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皓見狀,心裡門兒清,沈瞎子的人,果然靠譜!
他沒客氣,短棍順勢一掃,直接敲在那黑衣人的後頸,清脆的“哢嚓”一聲,那人也倒地不起,隻留下幾聲痛吟。
他點亮油燈,看著地上躺著的兩個家夥,沈瞎子的暗衛很快也從窗外翻了進來,麻利地將兩人綁了個結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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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問起來倒也簡單,那幫人是工部某個侍郎私養的“清道班”,說是專門處理那些“異論文書”的。
陳皓聽完,冷笑一聲,這幫狗東西,嘴上說的好聽,不就是為了掩蓋他們的醃臢事兒嗎?
“把這倆貨,綁到路邊驛亭去。”陳皓沉聲吩咐道,語氣裡帶著一股子不容置疑的狠勁,“再弄塊木牌,給我刻上——‘奉旨查炭者,先過百姓這一關。’”
翌日清晨,十裡長亭外,早已是人山人海,好事兒的村民們圍了個水泄不通,對那被綁在柱子上,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黑衣人指指點點。
可此時的陳皓,早已駕著他的馬車,循著西南方向,揚長而去,隻留下兩道深深的車轍印。
“陳皓這小子,真是把刀尖兒磨到我心窩子上來了!”揚州碼頭,畫舫裡彌漫著一股子陳年老酒的酸澀味,萬富貴一邊說著,一邊狠狠將手中的《南方炭運圖》摔在桌上。
那張圖紙被他拍得卷了邊,仿佛他此刻的心情。
他那張原本就帶著幾分橫肉的臉上,此刻更是扭曲得不像話,眼底的血絲清晰可見。
“那破書?就幾張破紙,居然能讓我的三座炭窯給我停了工,連帶著夥計都跑了一半!真是氣煞我也!”他咬牙切齒,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
他這輩子就靠這炭坊發家,如今這“皓記”印的所謂“用火五約”,還有那“百姓共監”的字樣,就像一把把尖刀,直插他萬記酒坊的根基。
他萬富貴,在這揚州地界也算是個呼風喚雨的人物,可在這陳皓手裡,卻栽了個大跟頭,這口氣,實在咽不下。
坐在他對麵的李少爺,倒是斯文得多。
他不過二十出頭,一身錦衣華服,一把折扇搖得“呼扇呼扇”,扇麵上的山水畫似乎也跟著他搖晃,透著一股子風流。
隻是,他那雙丹鳳眼,卻時不時閃過一絲精明和冷酷,與他年輕的麵龐形成一種奇妙的反差。
“萬兄何必動怒?”李少爺輕搖折扇,語氣倒是頗為溫和,但那股子淡然的語氣,反而讓萬富貴更覺得不爽。
“這陳皓,不過是玩弄些市井小聰明罷了。我父已暗中聯絡了工部兩位老大人,眼下正籌備著,不日便要頒布一道‘偽學惑民’的禁令下來。到那時,他那些歪理邪說,自然也就銷聲匿跡了。”
他頓了頓,扇子在空中劃出一道優雅的弧線,“你萬兄,隻需在此三個月,暫時將他拖住便是。不必過於擔心。”
說罷,他從懷中掏出一封疊好的紙,遞到萬富貴麵前。
那是一封蓋著兵部勘核的調令副本,字跡清晰,帶著一股子官方的威嚴。
“這是準許‘萬記’以軍需名義,采辦潔淨炭三千擔的調令。”李少爺笑眯眯地說道,“有了這層身份,你日後在采辦潔淨炭上,便能名正言順,也能以此為幌子,行一些便利之事。”
萬富貴看著那調令,眼中頓時亮了起來,仿佛沉入冰窟的人突然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他一把接過調令,對著李少爺抱拳道:“李少爺!萬某在此謝過了!這陳皓,我定會叫他好看!從今日起,所有通往南陵的私運水道,我萬記,一概切斷!”
這話說得擲地有聲,也帶著一股子殺氣。
在他看來,這陳皓不過是個鄉野酒館的掌櫃,也敢跟他萬富貴鬥?
哼,不過是跳梁小醜罷了。
而在遙遠的九江,陳皓望著眼前這副景象,眉心微蹙。
沿江的船戶,一個個都像是見了瘟神似的,見到他的馬車靠近,便趕緊收了船帆,連招呼都懶得打。
他們的眼神裡,沒有了往日的熱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躲閃和不安,仿佛他身上沾染了什麼不祥之物。
“奇怪,怎麼回事?”陳皓喃喃自語。
按理說,他這次來九江,是來協調炭石的運輸,這些船戶,應該都是他的“客戶”才對。
他沿著江邊緩緩踱步,尋找著漕幫的舊據點“義和棧”。
這地方,他以前來過,當時還是趙鐵嘴的天下,一派熱鬨景象。
可如今,門扉緊閉,簷下更是蛛網橫結,一股子荒涼的蕭瑟之氣撲麵而來。
仿佛曾經熱鬨非凡的碼頭,一夜之間被遺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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