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開啟的瞬間，李鐵牛與牛小妞迎麵撞上了東方亮和林靜雅。四人擦肩而過時，李鐵牛敏銳地注意到東方亮的手正搭在林靜雅腰間，而那個女人臉上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那不是..."牛小妞剛要開口，就被李鐵牛一個眼神製止。
直到走出十米開外，李鐵牛才壓低聲音對朱思漾說："盯著點東方亮那間房，彆鬨出人命。"
"您是說..."朱思漾額頭滲出細密汗珠，"東方大少玩得太瘋？"
"他這三個月玩廢的身體，經不起折騰。"李鐵牛瞥了眼電梯方向，林靜雅黑色蕾絲裙擺最後一絲反光正消失在閉合的電梯門縫裡，"尤其碰上那種女人。"
總統套房內，水晶吊燈將支票照得閃閃發亮。東方亮兩指夾著那張兩千萬的支票，在林靜雅眼前晃了晃："夠治你的嗓子了吧？"
"東方少爺真大方。"林靜雅指尖劃過支票邊緣，沙啞的嗓音裡帶著刻意的顫抖。她今天特意選了暗紅色指甲油，此刻在燈光下像凝固的血跡。
東方亮突然抓住她手腕往懷裡帶。三個月酗酒讓他的動作有些遲鈍，但常年健身的臂力仍在。皮草大衣滑落在地，露出吊帶裙上半截雪白的肩膀。
"等等..."林靜雅用塗著甲油的手指抵住他胸膛，"您身上酒氣太重了。"她指了指浴室方向，"要不...一起？"
花灑噴出的熱水蒸騰起霧氣。磨砂玻璃上映出兩個交疊的身影，林靜雅背對著東方亮，正將一個小紙包裡的粉末倒進茶杯。無色無味的七步斷魂散融入茶湯時，浴室傳來東方亮含混的哼唱。
"亮哥，茶好了。"她端著茶杯走向浴室，黑色高跟鞋踩在羊毛地毯上悄無聲息。水珠順著東方亮的腹肌往下滑，他接過茶杯一飲而儘，完全沒注意到林靜雅指甲在杯沿留下的細微刮痕。
三分鐘後，林靜雅將手指懸在東方亮鼻前。剛才還生龍活虎的身體此刻安靜得像具蠟像，連胸口的起伏都消失了。她抓起支票時碰倒了台燈，玻璃燈罩在地毯上滾出沉悶的聲響。
"攔住她！"監控室裡，朱思漾對著對講機大喊。電梯監控畫麵顯示林靜雅正在瘋狂按關門鍵，那張向來冷豔的臉此刻慘白如紙。
李鐵牛踹開房門時，七步斷魂散的藥效正在侵蝕東方亮最後一絲生機。他扯開東方亮的睡袍，胸口已經浮現出蛛網狀的青紫色紋路——這是古籍記載的"閻王索命"之相。
"純陽九針！"李鐵牛從內袋掏出檀木針盒。九根銀針在燈光下泛著寒光，針尾刻著細小的雲紋。第一針直刺膻中穴時，針尖居然發出細微的嗡鳴。
當第七針紮入百會穴，東方亮腳趾突然抽搐了一下。李鐵牛額頭沁出豆大的汗珠，這七步斷魂散比他想象的更霸道。最後一針落下時，九根銀針已經全部變成詭異的墨綠色。
"咳——"東方亮猛地彈坐起來，噴出一口黑血。李鐵牛迅速側身避開，那灘液體在地毯上腐蝕出嘶嘶作響的泡沫。
"柳眺茗的手筆。"李鐵牛用鑷子夾起變色的銀針，東方明身邊那個總穿青色長衫的藥師，最擅長這種古法毒劑。他看了眼還在劇烈喘息的東方亮，忽然覺得可笑——自己居然救了最想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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