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紗店的二樓突然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件名為"一生一世"的婚紗上。白小米的手指無意識地貼在玻璃展櫃上，指尖微微發顫。這件婚紗在射燈下閃爍著夢幻般的光芒，每一顆鑽石都像星辰般璀璨。
"這...這也太貴了。"白小米艱難地移開視線，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我們還是看看彆的吧。"
李鐵牛站在她身後，能清晰地聞到她發間柑橘洗發水的香氣。他注意到白小米轉身時眼中那一閃而過的失落，就像小時候在集市上看中布娃娃卻不敢開口要的小女孩。
"喜歡嗎？"李鐵牛輕聲問。
白小米咬著下唇，猶豫了幾秒才點點頭："喜歡是喜歡，但..."
"那就它了。"李鐵牛打斷她，轉向導購小姐，"麻煩包起來。"
這句話像一塊石頭投入平靜的湖麵，整個二樓瞬間沸騰。幾位正在挑選婚紗的女士發出驚呼，她們的未婚夫則表情複雜地看著李鐵牛——這個穿著普通休閒裝的年輕人，竟能如此輕描淡寫地決定購買一件價值千萬的婚紗。
導購小姐小跑過來，職業性的微笑掩飾不住眼中的震驚："先生，您確定嗎？這件"一生一世"婚紗售價一千萬元。"
"鐵牛！"白小米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你瘋了嗎？這婚紗隻能穿一次！"
李鐵牛低頭看她，白小米的眼睛在燈光下像兩汪清泉，此刻因為焦急而微微泛紅。他忽然想起那個雨夜，她不顧形象地衝進雨裡為他送傘的樣子。
"今天是你生日。"李鐵牛輕輕拂開她額前的一縷碎發，"就當是生日禮物。"
白小米的呼吸一滯，她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李鐵牛的眼神太過溫柔，讓她想起小時候生病時，父親守在床前的那種專注。
導購小姐適時地打破沉默："先生，請隨我到一樓辦理付款手續。"
李鐵牛點點頭，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黑金色的銀行卡。這張卡看起來平平無奇，但導購小姐的眼睛卻瞪大了——那是某家私人銀行發行的頂級vip卡，據說存款至少九位數才能擁有。
"等我一下。"李鐵牛對白小米說，跟著導購往樓下走去。
白小米站在原地，感覺雙腿有些發軟。周圍幾位女士圍上來，七嘴八舌地表達著羨慕。
"天啊，你男朋友太帥了！"
"一千萬的婚紗說買就買，這是什麼神仙愛情！"
"我要是能穿上這件婚紗，明天死都值了！"
白小米臉頰發燙，不知該如何回應。她不是李鐵牛的女朋友，至少現在還不是。但此刻，在眾人豔羨的目光中，她突然有種錯覺——也許這次婚紗照拍攝，不隻是為了氣那個討厭的堂姐白小芸。
正當氣氛熱烈時，樓梯口傳來一陣騷動。一個穿著定製西裝的年輕男子摟著一位濃妝豔抹的女孩走了上來，身後跟著另一位導購。
"老公，人家就要那件鑲鑽的婚紗嘛～"女孩撒嬌的聲音甜得發膩。
"沒問題，寶貝。"男子傲然道，"不就是一千萬嗎？對我來說就是零花錢。"
導購殷勤地指向中央展櫃："呂少，就是那件"一生一世"..."
她的話戛然而止，因為展櫃前已經圍了一圈人，而婚紗正被小心翼翼地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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