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水晶杯重重砸在大理石茶幾上，林靜雅塗著迪奧999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包廂裡五顏六色的射燈在她臉上投下變幻的光影，卻遮不住那雙眼睛裡流露出的輕蔑。
"李鐵牛，你算什麼東西？"她修長的手指繞著波浪卷發，"和我傳緋聞？"突然輕笑一聲，轉頭對閨蜜王珊珊說，"珊珊，幫我查查這件羽絨服什麼牌子，以後讓我家藝人避雷。"
王珊珊立刻會意，故意用手機閃光燈對著李鐵牛的衣服照了照："哎呦，優衣庫爆款啊！靜雅你現在穿的可都是香奈兒早春係列......"
包廂裡頓時響起此起彼伏的嗤笑聲。幾個正在自拍的女生故意把鏡頭轉向這邊，顯然準備把這一幕發到朋友圈。
李鐵牛握緊的拳頭又緩緩鬆開。他當然可以直接亮出星光娛樂老板的身份，但那樣太幼稚了——就像當年被楊超宇激怒時一樣衝動。三年牢獄和《青龍訣》的修煉，早讓他學會了什麼叫"藏鋒"。
"鐵牛，彆理她們。"孫基賊擠過來拽他胳膊，身上古龍水混著酒精的味道撲麵而來。
李鐵牛搖搖頭，目光掃過茶幾上那瓶皇家禮炮38年。以他現在的眼力，光是這瓶酒就值八千八，更彆說林靜雅麵前那瓶滴金酒莊的貴腐甜白。
"十二進六而已，又不是奪冠。"李鐵牛輕啜著柑橘汁，"星光娛樂最近在整頓選秀黑幕，某些人彆太自信。"
林靜雅臉色驟變，指甲在真皮沙發上刮出幾道白痕。她確實通過某個評委拿到了考題，甚至連晉級後的通稿都準備好了。
"你懂個屁！"王珊珊像被踩了尾巴的貓，"我們靜雅可是......"
"服務員！"歐陽突然高聲打斷，西裝革履的他站在點歌台前像個婚禮司儀，"把你們這兒最貴的酒上兩箱！今天所有消費我買單！"
幾個女生立刻發出誇張的歡呼。李鐵牛注意到陳嘉麗悄悄把婚戒轉了個方向，而林靜雅則對歐陽拋了個意味深長的媚眼。
"先生確定嗎？"服務員欲言又止，"我們這兒的"永恒之水"係列......"
"廢什麼話！"歐陽把百達翡麗往茶幾上一拍，"怕我付不起？"
服務員鞠躬退下時，李鐵牛和孫基賊交換了個眼神。這家夢幻ktv表麵是ktv，實則是任天堂安保集團旗下產業，一瓶礦泉水都能賣出188的天價。
"鐵牛，咱今天可算開葷了。"孫基賊湊過來耳語，"那"永恒之水"我上次見霍坤開過，一瓶頂我半年工資！"
酒水上桌時，包廂裡響起一片驚歎。水晶瓶身上雕刻著繁複的龍紋，在射燈下折射出七彩光芒。歐陽誌得意滿地舉起酒瓶，像個發現新大陸的哥倫布。
"第一瓶，敬我們的未來之星！"他故意走到林靜雅麵前倒酒，手指"不經意"蹭過她裸露的肩膀，"靜雅以後成大明星了，可彆忘了老同學。"
林靜雅掩嘴輕笑，吊帶裙肩帶隨著動作滑下半截："那要看歐陽哥今晚的表現啦~"
李鐵牛冷眼旁觀。在《青龍訣》的感知下，林靜雅周身氣息渾濁得像被汙染的調色盤，而歐陽腎經虛浮，明顯是縱欲過度的征兆。
"第二瓶，敬我們"了不起"的李同學！"歐陽突然話鋒一轉，拎著酒瓶晃到李鐵牛麵前，"聽說你在青陽縣混得風生水起啊？"
幾個男生配合地發出噓聲。他們都知道李鐵牛當年被楊超宇打進醫院時，歐陽就在現場錄像。
"比不上歐陽總。"李鐵牛從容舉杯，暗中運轉心法將酒精逼到指尖，"聽說你去年那批醫療器械被藥監局查封了？"
歐陽臉色一僵。這事他瞞得很緊，連林靜雅都不知道。
"少廢話！是男人就吹瓶！"歐陽惱羞成怒地碰杯，酒液濺到李鐵牛袖口，"不會還像大學時那樣三杯就倒吧？"
包廂裡頓時響起口哨聲。當年李鐵牛被灌醉後當眾嘔吐的糗事，至今還是同學群裡的熱門表情包。
"我陪你。"李鐵牛仰頭一飲而儘，喉結滾動間，一縷酒氣從指尖悄然溢出。
三瓶過後，歐陽開始腳步虛浮，而李鐵牛依舊麵色如常。幾個輪番上陣灌酒的男生已經東倒西歪，有個甚至抱著馬桶吐得昏天黑地。
"鐵牛你......嗝......"孫基賊目瞪口呆地看著李鐵牛連乾七瓶，"你該不會把酒倒袖子裡了吧？"
李鐵牛笑而不語。《青龍訣》第三層的"氣化萬千"，連砒霜都能化解，何況區區酒精？
"歐陽哥~"林靜雅突然貼到歐陽身上，紅唇幾乎碰到他耳朵，"人家想唱《廣島之戀》嘛~"
歐陽迷迷糊糊地掏出錢包："買！把整張專輯都買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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