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手一抖,手裡的信都險些掉在了地上。
怪不得慶王答應的那麼爽快,原來是因為魏明簌懷孕了!
這麼多年來,二人未曾孕育子嗣,一直都是他們夫妻二人心中的一根刺,哽在喉頭吞不下去也吐不出來。
這種如鯁在喉的感覺,如今總算是釋放了。
自魏明簌懷孕後,她臉上的笑容就多了起來,漸漸地同慶王的感情也更甚從前了。
慶王高興,在府中擺了三日的流水宴,更是恨不得昭告全天下,他的妻子有孕了!
“阿娘,雲縣已經連著下了三日的雪了,院子裡的雪怎麼掃都掃不乾淨。”
因為積雪太多掃不乾淨,孩子們索性就在院子裡堆起了雪人,堆了一排排的雪人,小臉兒也凍得通紅。
小寶珠想要去外麵騎馬,但雪太大了,阿娘不許她去。
陸晚收了信,摸摸她的小腦袋:“這雪要連著下半個月,再等等。”
現在係統的天氣預報可以提前預知半個月的了。
之前隻能提前預知三天的天氣狀況。
連著半個月都是大雪,陸晚都不敢想今年的冬天要是沒有蜂窩煤,底層百姓該如何熬過這個冬天。
也正因如此,陸晚更是加大了原煤的采購量。
有需求就一定會有市場,彭老板拿了陸晚的製煤法子,如法炮製製作蜂窩煤,嘗試了好幾次,始終沒辦法做到和陸晚一模一樣。
乾脆就派了人過來學習觀摩。
陸晚也不是個太有善心的人,五千兩銀子一個人。
彭老板剛開始以為,自己好歹也是個富商,派人過去學習那都是給陸晚麵子了,又沒讓她親自來彭州指導他的人去做蜂窩煤。
沒想到陸晚居然還收費。
關鍵是他還派了五六個人去。
陸晚也說了,五千兩一個人,包教會的,要是教不會隻能說他派來學習的人太蠢。
當然,也有其他富商盯上了這塊兒肥肉,在彭老板都還沒來得及思考時,就有人主動把錢送上門,等著陸晚指導手把手教了。
黏土與煤渣的比例混合,石灰的調配,都需要陸晚手把手去教,五千兩不貴了,真不貴了。
彭老板牙一咬,錢一給,趕緊讓人學習去了。
這麼大的商機,自家又有煤礦,到時候蜂窩煤一做出來,還愁賺不回本?
賺的都是純利潤好吧。
故而陸晚這幾日都忙著教他們派來的人學做蜂窩煤,就連慶王都派了人來。
還讓魯泰親自盯著。
自慶王軍隊駐紮進來後,軍隊夥食也是一日不如一日,那魯泰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了下去。
還隔三差五就腹瀉嘔吐,看了大夫都說是水土不服。
陸晚隻當他不存在,他又不敢真的殺了自己,把他當成空氣就行了。
自打來了雲縣駐紮後,他們一個個麵黃肌瘦營養不良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遭受了什麼虐待。
“阿娘!”
金枝過來製煤點給陸晚送午飯,正好與魯泰迎麵撞上。
她翻了個白眼,打算繞過他直接進去。
“站住!”魯泰伸手攔住了她:“王爺交代了,製煤點不允許外人隨意出入!”
金枝惱怒,一把扯出長鞭朝他臉上劈了過去:“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