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蠍角鬥場的鐵門在身後重重關閉,李鐵牛踩著沾滿血漬的水泥地麵往裡走。白天的角鬥場空無一人,隻有幾盞應急燈投下慘白的光,照出牆上斑駁的打鬥痕跡。
"鐵牛哥!"黃臣從二樓監控室小跑下來,黑色皮靴在鐵樓梯上踏出清脆聲響。他盯著李鐵牛已經拆掉繃帶的胸口,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同樣位置的手術疤痕,"你這恢複速度太嚇人了,武者都這樣?"
李鐵牛屈指彈開對方沾著咖啡漬的衣領:"讓你練的萬獸形體圖,沒偷懶吧?"
"哪敢啊!"黃臣眼睛發亮地比劃著,"上周和聶鵬的人乾架,挨了三刀還能跑出百米衝刺的速度。"他忽然壓低聲音,"畢家父子關在地下室,諸葛辰每天去"問候",那倆人現在聽到腳步聲就尿褲子。"
穿過布滿鐵鏽的通道時,李鐵牛注意到牆上新添的抓痕。最深的一道裡還嵌著半片指甲,在燈光下泛著青紫色。
"他們掙紮過?"李鐵牛用鞋尖碾了碾地上的血痂。
黃臣咧嘴一笑,金牙閃過寒光:"畢拔波第一天想用消防斧劫持人質,被郭峰掰斷了三根手指。"他推開沉重的防爆門,鐵鏈嘩啦聲中飄出刺鼻的騷臭味,"現在老實得很。"
地下室的白熾燈管滋滋作響,照亮角落裡蜷縮的兩團人影。畢門汀的絲綢襯衫已經變成破布條,露出的肥肉上布滿紫黑色淤青。聽到響動,他像觸電般彈起來,額頭重重磕在鐵籠上。
"李、李爺!"畢門汀手腳並用地爬過來,鐵鏈在水泥地上刮出刺耳聲響。他身後的畢拔波卻反常地安靜,充血的眼睛死死盯著李鐵牛手裡的匕首。
李鐵牛蹲下來,刀尖挑起畢門汀的下巴。冰涼的金屬貼上喉結時,這個曾經在冰雪島呼風喚雨的男人抖得像篩糠,尿液順著褲管滴在鞋麵上。
"東方亮讓你動我女人時..."李鐵牛突然翻轉刀柄,在畢門汀臉上抽出一道血痕,"沒教你怎麼擦屁股?"
"是小的眼瞎!"畢門汀瘋狂磕頭,前額很快血肉模糊,"畢家所有產業都孝敬您,隻求留條狗命!"
李鐵牛忽然笑了。他轉身將匕首扔在畢拔波腳邊,金屬撞擊聲在密閉空間裡炸開回音。
"父子情深是吧?"李鐵牛揪著畢門汀的頭發把他拎起來,"讓你寶貝兒子捅自己一刀,我就放你走。"
畢門汀渾濁的眼珠突然亮起來。他踉蹌著撲向兒子,卻在碰到匕首的瞬間被一腳踹翻。畢拔波撿起刀的動作快得不像傷員,刀尖抵上父親咽喉時,他臉上浮現出詭異的潮紅。
"爸。"畢拔波的聲音甜得像摻了蜜,"您常說願意為我死,對吧?"
畢門汀的瞳孔驟然收縮。他看見兒子眼裡熟悉的瘋狂——那是他親手培養出來的,每次畢拔波虐殺小動物時,他都會笑著誇"有魄力"。
匕首捅進第三根肋骨間隙時,畢門汀竟然笑了。噴湧的鮮血染紅了他珍藏的勞力士,那是畢拔波二十歲生日時他送的禮物。
"養虎...為患..."畢門汀抓著兒子的愛馬仕腰帶滑倒在地。最後的視野裡,是畢拔波迫不及待踢開他屍體的皮鞋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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