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
“兔子?又是兔子!”
難道旺財還跟到這裡來了嗎?
既然跟過來了,那旺財為什麼不出現?
而是偷偷地跟在她們後麵,還擔心她們會餓死,時不時就送兔子來。
“旺財,旺財?”
陸晚的聲音回蕩在林子裡,卻始終沒有得到半點兒回應。
“夫人可是在找什麼人?”
疼了一晚上的王昭,扶著陸晚給她的拐杖出來,看見金枝手裡的兔子,好奇地問。
“是很重要的家人。”金枝神色複雜:“它大概是怕我們會餓死,所以又送了兔子來。”
王昭的神情更加古怪了,當真是好奇怪的家人呢。
居然會獵了兔子悄悄送過來,好像之前也是有過一次。
“罷了,走吧。”既然尋不到,那就不尋了。
回歸野外,本就是它最好的歸宿,現在好不容易斷舍離了,若是將其找回來,以後舍不得了,便又是一場分離之痛。
因為叛軍在到處清理難民,許多人都不得不選擇被迫進山。
有人在不斷抱怨著:“他娘的,都怪那該死的陸晚!”
“如果不是她,咱們逃難怎麼還會被叛軍清剿,她要死就一個人去死,偏偏還要連累咱們,逃難已經夠苦的了,現在叛軍到處找陸晚,見到一個殺一個,他們是寧可錯殺也絕不放過。”
難民們心中怨氣很重,默默地將這一切的怨氣都加在了陸晚的頭上。
“聽說是因為她到處謠傳慶王妃肚子裡的孩子是妖星,慶王惱怒之下才要殺她,現在天下大亂,各地藩王均投靠了慶王,這天是真的要亂了。”
天下這塊兒肥肉,誰都想要去分一杯羹。
“她真是作死,偏要說慶王妃的孩子是妖星,她是要害死我們所有人嗎?”
謠言到處傳,傳著傳著那味道就變了。
趙元烈奉命前往邊城清剿叛軍,所過之處民不聊生,又聽聞慶王下令懸賞陸晚的項上人頭。
但凡提供線索者,便可入慶王旗下,衣食住行全包。
他們到處殺人,但凡是看見有點兒像陸晚的婦人,問也不問,直接一劍捅了個對穿。
“大人,已經半個月了,依舊沒有找到宣義夫人,會不會……”
烈馬精神抖擻,寒風朔朔如刀一樣割在人的臉上,寒甲泛著幽光。
他的身後背著一把重弓,甲衣上布滿了褐色的斑紋,不知道是誰的血留下來的痕跡。
邊城那麼大,想要找到一個人談何容易,更彆說她現在有可能為了躲避慶王的絞殺,隱姓埋名,改頭換麵。
如此一來,就更難找了。
叛軍正打得火熱,各州郡要是守不住,最終都會落到慶王的手裡。
“她不會死。”男人勒緊了手裡的韁繩:“叛軍既然要追絞難民,那咱們就跟在叛軍後麵,叛軍殺到哪兒,我們就追到哪兒!”
前去追殺陸晚的叛軍數量不會太多,他們肯定是根據線索找去的,所以他隻需要跟在叛軍後麵一路殺過去,說不定就能找到陸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