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燈牌在雨幕中閃爍著詭異的血色光芒,仿佛整個城市都被這詭異的氛圍所籠罩。金碧輝煌的會所頂層,霍坤站在巨大的監控屏幕前,他的身影在黑暗中顯得格外高大而威嚴。
屏幕上,李鐵牛正徒手掰彎一根鋼管,那鋼管在他手中就像一根脆弱的樹枝一樣,輕易地被折斷。琥珀色的威士忌順著屏幕流淌下來,仿佛是李鐵牛的鮮血,滴落在郭峰扭曲的臉龐上。
“廢物!”霍坤怒吼一聲,手中的水晶杯猛地砸向跪在地上的刀疤臉。杯子在撞擊到刀疤臉的瞬間碎裂,碎片如子彈般四處飛濺,其中一片擦過刀疤臉的耳際,留下一道細細的血痕。
刀疤臉渾身一顫,不敢抬頭,隻是喃喃地說道:“那小子邪門得很,兄弟們剛近身就渾身發麻……”
他的話還沒說完,霍坤的鱷魚皮鞋已經狠狠地踩在了他的手指上。“我要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霍坤的聲音冰冷而決絕,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李豐蜷縮在真皮沙發裡,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腕間的沉香手串被他緊緊地撚著,發出哢哢的響聲。窗外,一道閃電劃破夜空,瞬間照亮了整個房間,也映亮了李豐眼下的烏青。
"醫院那邊打點好了。"霍坤甩出密封袋,裡麵是值班醫生的檔案,"今晚特護病房隻有他。"
李豐抖著手點燃雪茄,火光搖曳中看見醫生妻子化療的照片。煙灰落在波斯地毯上,燙出焦黑小洞:"要是..."
“沒有要是!”霍坤的聲音仿佛能穿透牆壁,他猛地扯開自己那件昂貴的阿瑪尼襯衫,露出胸口那猙獰可怖的睚眥紋身。
窗外,暴雨如注,無情地衝刷著住院部的玻璃窗,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仿佛是一場瘋狂的交響樂。
李鐵牛坐在病床邊,雙眼緊盯著點滴管裡那淡黃色的藥液,一滴一滴地落下,就像時間的流逝一樣緩慢而無情。
突然,他感覺到後頸的寒毛猛地豎了起來,一種莫名的恐懼湧上心頭。他緩緩轉過頭,目光落在了那個兩小時前才換班的夜班醫生身上。
這個醫生格外麵生,李鐵牛之前從未見過。他穿著一件白大褂,卻露出了裡麵紀梵希襯衫的領口,一股濃烈的古龍水味道撲鼻而來,讓人有些嗆鼻。
"這是營養液。"醫生推了推金絲眼鏡,針頭在冷光下泛藍,"有助於骨骼愈合。"
李鐵牛摩挲著藏在枕下的銀針,狀似無意地問:"葉小姐安排的?"
"當...當然!"醫生手抖了下,棉簽上的碘伏塗出界,"滴速調好了,千萬彆動。"他轉身時白大褂擦過醫療車,金屬托盤裡手術刀少了一把。
藥液流入血管的刹那,李鐵牛太陽穴突突直跳。他猛扯針頭,淡黃液體噴濺在牆上的《杏林春暖》字畫上,墨跡瞬間暈染成詭異的紫黑色。
"精彩。"鼓掌聲從門口傳來,霍坤咬著雪茄踱進來,身後跟著五個黑衣壯漢,"能識破氯化琥珀膽堿,不愧是..."他突然頓住,李鐵牛竟當著他的麵舔了口手背血漬!
"純度不行啊。"李鐵牛啐出血沫,眼底泛起獸類般的幽光,"緬甸貨?"
霍坤的臉色突然變得極其難看,他手中的雪茄煙灰像雪一樣簌簌地掉落下來。就在他剛想要揮手示意的時候,李鐵牛卻如同鬼魅一般迅速地貼近了他,一根寒光閃閃的銀針已經緊緊地抵住了他的頸動脈。
“讓郭峰給我爬過來,”李鐵牛的聲音冷冰冰的,“我來教教他怎麼使用肌鬆劑。”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刺耳的警報聲突然響了起來,整個房間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警報聲所籠罩。與此同時,走廊裡傳來了一陣紛亂的腳步聲,顯然是有人正在朝著這個房間趕來。
緊接著,房門被猛地撞開,一名醫生手持一把巨大的消防斧衝了進來。他的鏡片後的眼睛赤紅如鬼,滿臉怒容地吼道:“放開我的女兒!”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那醫生手起斧落,斧刃帶著淩厲的風聲徑直劈向了霍坤。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李鐵牛卻如同閃電一般迅速地旋身飛起一腳,準確無誤地踢中了那把消防斧。
隻聽“鐺”的一聲巨響,那鋼製的斧頭竟然被李鐵牛這一腳硬生生地踢飛了出去,深深地嵌入了牆壁之中,隻留下斧柄還在微微顫動。
“你女兒在仁愛醫院的713號病床,”李鐵牛麵無表情地說道,同時從懷中甩出一部手機,“淩晨三點之前趕到那裡,你還能見到她最後一麵。”
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一張小女孩躺在病床上的照片,她的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和儀器,顯然正處於極度危險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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