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假裝不小心摔倒,身體歪斜地倒在了那幾個更夫的旁邊。
“哎呦,我的老腰啊……”胡一刀呻吟著,眼睛卻悄悄地瞥向地麵。
隻見在泥地上,赫然寫著三個歪歪斜斜的字:“人”、“口”、“田”。
胡一刀心中一驚,他立刻明白了這幾個更夫的意圖。
他們是在偷偷地練習寫字!
第二天,胡一刀不動聲色地給每個更夫都發了一個特製的竹哨。
這竹哨看起來和普通的竹哨沒什麼區彆,但裡麵卻暗藏玄機——在竹哨的內部,藏著一張極其微小的紙卷,上麵印著簡化版的《識字五課》。
胡一刀知道,這些更夫都是窮苦人家出身,根本沒有機會學習認字。
他希望通過這種方式,讓他們能夠偷偷地學習一些知識。
五天之後,巡夜司的人突然闖入了打更班,開始進行搜查。
他們聲稱接到舉報,說打更班的人私藏違禁物品。
然而,經過一番搜查之後,巡夜司的人卻一無所獲,隻繳獲了一些空空的竹哨管。
原來,那些更夫早已將紙卷背誦得滾瓜爛熟,然後偷偷地焚毀了。
他們知道,一旦被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為了避免暴露,他們還悄悄地將夜間交接的口令改換了。
原本的口令是“今日無事”,現在則改成了“我認得字”。
一字之差,卻蘊含著深刻的含義。
與此同時,在共濟糧行,李芊芊也在忙碌著。
她正在清點糧行的賬目,突然發現,鄰鎮王老板送來的一批麻袋有些不太對勁。
這批麻袋的線腳異常粗密,看起來十分結實。
李芊芊心中疑惑,便拆解了一個麻袋,仔細檢查起來。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在麻袋的經緯之間,竟然暗繡著一些凸點。
這些凸點排列組合,形成了一種特殊的符號。
李芊芊立刻意識到,這是一種盲文!
而且是一種柳三針所傳授的盲文變體。
她仔細地觸摸著那些凸點,終於辨認出了其中的內容:“周阿貴已遷,勿憂。”
原來,這是王老板送來的消息,告訴他們周阿貴已經安全轉移了,不用擔心。
李芊芊心中一喜,立刻將這種方法傳授給了村裡的織布婦人。
她讓織布婦人們以不同的針法,在布匹上記錄每月糧價、布匹損耗等重要信息。
數日之後,張大戶家的一個家仆抱來一件破損的衣裳,請求村裡的織布婦人幫忙縫補。
那村婦一邊縫補著衣裳,一邊漫不經心地念叨著:“上月米漲三文,東倉虛報五鬥……”
那家仆聞言,臉色驟變,連夜趕回家中,將此事稟告給了張大戶。
張大戶聽了之後,勃然大怒,斥責那家仆“瘋言瘋語”。
他根本不相信,一個村婦竟然能夠知道糧倉的秘密。
殊不知,此時此刻,整個縣城的針線活兒,都已經悄然變成了一個個秘密的賬本。
村子裡,老漢召集了村民們,準備召開一次議事會議。
“鄉親們,今天我召集大家來,是想跟大家商量一件事情。”老漢拄著拐杖,顫巍巍地說道,“我想把咱們祖傳的族譜重新修繕一遍。”
村民們聽了,都有些不解。
“老族長,咱們的族譜不是一直都在嗎?為什麼要重新修繕啊?”
老漢歎了口氣,說道:“以前咱們不識字,咱們姓啥名誰,過去都靠嘴說,官府一筆勾銷就沒了。現在好了,咱們的孩子們都學會寫字了,咱們也該把自己的名字刻在石頭裡,讓子孫後代都記住咱們。”
村民們聽了老漢的話,都覺得很有道理。
當晚,全村老少都提著燈籠,帶著筆墨紙硯,聚集到了祠堂外麵。
他們在祠堂外的青石板上,逐個寫下了自己的姓名。
每一個字,都飽含著對祖先的敬意,對未來的期盼。
陳皓也來到了現場,他親手執筆,蘸飽朱砂,為首塊石碑題寫了八個大字:“生而不隸,書則立名。”
這八個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代表著陳皓對村民們的期望,也代表著他對這個時代的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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