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希文眼神不善,敢這般與自己開玩笑的,隻有這位千年老鱉,至於三娘,腦彎急轉筋,直接抽筋,有膽無謀。
趙構自知玩笑開得有些不當,尷尬咳了兩聲。
“劉大人切莫奇怪,公堂我等自然不應強闖,但此乃皇城司按例稽查,直接進來是為了確保信息真實,如有打擾,還請原諒。”
葉峰自然知曉劉亞夫會放何等屁,先一步把口子給他堵死,令其自絕於肛腸。
劉亞夫頓覺大腦一片空白,皇城司的高手一向能搶答的嗎?
“康王殿下雖然身份尊貴,但應當無權乾涉下官辦案才是,而皇城司也應當無權直接插手地方政務。”
趙構站到範希文身後,以鼻腔發音,說晚些再解釋。
七爺用得著你解釋?晚些遞上辭呈,直接跑球。
“本王隻是據實而言,若劉大人不認同也可,皇城司的察子也不是非要事事傳遞。”
正話反說,康王這小子也有不少長進了,換成往日估計要扯著公鴨嗓與知州辯駁一番,然後讓葉峰收尾。
劉亞夫本身打鐵不夠硬,多少有些心虛,吃了這一記悶棍般的威脅,隻得拍案再宣。
“既無姻親關係,自然不能以不孝論處,隻得酌情以滋事反坐,處鞭笞二十以儆效尤,念張母新喪,擇日再罰,退堂!”
劉亞夫下了堂去,又從後廳背手出來,走到範希文麵前,眯眼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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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好日子才剛開始,躲過了此處,下一處便有地府陰司來索你魂魄!”
說完後心情舒暢,對趙構和葉峰行了一禮,大笑著離去。
“他是被你氣瘋了嗎?”
“我才差點被你們氣瘋了!”
範希文用舌頭舔了一下口皮,都乾出血來了。
對,還有那個頂針。
在公案上找了半天沒看見,抓住一個鬼鬼祟祟的皂役,讓莽子從他手裡掰出一個銀圈子來。
“狗東西,我現在連知州都不怕,你信不信我敢放金剛坐扁你!”
皂役嚇得脫毛,轉眼就消失在門外,屁都不敢放。
“範兄,走,我請你喝酒,明日該一道啟程回汴京了。”
“不去。”
“為何?”
“暈老鱉~”
“啊?”
趙構擺出一個便秘的表情,這次範兄的腦回路,他拍馬難及。
範希文借了馬,與有為一道奔向納溪,半道看了一眼張山興和簡氏,賞了二人一個白眼膽,也得了簡氏一番流暢的咒罵。
小院外
範希文第一次見他這位表哥,生得一副老實樣,眼皮紅腫透亮,跪在堂屋門口一側,呆呆地燒著紙錢,口中哀念祖母。
能哀思成這樣,想必祖孫二人感情很好。
“七爺,你不進去作揖了嗎?”
範希文翻身上馬,再向院內看了一眼,毅然轉身。
“不需要了,我跪過了的。”
他終於明白,外婆固然很心疼小娘和自己這個外孫,但七郎始終姓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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