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城還馬,範希文順勢給了看馬的公人幾粒銀錁子,受者眉開眼笑,直說年輕人禮節周到。
“無邪先生,你倒是跑得快!”
巷口處排出幾道身影,這個稱呼卻是從來未聽到過,但知道範希文字無邪的,也不太多。
有為探頭看了一眼,又再看一眼。
“二少爺!他怎的在瀘州?”
範希文也奇怪,不過不太想與之糾纏,範家的人如雞屎糖像糖圓一樣的稀雞屎,又稱糖雞屎,滂而臭之),臭也臭得很,洗也洗不脫。
“你那個舅舅真是廢物一個,我都給他出了主意,居然還辦不好,說話都說不明白,還有劉大人,讓我白花了幾千貫。”
範貴搖步來到範希文麵前,手指輕撥算珠,麵露感興趣的神情。
“十多年來倒是小瞧了你,這等醃臢下流的庶子,也會兩分勾踐的把戲,該說你運氣好,還是能力高?”
“哈~忒~”
範希文吐出一口痰,將麵前的胖子嚇得退了兩步。
“二哥,你這是怕我在瀘州受罪,特地來給我撐腰的?”
範貴身旁有習武的好手,還有三個皂衣公人,手持鐵索和哨棒,若是與範希文交好,那必然是來給兄弟撐腰的。
隻是現下嘛,七爺的話,實屬明知故問。
“你在這裡裝莽有什麼用?吃裡扒外、不孝親長、信馬由韁的反骨東西。實話告你,你毆打嫡母、勾結山匪謀騙家產、私殺家丁等事已經被告至官府,此次星夜前往,正是來拿你的!”
範希文煩悶不已,這些擾人的臭蟲,一再給他找不痛快,要是能一刀給他全切了也不錯。
他拿出一副死豬般的態度,用昏昏欲睡般的眼神看著這位好兄長。
“然後喃?跪下來求你放過?或者感謝你們這些年的照顧?還是感謝好二哥和母親大人在瀘州給我準備的驚喜?要不然我做一麵大旗,上書:範家都是好東西,心頭裝滿馬賣啤?”
範貴麵色鐵青,咬牙瞪眼,忽的又展顏冷笑。
“我管不著你,自有人收拾你,十惡大罪,這次你絕不是脫層皮就能梭掉的!若是敢逃、敢反抗,莫說範家,整個天下都容不得你!勸你不要自誤。”
十惡大罪?範希文不懂,有為也不懂,但聽起來確實很有分量。
“七爺,我認為你還是跑好些,錢我留在趙小哥那裡了。”
這個憨包,是想替七爺攔住眼前的幾人,但他如何沒想,七爺腿腳不便,而對方這麼多人,怎麼攔得住。
範希文眉頭高挑。
“你是二師兄的親傳徒弟嘛?一遇事就要分家,格兒老子!”
巷口的陽光斜斜打在地麵,隱約能看見空氣中的微塵,在陽光下跳躍。
一縷風,將沐浴光芒的塵埃牽動,如水中的暗流卷起,往一個方向追逐。
“恐怕你們帶不走他!”
趙構站在那兒,衝範希文咧嘴,這次的範兄可不能再因自己的玩笑受罪了。
“範先生是皇城司認定的良善,豈能隨意被爾等拿走?”
葉峰抱劍站在一旁,雙目如電,刺得範貴等人暗暗心驚。
“你們是何人?”
一公人鬥膽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