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良知戰勝了恐懼。
“多謝沈先生提醒。”吳捕頭深吸一口氣,抱拳說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吳捕頭離開破廟,帶著手下的捕快,慢悠悠地趕往菜市口。
一路上,他故意放慢了速度,磨磨蹭蹭,足足延誤了半個時辰。
趕到菜市口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
圍觀的百姓,仍然聚集在酒棚周圍,議論紛紛。
吳捕頭歎了口氣,揮了揮手:“都散了吧,都散了吧!這裡沒什麼好看的。”
手下的捕快們,心領神會,隻是象征性地驅趕了幾下,並沒有抓捕任何人。
當晚,吳捕頭差人給陳皓送去半塊燒餅——那半塊燒餅裡,藏著一張小小的字條,上麵寫著幾個字:“京中有變,慎動。”
陳皓接過燒餅,仔細地看了看字條,心中頓時一凜。
他立刻命小李子潛入京城,聯絡沈瞎子早年留下的“口書弟子”——一群替大戶抄經的窮儒生。
這些窮儒生,平日裡靠抄寫經書為生,生活困苦,但卻都有一顆正直的心。
他們以“佛經校勘”為名,將《北嶺紀事》偽裝成《金剛經注疏》,每日在隆福寺外擺攤義賣。
隆福寺是京城最大的寺廟之一,香火鼎盛,人流如織。
這些窮儒生,在隆福寺外擺攤義賣“經書”,很快就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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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三日,“經卷”流入數十府邸,竟有兩位禦史私下派人來購全本。
更有甚者,某貴妾因連飲萬記分銷毒酒流產,其娘家連夜銷毀庫存,反向官府舉報“奸商害命”。
與此同時,劉推官自米倉寄來密信由運糧船夫暗藏於米袋夾層):朝廷已密議重審“北嶺案”,因有內侍提及“陸某未死,恐生波瀾”。
更驚人的是,紫袍老者近日閉門謝客,其門生周文遠已被召入京問話三次。
“風暴將至,爾等莫做孤舟。”
陳皓讀畢焚信,轉身對趙秀才道:“是時候把‘民聲’變成‘朝議’了。”
當夜,陳皓召集全村婦孺,寒風瑟瑟中,曬穀場上燃起幾堆篝火,劈啪作響,映紅了每一個人的臉龐。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緊張而肅穆的氣氛,甚至能聞到一絲淡淡的血腥味。
“百家聯名誓,開始!”陳皓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如同戰鼓般敲擊在每個人的心頭。
杜九娘第一個站了出來,毫不猶豫地劃破手指,鮮血滴落在早已備好的白布長卷上,留下一個鮮紅的指印,她眼神堅定,仿佛要用這滴血,燃儘所有的黑暗。
柱子小心翼翼地背著村裡年邁的老漢,一步一個腳印,走向那張象征著民意的長卷,老漢顫巍巍地伸出手,用布滿皺紋的手指,也按下了自己的血印。
“願為陸公作證,願為死難者鳴冤!”一句句鏗鏘有力的誓言,彙聚成一股強大的力量,在夜空中回蕩。
火光映照下,陳皓高舉著那染滿鮮血的白布長卷,臉上帶著一絲決絕:“這不是求青天,這是逼青天睜眼!”
話音未落,遠處通往縣城的山道上,突然出現了數點火把,像一條蜿蜒的火龍,正朝著村子的方向快速逼近。
“來了。”陳皓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他揮了揮手,平靜地說道:“熄燈,散場。”
人群立刻安靜下來,迅速而有秩序地消失在夜色中,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陳皓卻並沒有離開,他獨自一人站在村口的石碑旁,手持一盞燈籠,燈光在他堅毅的臉上投下明暗不定的光影,他仿佛一尊雕塑,靜靜地等待著敵人的到來。
火光越來越近,最終,在石碑前停了下來。
為首之人翻身下馬,對著陳皓抱拳施禮,臉上帶著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陳掌櫃,周大人有請,請您明日進城……單獨赴宴。”
陳皓微微一笑,”
次日清晨,陳皓未帶護衛,獨乘牛車入城。
車上除一壇密封老酒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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