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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懷恩倒吸一口涼氣,他沒有想到,陳皓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布置了如此周密的計劃。
“更關鍵的是,”陳皓頓了頓,目光轉向洞口,“小李子已經隨北上的商隊出發,他攜帶著一支竹笛,錄有假更聲的節奏。”
“假更聲?”徐懷恩更加不解了。
“小李子會一路北上,將這些假更聲的節奏,交給京城的說書人。”陳皓解釋道,“民間曲藝最易入耳,也最難查禁。”
徐懷恩這才恍然大悟。
陳皓這是要利用民間輿論的力量,將萬老爺的罪行公之於眾。
“可……若朝廷以‘妖言惑眾’的罪名壓下呢?”徐懷恩依然有些擔憂。
陳皓輕笑一聲,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
“那就讓他們先抓完三百二十八個賣酒的、修屋頂的、敲更的。”
徐懷恩徹底被陳皓的膽識和魄力所折服。
他知道,自己遇到了一個真正可以改變命運的人。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薛烈忽然從暗處走了出來。
“我查過靜心亭埋伏的弓手名錄,”他低聲說道,“七人中有五個曾是邊軍逃卒,歸鄉後卻被編入了府衙巡防營——是誰批的?”
徐懷恩震驚地看向薛烈。
他沒有想到,薛烈竟然也開始暗中調查萬老爺的罪行。
陳皓早令周文遠調檔,發現簽批人竟是萬老爺的遠親,現任兵曹主簿。
他將名單交予薛烈:“你曾是羽林衛教頭,認得出他們的刀法路數。若你在京師舊部麵前說一句‘這些人不該在此處巡街’,比一萬份奏章都管用。”
薛烈默然良久,最終緩緩地點了點頭。“我寫信。”
當夜,陳皓命柱子將最後一車“清濁辨”運往城北驛站,偽裝成“節禮饋贈”。
李芊芊早已偽造好驛傳文書,蓋的是周文遠冒險偷印的副印。
驛站小吏不知情,照例登記入冊,送往鄰州。
而真正要緊的,是夾在酒壇間的三封密信——一封致禦史台老禦史徐懷恩恩師),一封致刑部某郎中劉婆子侄女婿),一封致京畿報館主筆王老板舊識)。
陳皓對李芊芊道:“官路堵了,咱們走驛路、人路、心路。”
夜色深沉,窯洞裡隻剩下陳皓和徐懷恩兩人。
陳皓望著跳躍的燭火,眼神深邃而堅定。
他知道,這是一場豪賭,賭的是自己的性命,賭的是百姓的未來。
“大人,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等待。”陳皓輕聲說道。
徐懷恩點了點頭
他抬起頭,看著陳皓,
忽然,窯洞外傳來三聲輕微的貓叫聲……
四更天,窯洞外傳來三聲輕微的貓叫——是小李子約定的平安信號。
陳皓起身推門,冷冽的夜風裹挾著泥土氣息撲麵而來,遠處官道燈火漸遠,如星河逆流,在無垠的黑暗中蜿蜒伸展。
他眯起眼,嗅到了空氣中一絲不易察覺的血腥味,那是權力傾軋後留下的餘味。
徐懷恩立於洞口,望著那蜿蜒光帶,官靴踏在粗糙的地麵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他麵色凝重,仿佛在與自己內心做著最後的掙紮。
忽道:“若明日我被奪職拿問,你可願代我走完這條路?”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決絕的意味。
陳皓並未正麵回答,隻是從懷中掏出第五片刻著名字的竹葉——葉上名字:劉婆子。
他走到窯洞邊的小溪旁,將竹葉輕輕放入溪中。
冰涼的溪水瞬間包裹住竹葉,帶著它旋轉著向下遊流去,最終消失於夜霧之中。
他凝視著竹葉消失的方向,低語道:“路從來不是人走完的,是人接下去的。”
遠處,隱隱傳來幾聲犬吠,在寂靜的夜空中顯得格外刺耳。
陳皓轉身,撣了撣衣袍上沾染的塵土,抬腳走向窯洞深處。
他必須抓緊時間,為即將到來的風暴做好準備。
而徐懷恩,依然佇立在洞口,任憑夜風吹拂著他的衣衫,仿佛一尊孤獨的雕像。
他緩緩抬起頭,望著那片深邃的星空,眼中閃爍著一絲希望的光芒。
“哢噠”一聲,徐懷恩將欽差腰牌,放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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