兩萬張嘴來吃飯。
沒餓死就算是不錯了。
雲縣的大牢在陸晚的提議下進行了加固,每一間牢房都像是鐵籠子一樣堅不可摧。
任憑他們怎麼撞都撞不開。
從山上抓回來的那幾個人,個個力大無窮,一身蠻力,看著就不像是大雍人。
“啊——”
烙鐵落在皮膚上的聲音在滋滋響著,冒著滾滾白煙。
“招不招,到底招不招!”
“是誰指使你們去泰豐酒樓行凶的,又是誰讓你們去抓人的!”
這幾個人骨頭硬,陸晚在山洞裡沒要了他們的命,就是想要問出幕後之人是誰。
不過他們那一行人,也死的差不多了,就剩下這個領頭人和餘下兩個被炸斷了腿的。
火銃裡填充的彈藥射穿了整個臂膀,沒了手也跑不掉,他們是把人從亂石堆裡刨出來的。
“還是沒招嗎?”
這都從昨晚打到現在了,這人的嘴皮子還真是硬,愣是一點兒都招。
剛開始來這個地方的時候,陸然可能還有點兒怕,這裡麵的刑具種類多到她數都數不過來。
但來的次數多了,漸漸也就習慣了。
因為雲縣大牢裡被關著的,就沒有一個是無辜的。
所有有罪之人,都該受到懲罰。
“宣義夫人,沒招,怎麼打都不招。”
“沒關係。”
“那就把這裡的刑具全都給他上個遍,要是還不招,就往他的腦袋裡灌水銀。”
“把他身上的皮剝下來,泡鹽水裡。”
她的聲音回蕩在這充斥著各種慘叫的牢房裡,讓人後背發涼。
這宣義夫人是個女子,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害怕極了。
這樣的手段有是有,但他們也不敢用啊,況且,什麼樣的犯人該用什麼樣的刑罰,都是有條文規定的。
不能隨便亂用,除非縣令大人首肯。
但宣義夫人同縣令大人在有些時候有著同樣的權利,所以……
宣義夫人的話,應該就是縣令大人的話了吧。
那領頭人還惡狠狠地盯著陸晚,那天晚上他看見了,是陸晚。
拿著那長長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打掉了他的一條手臂。
那長銅管裡裝的好像是炸藥,因為他聞到了硝石的味道。
後來山炸了。
整片半山腰都是她埋的炸藥。
她居然私藏了那麼多的炸藥,就不怕被殺頭嗎?
可沒有證據的事情,陸晚是絕不會承認的,炸藥是她埋的又怎樣,找不到證據那就是口說無憑。
那些炸藥都在她的空間裡,就算他們將雲縣翻個底朝天也找不出一丁點兒痕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