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賬目,密密麻麻,記錄著每一筆糧食的進出,每一筆銀錢的花銷。
胡一刀仔細地辨認著,很快就發現,這竟然是張大戶家克扣佃戶的細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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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穀生…”胡一刀喃喃自語,他想起了那個沉默寡言的賬房先生,那個總是低著頭,默默地算著賬的男人。
他沒有將竹片上報,而是小心翼翼地將它藏入了靴筒。
這一幕,卻被躲在暗處的眼睛,看得一清二楚。
吳師爺安插的眼線,像一隻潛伏在暗處的毒蛇,時刻準備著給予致命一擊。
吳師爺早就察覺到了胡一刀的異樣。
他那雙精明的眼睛,仿佛能夠看穿人心。
他知道,胡一刀的心,已經開始動搖了。
“是時候試探一下了。”吳師爺陰險地一笑,心中已經有了一個計劃。
第二天,縣衙後巷的牆上,突然多了一張告示。
告示上寫著:“私授民議文書者,斬!”
告示的字跡,蒼勁有力,帶著一股森然的殺氣。
吳師爺派人在暗處監視著,他想看看,有沒有人敢撕下這張告示。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灑向大地時,那張告示,已經不翼而飛了。
地上,隻剩下一堆灰燼,邊緣整齊如刀裁。
吳師爺看著地上的灰燼,怒極反笑:“好啊,連字都會燒了——說明他們真看懂了。”他沒想到,這些泥腿子,竟然如此膽大包天,敢公然對抗官府。
“給我查!嚴查所有能讀會寫的胥吏仆役,連廚房賬房也不放過!”吳師爺怒吼道,他的聲音,在縣衙上空回蕩,帶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與此同時,錢穀生正遭受著張大戶的怒火。
“你也配談數?!”張大戶一巴掌狠狠地扇在錢穀生的臉上,將他扇倒在地。
錢穀生捂著臉,他一輩子都在為彆人算賬,可到頭來,卻落得如此下場。
當晚,錢穀生偷偷地潛到了皓記酒館的後門。
他將一疊密賬副本,塞進了門縫,還附上了一張紙條:“我算了一輩子彆人的銀子,如今想為自己算一回。”
陳皓看著手中的密賬,心中大喜。
他知道,自己終於找到了一把打開局麵的鑰匙。
“芊芊,立刻按照這個格式,仿製十本‘假虧空賬’,封麵做舊,藏於酒館夾牆。”陳皓立刻下令道。
第二天,柱子按照陳皓的吩咐,故意在酒館裡打翻了一個酒壇。
酒水四濺,引來了巡夜司的注意。
“搜!給我仔細搜!”帶頭的官差,凶神惡煞地喊道。
官差們在酒館裡翻箱倒櫃,搜得雞飛狗跳。
最終,他們在一個夾牆裡,找到了那十本“假虧空賬”。
“大人,找到了!找到了!”官差們興奮地喊道。
吳師爺看著那些賬本,嘴角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
他終於找到了可以扳倒共濟體係的證據。
他連夜擬文,奏報巡撫幕僚吳慎齋。
然而,陳皓早就料到了吳師爺的這一步。
他提前派人混入了送信的隊伍,在途中將信封調換了。
被調換的信封上,蓋著布政司的低級印模,那是周文遠提供的。
當文書送達吳慎齋手中時,吳慎齋一眼就看出了印章的破綻。
“大膽!竟敢偽造公文!”吳慎齋勃然大怒,他立刻將張大戶叫來,狠狠地訓斥了一頓。
“辦事不密!如此拙劣的手段,也敢拿來糊弄我!”吳慎齋怒吼道,他立刻下令,暫時凍結了張大戶的援引渠道。
張大戶被嚇得魂飛魄散,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精心策劃的計劃,竟然會敗在了一個小小的印章上。
夜,更深了。
陳皓站在古廟的佛像前,麵色凝重。
大殿內光線昏暗,唯有幾盞油燈發出微弱的光芒,將每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在牆壁上扭曲搖曳,更顯肅穆。
當夜,陳皓召集骨乾於古廟密議。
他取出錢穀生送來的一張購糧清單,手指緩緩劃過那行關鍵的數字:“三十石”被改為“三十兩”,單價暴漲百倍,數字如同利刃,直戳人心。
他輕聲道:“他們以為我們隻會砍手指,不會看數字。”言罷,他將清單遞給了柱子,目光堅定地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油燈味,火光微微跳動,映照出每個人緊鎖的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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