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上次去公社趕集的時候,一張兔皮的價格是3毛5。
50塊錢怎麼也夠了,在公社的大集上根本花不完。
兩人說著話,外麵傳來一陣說話聲。
附近幾個鄰居家的嬸子門口經過。
蘇鬱白挑了挑眉,放下手裡的獸皮,走到門口喊道:“芹嬸兒,剛才好像聽到你們說大隊長,他咋了?”
幾個嬸子停下腳步,其中一個臉盤子有點大的嬸子說道:
“剛才有知青去隊部鬨事,差點打起來。”
蘇鬱白有些疑惑:“鬨事?”
這屆知青這麼勇的嗎?
芹嬸兒繼續說道:“好像是因為安子沒有告訴他們王大娘家發生的事情..”
“那個叫嚴誌平的知青,現在去公社告狀了。”
“大隊長剛才臨時開了個會,讓大家少出門,說俺們吃得太飽了,一眼就能看出來..”
蘇鬱白點了點頭,這話李富貴倒沒說錯。
這些天,石窩村所有人的精神外貌變化是顯而易見的。
一個個紅光滿麵的。
隻是因為那些新知青的到來,村裡大多數都會選擇半夜把家裡人叫起來偷偷吃一頓飽飯。
太顯眼了。
附近村子雖然也有不少得益的人,但終究是少數。
經過這些天的消化,鋼鐵廠黑市的糧食也不多了。
等幾個嬸子走了,江清婉有些擔心:“大隊長不會有事吧?”
蘇鬱白搖頭失笑:“有事,不過是那些知青有事..”
江清婉:“?”
蘇鬱白聳了聳肩:“現在是什麼社會?那個叫嚴誌平的敢去公社告狀,就是故意宣揚封建迷信,不把他抓起來都是好的。”
“還知青呢,傻不愣登的。”
江清婉也反應過來:“也對哈。”
其他地方她知道的不多,但對於石窩村的人而言,因為抗日戰爭的原因,幾乎是十室九空。
剩下的人走投無路了,才逃亡至此。
所以不存在‘凶宅’這一說。
因為大家幾乎都是這麼過來的。
蘇鬱白笑了笑,見江清婉弄完最後一個雞毛撣子:
“好了,弄好這點就不整了,媳婦兒今天中午你想吃什麼?我來做。”
江清婉眨了眨眼:“我,我想吃你上次做的辣子雞。”
蘇鬱白挑了挑眉:“沒問題。”
江清婉聞言臉上升起一抹明媚的笑容:“那我幫你。”
說著就站起來收拾東西,不過很快,俏臉上就升起一抹痛苦之色,撐住了後腰。
蘇鬱白連忙走過去:“怎麼了媳婦兒?”
江清婉搖了搖頭,有些不好意思:“好像起猛了,扭到腰了。”
蘇鬱白放下心來,忍不住打趣道:“這幾天也沒見你說腰疼,我還以為你的腰真是水蛇做的呢。”
江清婉臉上升起一團紅暈,知道他說的是晚上的事,伸手在蘇鬱白手上掐了一下:
“哎呀,你討厭,還不是你非要我..”說到這裡,江清婉有些說不下去了。
蘇鬱白哭笑不得:“好好,我討厭..”
“走吧,回屋我給你揉揉。”
江清婉忍著羞澀:“就是剛才酸了一會,現在沒事了。”
蘇鬱白搖了搖頭:“聽我的就是,你也就是仗著自己現在年輕。”
江清婉見蘇鬱白的語氣嚴肅,乖巧地點頭,跟著他回屋。
不過走了兩步突然反應過來,她好像比蘇鬱白還大一歲?
簡直是倒反天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