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凝想,阿忠大概沒放過這麼長的假,不知道長假的香。
她語塞,隻好抱起箱子的同時又騰出一隻手拍拍阿忠的肩。默了半晌,堅定道:“我真的很少出門。”
……
溫凝說到做到,接下來好幾天她都沒出門。白天和溫心儀在家喝喝茶做做美容,傍晚到露台練個瑜伽,晚上吃點養顏盞,快樂的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京城沒再給她打過電話,夏威夷也風平浪靜,一切都平靜得恰到好處。
就是陳月皎總出門,惹得姑姑一通抱怨:“一天天的早出晚歸,都不知道她去哪兒瘋了。”
溫凝記得陳月皎跟她提過一嘴。
“月皎的朋友馬上要去美國了,這幾天在一起。”
“美國,又是美國。”溫心儀歎氣,“你知道上次宴會上那個李太太吧?李太的大兒子被人做局帶去拉斯維加斯,賭紅眼,欠了一大屁股債。把家裡差點氣出好歹來,好在他們家大業大。”
“做局做到拉斯維加斯?”溫凝疑惑。
“是啊,李家在澳島有頭有臉。誰敢在澳島動他家大公子呢。”溫心儀道,“想辦法把人帶去境外,那可不就是鞭長莫及了嗎?”
原來如此。
溫凝安慰姑姑說:“月皎的朋友不會這樣啦!上次我見過,挺正派的一個男孩。”
“吳家那個?”
“姑姑你知道?”
“澳島圈子就這麼大。”溫心儀說著一頓,“這麼講起來,上次何家的宴會吳家好像沒赴宴,許久沒見了。”
沒來嗎?
溫凝記得那天晚上陳月皎去露台找吳開。沒找到?那她後來怎麼一句沒提?
也或許提了……
那天晚上溫凝心思都放在和謝之嶼的那通假戲上,興許她沒在意。
溫凝認真道:“月皎其實很有分寸的,姑姑你彆總是小看她。”
溫心儀笑著擺擺手:“你是不知道她怎麼犯傻,就你把她當個大人。對了,一會兒就拜托你給她打電話,催她早點回。要是我去催,她說不定又要氣得哇哇亂叫。”
“知道啦~”
目送溫心儀回房休息,溫凝又玩了會兒手機,看時間差不多才撥通陳月皎的號碼。
長時間的等待音後,電話自動接入語音信箱。
幾通下來皆是如此。
溫凝不由地皺眉。
陳月皎平時愛戴智能表,再怎麼熱鬨聽不見鈴聲,她的手表也會震動提醒。
上哪兒去了?
她開始編輯消息:姑媽休息了,喝酒沒?要不要我出去接你?
這條之後,溫凝保持幾分鐘查看一次的頻率,可消息同先前的電話一樣,石沉大海。
據陳月皎自己說,姑媽會給她設置門禁,她雖然抱怨,卻也會在規定時間內準時到家。往前數天溫凝住在這深有體會。
怎麼偏偏今晚,眼看著都快零點了,陳月皎依然沒有回音。
溫凝披上外衣,一邊撥電話一邊搭乘寓所電梯往下。
她大概知道今天聚會的位置,剛打算叫車,忽然看到不遠處有輛奔馳朝她閃了閃大燈。
車窗下滑,額頭有疤的男人向她頷首。
“阿忠,你怎麼在這?”溫凝驚訝。
“嶼哥交代過。”阿忠一板一眼地說,“要隨時保證溫小姐的人身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