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勝在人多,且學子們年輕有力,眾人擔水之下火勢並未蔓延。
直至範希文去到壩子裡,隻看見聯排宿舍靠南的一端有兩間房被燒沒了。
第三間房上的青瓦被推到地上,滿地碎瓦片。
有人還拿著木杆在房頂,應該是準備推第四間房的瓦,防止火勢繼續蔓延。
此刻也停止了動作,呆呆地看著被燒壞的屋子。
隱隱還能聽見那邊有人在抽泣,想必是被燒了家當的學子。
範希文靠前一些,想要看看現場情況,卻看見那邊抽泣的正是先前忙著看鬨熱的向乾,他麵前站著幾乎整個學院的先生。
難道他被黑惡勢力摁倒並那個了?
“來了,範希文來了!”
人群中有人高喊。
也是奇了怪哉,範希文總是被人在人群中精準鎖頭,小瘸腿的唯一功效或許在此,猶如雞立鶴群。
向乾聞聽,淒然回頭。
“範兄,闖大禍了。”
才說了幾個字,居然哇地一聲又哭起來。
見他涕泗橫流的模樣,範希文猶如看見兒子在幼兒園被欺辱一般,一句“兒子莫怕”差點脫口而出。
眼前這樣,也隻能先了解一番情況。
範希文不忘拍打向乾老腰穩定軍心,而後向凜若冰霜的夫子們恭敬行禮。
“學生~”
“爾等三人頑劣成性,在學院外燃火玩鬨,險些將學院化為灰土!”
邊上一位法令紋極深的老叟厲聲嗬斥。
什麼?
範希文困惑不解,離了半個山頭烤斑鳩,又無大風,那邊的火星是如何飄至此處的?
“先生此話何意?”
“有人作證,因你三人在那邊點火,風吹火星到此,引燃宿舍邊的稻草,進而釀成此災。”
再有一眼袋腫大的絡腮胡老者道。
“何人作證?”
“不打緊,不用再問,隻等山長來再做定奪。”
言畢果然隻有學生竊竊私語,再無先生講話。
“這分明是強行加罪!”有為還想分辯,被範希文扯住。
“範兄,我知是何人汙蔑。”
向乾在人群中搜索,並未找到所說之人。
範希文了然,最大嫌疑者不是那位近日的冤家還能是誰。
少時
學堂方向傳來小聲問安,隱約聽見“山長”的稱呼。
隻見一位白發蒼顏的老者疾步而來,老者衣著感覺有些反光,明顯材質極佳,布履上還有些濕泥。
頭頂的發髻靠後,並不光生,整個人透露出一種貴氣、市儈又隨性的矛盾感。
“我才去到地裡,就說這邊起火,可有人員損傷?”
山長聲音沉穩,瞬間安撫了眾人。
“並無,隻是不知應當將此三人如何處置。”絡腮胡老者道。
旋即又將火災如何發生一一道來,已然將範希文三人作為主犯。
山長撚動胡須,看著宿舍上空悠悠灰煙。
“先著人處理殘舍,你三人隨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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