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保長,你做得很好。”陳皓說道,“不過,那些真竹葉,你打算怎麼辦?”
周阿貴神秘一笑,說道:“陳掌櫃放心,小的早就安排好了。
小的已經把真竹葉從灶底挖了出來,按戶編號封存,並且派自己的兒子星夜兼程,送到皓記酒館。小的跟他說,‘若我出事,交給陳掌櫃——他說過,葉子不怕燒,怕沒人再刻。’”
陳皓聽了周阿貴的話,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他知道,自己並不是一個人在戰鬥,還有很多像周阿貴這樣的有識之士,在默默地支持著他。
然而,就在陳皓以為一切都在按照計劃進行的時候,一個突如其來的消息,讓他感到了一絲不安。
吳師爺察覺到民間仍然暗流湧動,決意釜底抽薪。
他串通賬房,偽造假賬,將共濟糧行去年盈餘虛報為虧空三千石,擬以此罪名查封糧倉。
“掌櫃的,這可怎麼辦?如果糧倉被查封了,那些百姓們可就要餓肚子了!”柱子急得直跺腳。
陳皓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要保住糧倉,不能讓吳師爺的陰謀得逞。
“芊芊,準備一下,今晚咱們去縣衙。”陳皓說道。
當天晚上,夜深人靜,皓記酒館裡一片漆黑。
陳皓帶著李芊芊和柱子,悄悄地來到了縣衙。
他們避開巡邏的衙役,輕車熟路地來到了庫房門口。
陳皓上前敲了敲門,說道:“我是皓記酒館的陳皓,奉縣令大人之命,前來查驗通風防潮。”
庫房的管事不敢怠慢,連忙打開了門。
陳皓帶著李芊芊和柱子走了進去,隻見庫房裡堆滿了糧垛,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黴味。
陳皓仔細地檢查著每一堆糧垛,不時地用手摸一摸,聞一聞。
他不動筆墨,隻是令柱子敲打木樁記號——每百袋深插一根帶刻痕的竹簽,暗合《記事冊》編碼。
“陳掌櫃,您這是做什麼?”庫房的管事有些疑惑地問道。
“查驗通風防潮啊。”陳皓笑著說道,“來年若少一粒,我認罰;若多一粒,也請大人賞飯。”
說完,陳皓帶著李芊芊和柱子離開了庫房。
當夜,陳皓回到酒館,他沒有絲毫的放鬆,反而更加警惕。
他知道,吳師爺不會善罷甘休,接下來還會有更大的陰謀在等著他。
陳皓走進酒館的密室,點亮了油燈。
昏黃的燈光下,一張巨大的地圖鋪在桌子上,上麵詳細地標注著南陵縣的地形地貌和各個村莊的位置。
陳皓拿起一支炭筆,在地圖上輕輕地勾勒著,他的眼神專注而深邃,仿佛在醞釀著一場驚天動地的大事。
南嶺繡“禾”布、周村藏葉……每一個細節,都將在他的心中彙聚成一股強大的力量。
他抬起頭,目光穿透了黑暗,仿佛看到了遠方的曙光。
夜深如墨,皓記酒館密室內的油燈如豆,映照著陳皓堅毅的麵龐。
他指尖在南陵縣輿圖上遊走,將南嶺村暗繡“禾”字的布匹,周阿貴藏匿的竹葉,以及柳三針帶回的泣血控訴,化作一張無形的巨網,罩向那些盤踞在南陵縣的蛀蟲。
突兀地,簷鈴發出細微的脆響,一道黑影撕裂雨幕,悄然現身。
是趙九淵,他風塵仆仆,遞上一封以火漆封緘的密信。
信中言辭簡短,卻如驚雷般炸響在陳皓耳畔:張大戶的管家酒後失言,透露三日後將有一批漕船運送“賑災陳糧”入縣,實則是摻雜著泥沙的黴變米!
陳皓雙眼微眯,寒光乍現,他於燈下踱步,屋內光影搖曳,氣氛緊繃得令人窒息。
半晌,他猛然停步,提筆蘸墨,在信箋上重重寫下八個字:“不爭倉中米,要奪船上名。”
隨即,他喚來機靈的小李子,耳語數句。
命其喬裝成河工,潛伏於碼頭之上,務必摸清漕船底細。
同時,安排柱子備好二十輛空車,隻待那一船見不得光的“官糧”靠岸。
窗外,雨勢漸緩,一輪殘月掙脫雲層,灑下清冷的光輝。
溪邊,幾片竹葉漂浮,葉片邊緣卻被利器削成鋸齒狀,鋒利得如同蓄勢待發的刀刃。
陳皓撚起一片竹葉,指腹摩挲著那粗糙的切口,眼神晦暗不明。
“看來,有人比我們更著急啊……”他低聲呢喃,將竹葉收入懷中,轉身走向後院,那裡,一匹快馬已然備好。
喜歡三國:結拜關張,開局滅黃巾請大家收藏:()三國:結拜關張,開局滅黃巾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