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杭開拉鋸:野菜為兵,殘旗作盟_偷聽心聲後,女帝愛我如命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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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杭開拉鋸:野菜為兵,殘旗作盟(1 / 1)

杭開城的第四個月,廝殺聲終於被談判桌的爭吵聲取代。葉嬴烈派陸玄舟為代表,楚凡則與楚懷瑾、楚吞嶽共同出麵,雙方在城外的破廟裡搭起簡陋的談判桌,桌上擺著的不是茶酒,而是各自清點的“戰損清單”——秦軍要聯軍賠償糧草,聯軍要秦軍退出地籟城,剛開口就吵成一團。

談判第一天就陷入僵局:陸玄舟拍著桌子喊“聯軍燒了我們三座糧倉,必須賠五十萬石糧食!”楚凡冷笑反擊“你們搶了我們兩批援軍物資,先退地籟城再說!”楚懷瑾更直接,把潰爛的傷口湊到陸玄舟麵前:“看看這傷!都是你們火箭燒的,不賠醫藥錢彆想談!”陸玄舟被血腥味嗆得後退,雙方差點當場動手,最後被葉嬴烈派來的老將按住才沒打起來。

接下來的日子,談判成了“菜市場砍價”:秦軍堅持“聯軍先繳械,再談撤軍”,聯軍要求“秦軍先退到天籟城,再議賠償”;葉嬴烈想要“女帝承認西南齊王封號”,楚吞嶽則咬著“陸玄舟必須交出其父陸承鈞”不放。每天從日出吵到日落,唾沫星子比刀光還密集,卻連“暫時停火”的協議都簽不下來。

更糟的是,談判期間小規模衝突從沒斷過:今天秦軍小隊偷偷摸去聯軍營地偷水,被楚懷瑾的士兵用石頭砸跑;明天聯軍傷兵去河邊洗衣,被秦軍弓箭手射傷了腿;最嚴重的一次,雙方為了搶城外唯一的野菜地,各出了五百人混戰,最後死傷百餘人,野菜卻被踩成了爛泥——這哪是談判,分明是“文鬥”不成改“武鬥”。

一個月談判下來,雙方的耐心比糧草消耗得還快。葉嬴烈在營裡摔了最後一個完好的陶罐,罵陸玄舟“連個談判都搞不定”;陸玄舟委屈得直掉淚,說聯軍“根本不講理”;聯軍這邊更頭疼,楚吞嶽咳得快喘不上氣,連罵人的力氣都沒了;楚凡把談判文書揉成一團,說“還不如接著打”;楚懷瑾則天天望著洛陽方向,盼女帝派個能說會道的使者來救場。

破廟裡的談判桌積了層灰,雙方代表見麵連吵架都懶得吵,隻是互相瞪一眼,然後蹲在牆角曬太陽。偶爾有士兵來報“那邊又偷了我們的柴火”,代表們也隻是揮揮手:“知道了,明天偷回來就是。”這種“你來我往”的小衝突,成了雙方唯一還能維持的“互動”,卻誰也沒法徹底打贏——秦軍沒力氣強攻,聯軍沒本事趕儘殺絕。

月末的最後一次談判,葉嬴烈和楚凡終於親自出麵。兩人隔著破桌對視,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同樣的無奈。葉嬴烈的玄甲補丁摞補丁,楚凡的天機劍早成了燒火棍,連開場白都省了,直接沉默著坐了半天。

“就這樣吧。”葉嬴烈先開口,聲音沙啞,“各守原地,誰也彆惹誰。”

楚凡點頭,咳出一口血沫:“行,糧草各找各的,傷兵各治各的。”

沒有協議,沒有簽字,甚至沒說“停火多久”,但雙方都默認了這個“心照不宣”的結局。杭開城的風依舊吹著,談判桌上的僵局沒打破,城外的小規模衝突還在繼續,隻是誰也說不清,這場耗了四個月的戰爭,到底是算結束了,還是……剛剛進入最磨人的階段。

杭開城的第五個月,硝煙重新籠罩平原。談判破裂後,葉嬴烈與楚凡都明白“耗下去不是辦法”,卻又誰也不肯先低頭,隻能咬著牙重啟戰事。可雙方的兵力、糧草、銳氣早已在四個月的拉鋸中耗儘,這場“再戰”更像一場疲憊的慣性動作——沒有奇謀,沒有衝鋒,隻有日複一日的僵持與零星廝殺。

秦軍的攻勢軟得像棉花:葉嬴烈派去攻城的士兵,走三步歇兩步,到了城下連梯子都懶得架,隻是象征性地射幾支箭就往回跑;陸玄舟的西南軍更離譜,打著“偷襲”的旗號出城,結果在半路挖野菜忘了時間,天黑才慢悠悠回營,被葉嬴烈罵得狗血淋頭,卻也隻能不了了之。

聯軍的防禦同樣敷衍:楚懷瑾在城頭布置的“滾石陣”,石頭小得砸不死人,更像是給秦軍“送溫暖”;楚吞嶽好不容易湊齊的“伏兵”,藏在草裡沒等來秦軍,倒先被蛇咬了好幾個,慘叫著跑回營;楚凡乾脆讓士兵在城頭曬太陽,見秦軍來了就揮揮旗子,秦軍見狀也揮揮旗子,雙方像打招呼似的,然後各回各營。

