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霍傾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親哥哥,大概是沒想到他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憤恨地瞪了他一眼後轉身離開,還不忘剜金枝一眼:“小賤民,你給我等著!”
“這位夫人,實在抱歉。”
青年抱拳躬身致歉:“傾傾年幼不懂事得罪了夫人,還望夫人莫要同她一個小孩子計較。”
“小孩子?”
金枝冷笑:“多大的孩子?十五六歲的孩子嗎?”
青年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他都已經給台階下了,這二人居然絲毫不給麵子。
她們難道不知道他們霍家是什麼身份地位嗎?
若是換做旁人,早就巴結奉承上來了。
“是,是小妹的。”
“郭叔,去拿二十斤白米,一桶淨水來,全當是給夫人賠罪了。”
自家理虧,自然不能再去找人家的麻煩,這白馬看著的確是他們霍家的,不過這沒有證據的事情也不能就這樣去搶人家的。
青年心中料想到,那白馬在被他們遺棄後,是那位夫人撿了回去並且治好了它。
既如此,那這匹白馬便是給了她又能如何?
霍傾是個沒腦子的,這麼好的結交機會非要上前找麻煩。
父親幾次三番想要拉攏,母親的病也需要大夫,偏她意氣用事,莽撞上前把人給得罪了。
還罵了人家的母親,挨抽那都是活該的。
既是送上門來的東西,陸晚就沒有不要的道理,更彆說還有二十斤大白米呢,雖說隻有二十斤。
和她空間裡的完全沒得比,不過總比沒有的好。
挨一句罵換二十斤白米,沒啥不值的。
“二位若是不嫌棄的話,可以到我家商隊略做修整,我們商隊物資應有儘有,定不會虧待了二位。”
青年不放過任何一個拉攏陸晚和金枝的機會,這兩人身上肯定藏著秘密。
這一路走來每天都在不斷死人,唯獨這兩個人,孑然一人卻安然無恙。
手裡定是有過硬的本事。
“不必,你們霍家商隊我們可無福消受。”
“免得到時候又要說我們身上的某些東西,是你霍家的,莫非這天下之大,所有東西都該是你霍家的?”
陸晚哪裡能不明白,這是想要拉攏自己。
他們商隊應該是有病重之人,那和她有什麼關係。
她隻想趕緊到南邊兒,尋找爹娘,尋找海棠。
然後尋得一個安身之所,繼續自己平淡的小日子,安安穩穩把這一生給過了。
青年臉色尷尬,眼看著她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
“哦,我明白了。”陸晚一副了然的表情:“你們霍家這麼浩浩蕩蕩的,莫非是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從而生了賊心,也想要在這亂世裡分一杯羹?”
“夫人慎言!”
青年眼神驟變,他們霍家的確是家大業大,尤其是他母親的娘家,財富更是可觀,不知道有多少權貴想要拉攏。
而今慶王謀反叛變,陸晚這話,是想要把他們霍家和叛賊淪為一流。
“既不是如此,為何方才那位姑娘如此囂張跋扈,一口咬定這馬就是你家的?”
“都是小妹的錯,晚輩在這裡替小妹賠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