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硯眼神瞬間清澈明亮了起來:“原來小兄弟也會看病,那就有勞了!”
他還真把金枝帶了過去。
金枝如今這身裝扮,就跟那鄉野裡的放牛郎一樣,一頭秀發挽在頭頂,小臉兒黑漆漆的看不出原來的膚色,也就隻能勉強看出她的五官還不錯了。
再加上她經常習武,身上是有肌肉的,看上去並不纖細,所以即便是裝扮成男子,也不容易讓人看出破綻來。
“你來做什麼?!”
霍傾看到來人是金枝,嗓音立馬就變得尖銳了起來,眼神更是厭惡。
這個該死的二流子,她看一次就想弄死她一次。
霍傾這個人吧,多少有點兒白眼狼的基因在身上,金枝好歹是救過她一條命的。
金枝摸了摸鼻子,看向霍硯:“那我走?”
“抱歉,是小妹的不是,我替小妹向小兄弟道歉了。”
“傾傾。”說罷,他又看向霍傾,眼神裡帶著責怪:“二狗小兄弟是來給你看病的。”
“那位夫人不在,她也會,你現在身子不好,莫要任性了。”
“我就算是死,也不要她給我看病!”
一句說話,她便趴在床沿不斷咳嗽,仿佛能將肺都給咳出來似得,咳得實在是厲害。
霍硯臉上是濃濃的擔憂。
“彆任性,身體要緊,你該懂事些,二狗兄弟也曾救過你的命。”
霍硯的語氣難得帶上了一絲怒意。
“既然霍大小姐不願意,霍郎君如何能夠勉強?”
“我這人也不喜歡強人所難。”
說得好像她挺樂意過來給她看病似得。
這位大小姐的脾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差,她就沒見過比霍傾脾氣還差的人。
“二狗兄弟!”
霍硯連忙叫住了她:“再加五十兩!”
“那……行吧,就勉為其難給她看看咯。”
五十兩,那可是五十兩銀子誒。
雖說她們現在不缺錢,可放著錢不賺是傻子啊。
就算阿娘掙的錢再多,要是不賺錢,那錢遲早有一天也會有花光的時候。
這錢生錢嘛,就得靠雙手不斷去勞作。
更彆說這霍家的錢如此好賺,不賺白不賺的,這霍家兩兄妹,包是個傻子!
“傾傾,你聽話些,讓小兄弟給你瞧瞧。”
霍傾似是妥協了,閉上雙眼咬著唇,一副受命運脅迫的樣子。
這不知道的還以為她這是在脅迫良家婦女,逼良為娼呢。
她趙金枝可做不出這種事情來。
“放心,彆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男女大防我還是懂的,就隻是看看你的症狀。”
金枝的手落在了她的手腕上,瞧著還真像那個樣子,是有兩把刷子的。
“你這脈象虛浮無力,這兩日的藥沒有認真吃吧?”
“你知不知道外頭有多少人求著我阿娘給開藥,給你開了你還不樂意吃,活該你現在難受。”
“你、你給我閉嘴!”
霍傾臉色漲紅,要是有可能,她真想一刀捅死她。
“罷了,誰叫我這個人心腸好。”
她收回手:“你要是想要舒服些,這會兒就不要亂動,平心靜氣。”
“我得給你紮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