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夫人發發善心,替我那不成氣候的妹妹瞧一瞧。”
“夫人放心,我霍家會付診金藥費的。”
青年的聲音響在了門外,陸晚忙著手裡的活兒,才沒空搭理。
對於剛剛的鬨劇她也看到了,尚且不知飛蟲病是否傳染,所以也不大想和霍傾接觸。
那位姑娘的性子實在是火爆,陸晚也吃不消。
隻是從窗戶裡丟了一包藥粉出去:“我看不了你家妹妹的病,有空找個好大夫,給她治治腦子比什麼都好。”
“少爺,是藥包。”
青年沒想到陸晚拒絕的這麼乾脆果斷,臉上苦笑加深。
“實在是叨擾夫人了,但求夫人去看一眼……”
“我阿娘都說看不了了,你這人還真是奇怪,這禹州城裡又不缺大夫,你隻顧著來找我們作甚?”
“你有這個閒工夫,還不如去外麵找呢,我阿娘是你們霍家的專職大夫嗎?”
金枝擠開他,推開門就進去了,砰地一聲關上門,將那位霍大少爺關在了門外。
“好不識趣的人,我們大少爺親自屈尊降貴來求你們,你們竟是這般的不識好歹!”
青年身邊的人看不下去了,要為青年鳴不平。
“誰求他來的?我求的嗎?”金枝插上門栓:“真是會咬人的狗不叫,一天天的淨聽你們在客棧狗叫了,也不嫌外人看了笑話去。”
金枝罵人的功夫,深得陸晚真傳。
青年被她罵了個狗血淋頭,還罵他是不會叫的狗。
不出意外,霍傾又發脾氣了。
她將自己洗了好幾遍,總覺得洗不乾淨那股惡臭的味道,沒想到哥哥還沒請來大夫,就帶了一個沒什麼用的藥包回來。
她將那藥包砸在青年臉上:“我要的是大夫,大夫,不是藥包!”
也不知怎的,她時常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總是動不動就生氣,就感覺胸腔裡有一把火在燃燒著,燒得她難受。
不發泄一通,她就要被自己給憋死了。
“這藥包她也不說如何用,是泡水衝服還是……”
“……”
青年沉默不語,就看著她發脾氣。
“輕輕,你脖子怎麼了?”
青年眼尖地看見她忽然紅了的脖子,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叮咬了似得,起了紅色的疹子。
剛開始隻有兩三個,不明顯。
許是癢,霍傾伸手抓了抓,立馬就紅了一大片。
掌心摸到不對勁,霍傾尖叫出聲:“鏡子,快給我鏡子!”
她拉開自己的衣襟,發現不光是脖子,就連胸膛都有不少的紅疹子。
霍傾嚇壞了,驚慌失措地喊道:“是他,一定是他!”
“一定是剛剛那個人,把他身上的病傳染給我了!”
“哥哥,求求你,求求你快去把她給我找來,讓她給我看病好不好,我不想死,我也不想爛掉臭掉!”
霍傾抓著青年的手大聲哭著哀求。
青年神色複雜:“傾傾,你多慮了,也許隻是你碰到什麼東西或者吃到什麼東西過敏了。”
“哪有什麼病症傳染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