偶爾的“激烈衝突”都透著荒誕:某天秦軍贏了,不過是把聯軍插在城外的小旗子拔了,換成自己的;聯軍第二天“反擊”,也隻是偷偷把秦軍的旗子扔進泥坑,再插回自己的。葉嬴烈和楚凡在陣前遠遠相望,都懶得騎馬,隻是拄著拐杖站著,眼神裡沒有憤怒,隻有“怎麼還沒結束”的茫然。

一個月廝殺下來,戰局毫無變化:秦軍沒往前推進一步,聯軍也沒守住任何新陣地,雙方的傷亡加起來不到千人,大多還是“餓暈”“摔傷”這類非戰鬥減員。葉嬴烈的中軍帳裡,最後一塊乾糧被他分給了傷兵;聯軍大營中,楚吞嶽把最後一頁兵書燒成了灰,說“至少能暖和一會兒”。

某天清晨,楚懷瑾扶著城牆往外看,發現秦軍的營帳少了一半——不是被聯軍攻破,是士兵夜裡偷偷跑了;葉嬴烈在營中清點人數,發現連炊事兵都不見了,隻剩幾個老弱殘兵守著空鍋。雙方都心知肚明:這場仗,誰也贏不了,再打下去,隻會雙雙潰散在杭開城的荒原上。

夕陽西下時,葉嬴烈讓士兵豎起了“休戰”的白旗,楚凡見了,也命人在城頭掛起了“罷兵”的木牌。沒有談判,沒有協議,甚至沒有交流,隻是兩杆破爛的旗子在風中搖晃,宣告著這場持續五個月的拉鋸戰,終究以“誰也沒贏,誰也沒輸”的結局落幕。

杭開城外的平原上,野草重新覆蓋了血汙,斷戟殘刀被風吹得鏽跡斑斑。葉嬴烈帶著殘部緩緩退回地籟城,楚凡與楚懷瑾、楚吞嶽則守著殘破的杭開城,雙方隔著數十裡地,誰也沒再進攻。這場耗儘了所有人精力的戰爭,最終沒分出勝負,隻留下兩座空城、無數傷兵,和一段“兵仙也難破僵局”的疲憊傳說。而天下的棋局,似乎也在這無儘的拉鋸中,暫時停在了最模糊的中點。

杭開城的第六個月,雙方又灰頭土臉地坐在了談判桌前——這次連破廟都懶得去,直接在兩軍中間的空地上插了根木棍當“分界線”,葉嬴烈的代表蹲左邊,楚凡的人蹲右邊,中間隔著三丈遠,說話全靠喊。

談判第一天就火藥味十足,卻不是因為仇恨,是餓的。秦軍代表抱著肚子喊:“必須先給我們十萬石糧食!不然不談!”聯軍代表立刻回懟:“先退地籟城!不然我們寧肯餓死!”楚懷瑾嫌他們吵,撿起塊石頭扔過去:“吵什麼!有這力氣不如去挖野菜!”結果石頭砸中了秦軍代表的破碗,雙方當場扭打起來,最後滾成一團在地上搶那半袋剛挖的野菜。

接下來的日子,談判成了“每日一鬨”的固定節目:今天為“誰先撤軍”吵到天黑,明天為“賠償多少弓箭”差點動手,最離譜的是某天討論“戰死者安葬權”,秦軍說“該埋在西邊”,聯軍說“得埋在東邊”,吵到最後各自帶著鐵鍬去搶屍體,結果把剛埋好的墳全刨了,氣得雙方將領都罵“神經病”。

小規模戰鬥也沒斷過,但都透著“走過場”的敷衍:秦軍某天“突襲”聯軍營地,其實是為了偷幾床破被子,被發現後扔下被子就跑;聯軍“反擊”秦軍糧道,結果隻偷到半袋鹽,還被秦軍追著罵“沒良心”。雙方打歸打,卻默契地避開要害,刀劍都往對方鎧甲的破洞上砍——不是不想贏,是真沒力氣下死手了。

一個月談判下來,進度條幾乎為零。葉嬴烈派來的新代表是個結巴,每次開口都被聯軍笑話,氣得他拔劍要砍人,結果劍沒拔出來先摔了個跟頭;聯軍這邊更絕,楚凡讓傷兵去談判,傷兵一邊咳血一邊喊條件,秦軍代表看他快不行了,還偷偷塞了塊乾糧過去,轉頭就被葉嬴烈罵“通敵”。

空地上的“分界線”木棍被雙方踢來踢去,今天秦軍把木棍挪到聯軍這邊三尺,明天聯軍就挪回去五尺,最後木棍歪歪扭扭插在原地,像個嘲笑他們的稻草人。雙方士兵遠遠看著談判代表吵架,都懶得圍觀,該曬太陽的曬太陽,該挖野菜的挖野菜,反正早就習慣了“吵完打、打完談、談完再吵”的循環。

月末最後一天,葉嬴烈和楚凡又在陣前碰麵。兩人都瘦得脫了形,葉嬴烈的玄甲掛在身上晃蕩,楚凡的戰袍破了個大洞,露出裡麵的補丁。

“還談嗎?”葉嬴烈先開口,聲音啞得像砂紙。

楚凡咳了兩聲:“談唄,不然乾啥?”

“明天……接著?”

“接著。”

沒有約定,沒有承諾,甚至沒說談什麼。但雙方都知道,這場“停不下來的談判”和“打不贏的戰鬥”,還得繼續耗下去——畢竟誰也沒力氣徹底打贏,又誰都不肯先認輸。杭開城的風裡,除了血腥味,又多了幾分哭笑不得的無奈:這仗啊,怕是要耗到天荒地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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