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趙金枝是什麼人了,想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了?
這呂氏說話陰陽怪氣的她又不是聽不出來,她是喜歡舞刀弄槍的,但也不失細膩心思。
呂氏覺得麵上難堪,她臉色也不好看,沒有搭理金枝就走了。
“莫名其妙。”金枝翻了個白眼,轉身就把藥給倒了:“真當自己是個女主人了,居然還來使喚我,這藥愛喝不喝。”
“這要真是疼愛三少爺的的,早就將藥帶回去了,跑到咱們世安堂來使喚人了,就算是林督頭,每回也是派了馬車親自過來接宣義夫人呢。”
世安堂的夥計也看不下去。
金枝倒是不大關心林家的家事,隻是對於林淮生,她心中多少有些憐憫罷了。
林大郎因為毒煤的事情被關進了大牢,官府第一時間發了告示下去。
澄清了陸晚與毒煤事件的關係。
並且按照林淮生提供的證據,搗鬼了錢孫兩家的製煤點,從裡麵查抄了大批量未經流出的毒煤。
官府速度快,他們都還沒來得及銷毀,人就已經找上門了。
但逝者已逝,逝去的生命已經不可被追回了。
陸晚依舊按照自己的諾言,一手包辦了那些死者的後事,貨郎一家無一幸免,老小皆亡。
她記得貨郎說過,等過段時間,他的女兒就要出嫁了,死的還有貨郎的小孫女,年僅兩歲。
死時身上裹著棉衣。
陸晚將做好的新棉衣隨著他們一起下葬,在一邊哀嚎聲中送走了所有死者。
不少人為此感到惋惜,因為這些毒煤,致使一個個原本完整的家庭支離破碎。
等到那些做好的蜂窩煤全部風乾後,陸晚便開始正式售賣。
蜂窩煤按斤售賣,一斤蜂窩煤價格在十文錢左右,價格相對公道。
原先城裡的百姓多用鬆木炭,價格相對低廉,但燃燒快且煙多,約莫在兩文錢一斤。
再往上便是柳木炭,五文錢一斤。
其餘的炭價格更高,就不是老百姓能夠用得起的了。
銀霜炭紅羅炭的價格都在五十文一斤,冬季還會漲價,現在有陸晚製作出來的蜂窩煤,直接壟斷了雲縣的炭行。
兩文錢,在這個時代都可以買一個燒餅了,五文錢可以買一個牛肉燒餅。
如林家這樣的大戶,每每到了冬季,一個月銀霜炭的消耗都在五百斤左右,光是炭火的支出就是一筆天文數字了。
富戶們的生活,是普通老百姓們根本就想象不到的奢侈。
百姓們紛紛前往炭行購買蜂窩煤,手頭稍稍寬點兒的,都是一次性買夠兩百斤。
家裡人少,省著點兒用,一個半月還是能用到的,再混著普通木炭用,說不定還能堅持用到兩個月呢。
剛開始還是有很多人不敢用,生怕自己被毒死,直到周圍的街坊鄰居們都開始用上了,其餘人才敢前往炭行買蜂窩煤。
很快,蜂窩煤就已經盛行在整個雲縣了。
就連附近相鄰的幾個縣城的炭行也都跑到雲縣前來采購蜂窩煤。
陸晚先是送了一批蜂窩煤前往滄州郡的慶王府,其次才寫了信告知魏明簌請她幫忙,也是成功拿到了煤礦的購買文書。
有了慶王親自批下來的采購文書,陸晚現在想買多少就買多少原煤。
陸晚都很詫異,為何這次慶王答應的這麼痛快,這購買文書說給就給了,一點兒都不帶磨嘰的。
直到看了魏明簌的回信陸晚才明白為什麼。
魏明簌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