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霍傾瘋狂尖叫著,她拉開自己的衣裳給他看。
青年卻避開了她。
“哥哥,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呀!”
“你看看我身上的紅疹,這就是他傳染給我的,你看看呀!”
霍傾真的要瘋魔了,為什麼哥哥不相信她的話,為什麼哥哥不看看她現在這個鬼樣子!
隻要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會變成剛剛那個人的樣子,霍傾就害怕極了。
她寧願直接抹脖子死掉,也不想全身爛掉而死。
太可怕了,實在是太可怕了!
“傾傾,你冷靜一點!”
青年無奈拉上她的衣裳,摁住她的肩膀說:“我會去給你找大夫,但是那位夫人已經不願意給我們霍家人看病了。”
“先前我跟你說過很多次,出門在外低調做事,不要輕易得罪人。”
“你看不起的人,說不定人家就有著通天的能耐,傾傾,不要輕易看不起這世上的每一個人。”
青年語重心長地對她說著,這種話他都不知道說了多少次了,可霍傾就沒有一次是聽進去了的。
依舊我行我素,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夠了夠了!”霍傾徹底崩潰了:“你不要再跟我講什麼大道理了,我不想聽!”
“我現在隻要你立刻馬上去給我找個大夫來,你去把她給我找來!”
霍傾的脾氣又上來了。
她不斷地將青年往外推,最後用力關上門,自己躲被窩裡哭去了。
“果然又發瘋了。”
“看樣子,她好像被傳染了。”
“這東西能人傳人?”王昭覺得很可怕。
“不,應該是霍傾沾到了那個病患的血液和膿液,所以才導致她被感染的。”
也就是說,她們現在得更加小心。
因為這家客棧裡不知道住了多少被飛蟲叮咬過而感染的人。
還有這些床具用品等,更是不知道上一個用過的人有沒有被感染過。
“夫人。”他又來了。
這一次,他是帶著十足的誠意還有歉意來的。
身邊跟著的人手裡端著木質托盤,裡麵放著滿滿當當的金錠。
“還請夫人不計前嫌,去替小妹瞧一瞧。”
他們住得近,剛剛的動靜他敢肯定陸晚肯定是聽見也看見了。
傾傾身上的症狀的確不太好,不過洗個澡的功夫,她身上就癢起來了。
“瞧什麼?”陸晚還是開了門,目光直視青年,從容大方,沒有絲毫壓迫。
卻讓人不敢去看她的眼睛,總覺得那雙眼睛太過於銳利。
青年有些尷尬無奈:“小妹身上忽然起了很多的紅疹子,奇癢難耐,還望夫人前去瞧一瞧,這是診金。”
五十兩金錠,果然是霍家,出手大方。
“若是不夠,夫人儘管開口。”
他是霍家的長子,自小就是被父親當做繼承人來培養的,氣度非凡。
但後來隨著他父親四處拈花惹草到處留情,再加上母親病重,對於他這個長子,父親似乎就已經可有可無了。
“金枝。”
金枝連忙過來,毫不客氣將那些金錠全都給照單全收了。
看她收了金子,青年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