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掌櫃,這酒……”周文遠臉色蒼白,聲音也變得有些虛弱。
陳皓微微一笑,說道:“周大人,這酒可是好東西,杜九娘特製的‘緩釋迷香酒’,藥性遲發,飲時不顯,一個時辰後,方能使人神思恍惚,飄飄欲仙。”
周文遠聞言,頓時臉色大變,他捂著頭,想要站起身來,卻發現渾身無力,根本無法動彈。
趁著周文遠意識漸漸模糊,陳皓緩緩地從袖中取出了三錢梅蕊花,扔進了亭子中央的火爐裡。
梅蕊花遇火,立刻散發出一種淡淡的香氣,香氣彌漫在整個涼亭裡,令人感到一陣心曠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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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皓走到周文遠麵前,俯下身,輕聲說道:“張大夫昨日托人送來‘井底’二字,周大人可還記得?”
周文遠的瞳孔驟然收縮,他死死地盯著陳皓,仿佛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脫口而出:“不可能!他怎敢……”
話一出口,他立刻意識到自己失言了,連忙閉上了嘴巴,強自鎮定。
陳皓輕歎一聲,搖了搖頭,說道:“你們用藥迷欽使,如今也嘗到了被迷的滋味。不一樣的是,我還給你留了醒酒湯。”
說罷,他從桌上端起一碗清水,遞給周文遠,清水中,漂浮著一片乾枯的紫竹葉。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喧嘩聲,打破了涼亭裡的寧靜。
“周文遠!你給我出來!”一個暴怒的聲音,在行轅裡回蕩。
緊接著,一個身材肥胖,滿臉橫肉的中年男子,氣勢洶洶地衝進了涼亭。
“李老爺?”周文遠看到來人,臉色更加難看。
李老爺根本沒有理會周文遠,他指著周文遠的鼻子,破口大罵:“你答應我封鎖消息,為何京城到處都是那些破紙?!現在好了,我的萬記酒坊,全都被查封了!”
罵完之後,他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陳皓,頓時愣住了。
“陳皓?!”李老爺瞪大了眼睛,看著陳皓,臉色劇變。
陳皓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對著李老爺拱了拱手,笑著說道:“李老爺彆來無恙?您兒子最近可還砸窯搶糧?”
“你……”李老爺頓時暴跳如雷,他指著陳皓,對著身後的家丁大聲吼道:“給我抓住他!我要把他碎屍萬段!”
那些家丁聞言,立刻朝著陳皓撲了過去。
“住手!”就在這時,周文遠忽然厲聲喝道。
那些家丁被周文遠的聲音嚇了一跳,停下了腳步,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
“李老爺,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行轅裡撒野!”周文遠怒視著李老爺,厲聲喝道:“滾出去!這裡輪不到你說話!”
李老爺見周文遠發怒,也有些害怕了,他狠狠地瞪了陳皓一眼,撂下一句狠話:“陳皓,你給我等著!這件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說完,他便帶著家丁,灰溜溜地離開了行轅。
父子二人憤然離去,留下了滿室狼藉。
陳皓整理了一下衣冠,將空酒壇留在案上,壇底刻著一行小字:……
陳皓撣了撣衣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那空酒壇靜靜地躺在雕花圓桌上,紅泥封口處早已斑駁,壇底那行小字在陽光下若隱若現:“酒可醉人,亦可照魂。”這是他對那些藏在暗處,自詡清醒者的無聲嘲諷。
臨出門前,陳皓居高臨下地看著癱軟在地的周文遠,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我不是來求和的,我是來談條件的。”
他頓了頓,伸出三根手指,一字一頓地說出了自己的要求:“第一,放張大夫回家養老;第二,公開欽使起居注;第三……我要見靜先生。”
走出巡按行轅的大門,陽光驟然變得刺眼,像是要將他看穿。
陳皓眯起眼睛,抬頭望向遙遠的京城方向,心中默念:“棋盤已翻,該你落子了,紫袍老者。”他能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力量正在暗中湧動,而他,已經身處風暴中心。
與此同時,京郊一座不起眼的彆院裡,常年被幽禁的靜先生正倚窗聽雨。
淅淅瀝瀝的雨聲,仿佛是他唯一的慰藉。
忽然,他注意到簷下的一隻蜘蛛,正慢條斯理地結網,網的形狀,赫然是一個規整的“井”字形。
靜先生原本黯淡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嘴角也微微揚起,低聲自語:“東風來了。”
陳皓離府時日頭正高,但他並未直接返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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