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深秋的風裹挾著寒意,李鐵牛站在酒店門口,指尖的煙已經燃到儘頭,燙到了手指卻渾然不覺。他盯著地麵上的一片落葉,思緒還停留在會所裡那個穿著米色a字裙的身影上。
"鐵牛哥..."白婷婷站在他身後,欲言又止。她看著李鐵牛寬厚的背影,第一次發現這個總是充滿力量的男人,此刻肩膀竟有些佝僂。
"走吧。"李鐵牛掐滅煙頭,聲音沙啞得像是砂紙摩擦。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電梯,狹小的空間裡彌漫著令人窒息的沉默。白婷婷偷偷瞥了眼李鐵牛,發現他雙眼布滿血絲,下頜線條繃得死緊。
房門打開的瞬間,李鐵牛腳步一頓。
"白小姐,我們又見麵了。"
靠窗的單人沙發上,白子化翹著二郎腿,手裡把玩著一個精致的打火機。他身邊站著個身材精瘦的中年男人,雙手背在身後,像一柄出鞘的劍。
李鐵牛的目光直接越過他們,機械地走向自己的行李。他的大腦還沉浸在劉冰冰即將訂婚的消息中,對眼前的一切視若無睹。
"白少,你這是什麼意思?"白婷婷臉色驟變,手指不自覺地抓緊了包帶。
"緣分啊。"白子化站起身,理了理西裝袖口,"我剛好住這家酒店,聽說你也在這兒,特地來打個招呼。"
他目光輕佻地掃過白婷婷修長的雙腿,在注意到李鐵牛完全無視自己時,眼中閃過一絲惱怒。
"我們要趕飛機。"白婷婷冷著臉,"請你離開。"
"彆急著走啊。"白子化向前一步,身上古龍水的氣味濃得刺鼻,"今晚我在"玉瀾閣"設宴,京城幾位公子都想見見你這位大明星。"
李鐵牛猛地抬頭,眼中血絲更甚。他想起劉冰冰說過的"東方家",想起那個戴著鑽戒的纖細手指,胸口像是被烙鐵燙過。
"滾。"他聲音不大,卻讓房間溫度驟降。
白子化臉色一沉:"一個鄉下保鏢,也敢這麼跟我說話?"他轉向中年男人,"陳叔,教教他京城規矩。"
中年男人緩步上前,每走一步,地板都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他雙手骨節粗大,指縫間隱約可見老繭——那是常年練拳留下的痕跡。
"年輕人,跪下道歉,我可以當什麼都沒發生。"中年男人聲音低沉,像悶雷滾過。
李鐵牛終於正眼看向對方。他嘴角扯出一個扭曲的笑,那不是麵對敵人的表情,而是一個溺水者抓住浮木時的猙獰。
"我說——"他慢慢卷起袖子,小臂肌肉如鋼筋般隆起,"滾!"
最後一個字炸響的瞬間,李鐵牛已經一拳轟出。沒有花哨的招式,純粹的力量裹挾著風聲,直取對方麵門。
中年男人瞳孔驟縮,倉促間雙臂交叉格擋。"砰"的一聲悶響,他連退三步,後背重重撞在牆上。牆紙"刺啦"裂開一道口子,石灰簌簌落下。
"內勁武者?!"中年男人駭然失色,右臂不自然地垂著,顯然已經脫臼。他死死盯著李鐵牛年輕的麵孔,難以置信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能有如此修為。
李鐵牛沒有追擊,而是轉向白子化。這個養尊處優的公子哥此刻臉色煞白,精心打理的發型散亂了幾縷,昂貴的皮鞋在地毯上蹭出淩亂的痕跡。
"你...你彆過來!"白子化踉蹌著後退,撞翻了茶幾。玻璃杯摔得粉碎,柑橘滾了一地。"知道我父親是誰嗎?白家在京城..."
李鐵牛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兩百多斤的重量像拎小雞般提起。白子化雙腳離地,昂貴的定製西裝皺成一團,領帶勒得他直翻白眼。
"我管你老子是誰。"李鐵牛聲音嘶啞,眼中怒火與痛苦交織,"我現在心情很不好,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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