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轉身,深邃的目光落在李芊芊身上,似有千言萬語,又儘在不言中。
然而,就在此時,酒館的地板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震動。
“咚咚……咚咚……”有節奏的敲擊聲,仿佛來自地底深處,帶著一種令人不安的壓迫感。
“掌櫃的!不好了!地窖傳來敲擊聲!”柱子粗獷的聲音打破了夜晚的寂靜,他急匆匆地跑上樓來,臉上滿是驚慌之色。
陳皓眉頭一皺,立刻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他大手一揮,沉聲道:“走!去地窖!”
眾人迅速來到地窖入口,七手八腳地撬開一塊塊厚重的青磚。
塵土飛揚中,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眼前——正是消失已久的孫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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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蓬頭垢麵,衣衫襤褸,卻緊緊地抱著一隻巨大的陶甕,仿佛抱著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陳……陳掌櫃……”孫鐵嘴的聲音嘶啞而顫抖,他艱難地爬出地道,泥土順著他的臉頰滑落,宛如一道道黑色的淚痕。
“吳師爺埋了七年的賬本底稿……還有……徐瞎子的手稿……”
孫鐵嘴顫抖著雙手,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陶甕的蓋子。
一瞬間,一股塵封已久的氣息撲麵而來,嗆得人幾乎睜不開眼睛。
月光如水般傾瀉而下,照亮了甕中堆積如山的泛黃紙張。
陳皓隨手拿起一張,隻見上麵用娟秀的字跡寫著:
“識字者,即自由人。”
李芊芊在整理賬稿時,指尖觸碰到幾張明顯不同材質的紙張,抽出,借著燈光,臉色驟變。
夜風穿堂,皓記酒館的地窖裡,眾人屏息凝神,目光齊刷刷地聚焦在那個被孫鐵嘴如獲至寶般抱出的陶甕上。
昏黃的燈光下,一張張泛黃的紙頁堆積如山,散發著一股塵封的黴味,仿佛埋藏了無數秘密。
李芊芊小心翼翼地翻動著賬本底稿,突然,她的指尖觸碰到幾張質感截然不同的紙張。
那是一種粗糙而厚實的觸感,與尋常的紙張大相徑庭。
她抽出幾張,借著燈光仔細端詳,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掌櫃的,這些不是尋常的紙!”李芊芊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她將紙張遞給陳皓。
陳皓接過紙張,入手沉甸甸的,表麵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凸起點痕。
他疑惑地皺起眉頭,仔細摩挲著那些凸起,卻始終無法辨認出任何字跡。
“這是什麼?”陳皓沉聲問道。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柳三針突然上前一步,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撫摸著紙張上的凸起點痕。
她的表情瞬間凝固,一雙原本冷漠的眸子裡,爆發出一種難以置信的光芒。
“這是……盲文!”柳三針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卻帶著一種震撼人心的力量。
盲文?!
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他們從未聽說過這種文字,更無法想象,竟然有人能夠用凸起點痕來記錄信息。
“徐瞎子……他竟然用這種方法……”柳三針喃喃自語,仿佛陷入了某種回憶之中。
陳皓的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震撼,他難以想象,在暗無天日的牢獄之中,徐瞎子究竟是如何創造出這種文字的,又是如何將其傳承下來的。
孫鐵嘴抹了一把臉上的泥土,聲音嘶啞地說道:“吳師爺當年為了掩蓋罪行,將徐瞎子囚禁在地牢裡,不給他紙筆,不讓他見任何人。徐瞎子就靠著記憶,將《記事冊》的內容口述給阿福,阿福就用縫衣針,在蠟紙上一針一線地刻錄下來……這,就是盲文版的《記事冊》!”
說著,孫鐵嘴又從甕中取出一封血書,遞給陳皓:“這是阿福用自己的血寫下的,他說……‘教胡一刀識字,便是斬斷鎖鏈的第一斧’!”
陳皓接過血書,隻見上麵用歪歪扭扭的字跡寫著這句話,字裡行間充滿了堅定的信念和不屈的鬥誌。
他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動,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血書緊緊地攥在手中。
“好!好一個斬斷鎖鏈的第一斧!”陳皓的聲音擲地有聲,他環顧四周,目光堅定地說道:“傳我命令,立刻派人去請胡一刀過來!”
很快,胡一刀便匆匆趕來,他滿臉疑惑地看著眾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陳皓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將一張盲文紙頁遞給他,說道:“胡一刀,你用手摸摸看,能不能感覺到什麼?”
胡一刀疑惑地接過紙頁,按照陳皓的指示,用粗糙的手指輕輕撫摸著上麵的凸起點痕。
他的表情從疑惑到茫然,最終變得震驚無比。
“這……這是……”胡一刀的聲音顫抖起來,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又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覺。
“這是盲文,是徐瞎子留下的信息。”陳皓沉聲說道。
胡一刀的身體猛地一震,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手中的紙頁,仿佛要將那些凸起點痕刻在自己的腦海裡。
突然,兩行熱淚奪眶而出,順著他飽經風霜的臉頰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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