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把手放在了七彩白煌手上。
兩手相觸,七彩白煌身軀如水波一般蕩漾起來,更加夢幻。
但它沒有散去,它拉著白煌,固執的走向七彩大道,走向那道模糊門戶。
祈仙看著這一幕,心都一顫。
想了無數遍,但真正看到這一幕時,她還是慌了。
白煌說他可以控製,真的能嗎?
“白煌,等等!”
白煌停步,轉頭看向祈仙。
他此時已經染上了七彩,變得絢爛。
但他的眸子依舊柔和,讓人心暖。
祈仙寶寶顫動的心猛然安靜下來。
她努力扯出一個笑容,很好看。
“夫君,妾身還有最後一問。”
白煌被七彩白煌拉著,點頭,
“娘子請言。”
“我想男子眼中的盛世通常有兩種,一種是那種充滿浪漫氣息的陽春白雪,如同朦朧煙雨中悠揚婉轉的箏曲琴調,那樣的人看似柔和實則曲高和寡心無所依,另一種則是蒼涼悲壯的劍去刀來,好像荒漠黃沙中的獨自嗚咽的大鼓琵琶,那樣的人他們一輩子都在為了心中的目標孤獨求索,不問歸途不顧來路,前者瞧不起彆人也不想被彆人懂,到頭來伴著道途再無波瀾,後者更會孤獨的老去記不住彆人也不被彆人記住,能記住的隻有他的那把劍或刀。”
祈仙說了很多,美眸一直緊緊盯著白煌。
“以前我覺著那些男子不管哪樣都好,我不聽琴箏也不品大鼓琵琶,可是現在我怕,兩種都怕,我怕你站在九天之上無人能懂,也怕你走到最後無我無她。”
“夫君,你呢?”
“你眼中的盛世,為何?”
白煌聞言一愣,細細品味著這句話,能把仙妃大人逼到長篇大論,除了他白煌估計也再找不到第二個了。
他剛想開口回答,就聽到有人替他回答了。
七彩白煌說話了,它看著祈仙,眸子冰冷。
“好一個魔障,好一顆道種。”
“當吞當采,為本尊鋪就無上天途。”
而後它看向白煌,眸子更冷了,非常不滿,
“白煌,如此良種就在身側,你在等什麼?”
“我等你嗎!”
“你不願?”
七彩白煌一愣,嘴角一勾,
“你連自己的心都不敢正視,你修什麼道?”
“我正你嗎!”
“你嘴硬有何用?”
七彩白煌笑容更冷,
“你如此不堪,將來如何麵對太上?”
“太上算個屁!”
白煌皺眉,看著七彩白煌,
“她是個什麼東西?一隻畜生也想讓老子麵對?”
罵完自己,他才著手回答祈仙的問題。
“我眼中的盛世?”
他很溫柔,也很認真,
“什麼琴箏什麼大鼓琵琶,你男人聽不懂。”
“娘子你糊塗了,本天子的盛世那自然是既要又要,這天下權柄,本天子一人坐了!這盛世紅顏,本天子一人擁了!”
“夫君威武!”
祈仙笑出了聲,瞪了他一眼沒有多言,她擺手,
“好了好了,你走吧。”
目送白煌被七彩白煌拉著遠去進入門戶,她才敢皺眉。
她不覺得白煌跟他自己吵架可笑,相反她很擔憂,那七彩道心簡直不是人,他未來怎麼搞定?
白煌不知道這些,他已經踏上天途,進入門戶後,他已然破境,成了一名陰虛境修士。
七彩白煌默不作聲,化作七彩神華絲絲縷縷進入他身體,引入境後,以後就要靠白煌自己摸索了。
破境之時是奇妙的,當白煌沉浸入自己的虛之一麵時,他身旁一切都消失了,等他睜眼時,隻有他自己,還有一條不知通向何處的七彩大道。
這是他的世界,或許就在他心中,真真假假玄玄妙妙,難以言說。
白煌感受著自身,許久後吐出一句話來。
“不是天造,勝於天造。”
“這路,果真沒走錯。”
“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
“身在天途,心有雜念,你玷汙了七彩,也玷汙了我登天之路。”
突然,一個聲音在無儘空曠中響起,動聽至極。
白煌心頭一跳,看向七彩天道儘頭。
在那裡,有一道身影詭異降臨。
它無比模糊,隻能看到漫天的道韻,還有那雙絕情絕性的七彩眸子。
它看著白煌,緩緩走近。
它的聲音依舊動聽,恍如仙樂。
“本天之道。”
“你,不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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