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鐵牛隻覺得後頸一涼,那隻通體漆黑的"蟲王之王"便悄無聲息地鑽入了他的體內。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皮膚上連一絲痕跡都沒留下,仿佛剛才的一切隻是幻覺。
"彆白費力氣了。"苗基唐陰惻惻地笑著,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黃牙,"我這寶貝兒鑽進去的時候,連蚊子叮咬的痛感都沒有。"
李鐵牛默不作聲,暗中運轉體內靈氣,試圖感知蠱蟲的位置。靈氣如涓涓細流在經脈中遊走,卻在觸及大腦的瞬間——
"啊!"他猛地抱住頭顱,雙膝一軟跪倒在地。那疼痛來得如此突然而劇烈,仿佛有人用燒紅的鐵釺從他的太陽穴狠狠刺入,在腦漿裡攪動。冷汗瞬間浸透了他的後背,眼前一陣陣發黑。
苗基唐蹲下身來,饒有興致地欣賞著李鐵牛痛苦扭曲的麵容:"嘖嘖,這麼快就找到了?不愧是能破我蠱王的人。不過..."他伸出枯瘦的手指點了點李鐵牛的太陽穴,"蟲王住在這兒,你越是用靈氣刺激它,它就越興奮。"
李鐵牛咬緊牙關,牙齦都滲出了血絲。他死死盯著苗基唐那張布滿皺紋的老臉,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你...這個...老...雜種..."
"桀桀..."苗基唐不怒反笑,乾癟的胸腔裡發出破風箱般的笑聲,"罵吧罵吧,反正你隻有三天可活了。三天後,蟲王會啃穿你的腦膜,先從記憶中樞開始吃起..."
疼痛如潮水般退去,李鐵牛癱坐在地上大口喘息。這短短幾十秒的折磨,讓他感覺像是經曆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他抹了把臉上的冷汗,心中暗驚:這蠱蟲竟如此霸道,直接寄生在大腦深處,常規的驅蠱方法根本行不通。
"現在,可以把我朋友體內的情欲蠱取出來了吧?"李鐵牛強撐著站起身,聲音還帶著痛楚過後的顫抖。
苗基唐撇了撇嘴:"急什麼?我苗基唐說話算話。"他從懷中掏出一個造型古怪的骨笛,放在唇邊吹出一段詭異的旋律。
那聲音不似笛聲,倒像是無數蟲子在窸窸窣窣地爬行。李鐵牛聽得頭皮發麻,卻見一隻粉紅色的小飛蟲從二樓晃晃悠悠地飛了下來。它隻有黃豆大小,透明的翅膀在燈光下泛著妖異的光澤。
"這就是情欲蠱?"李鐵牛眯起眼睛,在蠱蟲飛過麵前的瞬間,猛地抬手——
啪!
蠱蟲被拍扁在他的掌心,濺出一小灘粉紅色的體液。
"你!"苗基唐臉色驟變,枯瘦的手爪猛地掐向李鐵牛的喉嚨,卻在即將觸及的瞬間硬生生停住。他額頭青筋暴起,眼中殺意沸騰:"小畜生!你知道培養一隻情欲蠱要耗費多少心血嗎?"
李鐵牛慢條斯理地在褲子上擦了擦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怎麼,想殺我?彆忘了你的毒誓。"他故意湊近苗基唐那張扭曲的老臉,"要不要我幫你回憶回憶?若違背誓言,你可是要腸穿肚爛而死的。"
苗基唐的呼吸粗重如牛,枯瘦的胸膛劇烈起伏。他死死盯著李鐵牛,突然發出一聲刺耳的尖笑:"好,很好!你以為這樣就能激怒我?"他猛地後退兩步,寬大的黑袍在空氣中獵獵作響,"三天,就讓你再活三天!到時候我要親眼看著蟲王一點一點啃光你的腦子!"
說完,他轉身大步走向門口,卻在即將踏出彆墅時突然頓住。苗基唐皺著眉頭摸了摸懷裡的照片,又回頭看了眼李鐵牛,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恍然。
"原來是你..."他陰森森地笑了,"東方亮要殺的人,居然就是你。這下更有意思了..."
李鐵牛心頭一凜,但麵上不顯:"老東西,臨走還要放狠話?"
苗基唐不再多言,帶著一串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消失在夜色中。
直到那笑聲徹底遠去,李鐵牛才長舒一口氣,雙腿一軟靠在牆上。他摸了摸後頸,那裡依然沒有任何異樣,但大腦深處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輕輕蠕動...
"鐵牛!"白小米從樓上衝下來,一把扶住他,"你沒事吧?那個老怪物對你做了什麼?"
李鐵牛搖搖頭,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沒事,就是有點累。"他看了眼樓上,"葉子汐怎麼樣了?"
"水...給我水..."虛弱的女聲從二樓傳來。
白小米連忙倒了杯水跑上樓。李鐵牛緩了口氣,也跟了上去。
臥室裡,葉子汐正半靠在床頭,蒼白的臉上泛著不自然的潮紅。她接過水杯一飲而儘,水珠順著嘴角滑落,滴在單薄的睡衣上。
"我...我這是怎麼了?"她茫然地環顧四周,目光落在李鐵牛臉上時,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臉頰更紅了,"鐵牛,對不起,我剛才...我不是故意的..."
李鐵牛擺擺手:"不怪你,是那個老東西給你下了情欲蠱。"
"情欲蠱?"葉子汐瞪大眼睛,纖細的手指緊緊攥住被單,"我就記得洗完澡出來,突然覺得好熱...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她的聲音越來越小,"然後...然後就..."
白小米坐到床邊握住閨蜜的手:"我們都看到了,你當時完全不受控製。"
葉子汐的眼圈一下子紅了:"小汐,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想過要...要勾引鐵牛..."她咬著嘴唇,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我怎麼會做這種事..."
"傻瓜,我怎麼會怪你?"白小米輕輕抱住她,"倒是鐵牛..."她轉頭看向李鐵牛,眼中帶著促狹的笑意,"我們家葉子汐這麼個大美人投懷送抱,你居然坐懷不亂?該不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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