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心裡明白,有些人,不見棺材不落淚,不親眼看著希望燃成灰,是不會死心的。
果不其然,王老板急匆匆地跑來,顧不上喘氣,便嚷嚷道:“陳掌櫃!不好了!出事了!”
陳皓不慌不忙地倒了杯茶,遞給王老板:“王老板莫急,慢慢說。天塌不下來。”
王老板一口氣灌下茶水,這才緩過勁兒來:“我聽荒坡附近的農戶說,這幾日夜裡總有人鬼鬼祟祟的,在墳地那邊挖來挖去,像是……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陳皓聞言,嘴角微微上揚,仿佛早就料到一般:“找東西?找什麼東西?”
“這……小的就不知道了。”王老板撓撓頭,一臉疑惑。
陳皓放下茶杯,眼神深邃:“他們找的,是人心。是那些燒不掉、磨不滅的東西。”他轉身走進酒館,朗聲道:“柱子!備車!徐六娘,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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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六娘早已在後院等候,手裡拿著一卷卷嶄新的布條。
這些布條並非往日繡著“鬆筆記”字樣,而是用粗線縫出一個個空白的方框,框下配著一行小字:“此處原應有印,今由你我共寫。”
“掌櫃的,這些布條……”徐六娘有些不解。
“咱們的‘織言隊’辛苦了這麼久,不能白忙活。”陳皓接過布條,眼神堅定,“把這些布條分發到十三村的講字台,懸掛在學堂門前。告訴鄉親們,真正的印,不在木頭上,在心裡,在筆下!”
馬車一路顛簸,駛向十三村。
當那些空白的布條懸掛在學堂門前時,百姓們先是愣住了,默然不語。
他們習慣了蓋章畫押,習慣了白紙黑字上的那個紅彤彤的印記。
沒有了印,這文書還有效力嗎?
這承諾還能算數嗎?
然而,很快就有人走了上去,拿起筆,在方框裡寫下了自己的姓氏。
一個,兩個,越來越多的人加入進來。
他們寫下自己的名字,寫下對未來的期許,寫下對彼此的承諾。
趙秀才背著手,站在人群外,看著這一幕,眼中閃爍著光芒。
他走到陳皓身邊,低聲道:“掌櫃的,百姓們習慣了印章,沒有了這東西,恐怕有些人會覺得不踏實。”
“趙先生說得對。”陳皓點點頭,“所以,我們要做得更多,讓他們明白,真正的力量,不在於一方小小的印章,而在於我們所有人共同的意誌。”
趙秀才沉吟片刻,眼中精光一閃:“掌櫃的,我有個想法,不如我們設立‘聯署製’?”
“聯署製?”陳皓挑了挑眉。
“沒錯!凡是重要的公文,必須由五人以上聯名簽署,而且每個人簽名旁邊,都要加一句個人陳述,證明自己親眼所見,親身經曆。”趙秀才越說越興奮,“比如,‘張鐵柱,北嶺人,親眼見浮糧三鬥’,這樣一來,誰也彆想輕易抵賴!”
陳皓撫掌大笑:“好!好一個聯署製!趙先生果然是妙人!”
趙秀才又補充道:“為了防止有人篡改文書,我們還可以設計一種‘疊紙法’。將簽署頁與正文頁交替疊放,壓印成冊,一旦拆解,就會損毀整個卷宗。這樣一來,每份文件都成了集體見證,誰也無法輕易作假!”
“就這麼辦!”陳皓當即拍板,“趙先生,這件事就交給你來負責了。”
與此同時,在鄰村的學堂裡,石頭正帶領著孩子們舉辦一場彆開生麵的“尋印日記展評”。
孩子們將這幾天的所見所聞,一筆一劃地記錄在日記本上,互相傳閱,互相學習。
一個名叫小虎的孩子,拿著自己的日記本,跑到石頭麵前,興奮地說道:“石頭哥!我發現了一個秘密!我在墳地裡看到,那些人挖坑的時候,銅釘的方向好像偏東南十五度!”
石頭一聽,頓時來了精神,連忙把這件事告訴了陳皓。
陳皓聽完,若有所思:“銅釘方向偏東南十五度?看來,那些家夥並沒有死心,還在試圖找到印章的殘骸。”他立刻吩咐柱子:“柱子,帶上尺繩,跟我去一趟荒坡!”
兩人來到荒坡,按照小虎日記中描述的方向,仔細勘察。
果然,在距離原坑八步遠的地方,發現了一處新擾動的痕跡。
柱子掄起鋤頭,幾下便挖出一個小坑,從裡麵刨出一塊焦黑的木頭。
陳皓拿起木頭,仔細端詳,發現上麵有一些細微的刻痕。
他眼神一凜:“這是印匣的底座!看來,敵人不止一人,而且還在搜尋殘件!”他冷笑一聲:“他們不信火能燒儘,隻信手裡握著才算真。”
就在陳皓與柱子在荒坡上尋找線索的時候,李芊芊也在皓記酒館裡忙得不可開交。
她正在彙總各地送來的反饋,發現近十日來,“識字通行帖”的使用量激增了四成,尤其以老年婦孺為主。
李芊芊靈機一動,連忙找到陳皓,提出了一個大膽的建議:“掌櫃的,不如我們推行‘口述建檔’?”
“口述建檔?”陳皓有些疑惑。
“沒錯!讓那些識字的人,代替不識字的人,記錄他們的生活經曆,記錄他們對未來的期許。”李芊芊解釋道,“雙方按手印為證,並在文末標注代筆者姓名。這樣一來,不僅可以擴大參與麵,更能形成‘互為見證’的鏈條!”
陳皓聽完,眼前一亮:“好!好主意!芊芊,這件事就交給你來負責了!”
“掌櫃的放心,我一定竭儘全力!”李芊芊信心滿滿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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