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聲地譏諷我,卻掩不住嘴角那抹淺笑,坐上我身旁的吧凳,手親昵地撫上我帶著熱汗的頭發,微啟的唇線條那麼柔和,帶著莫名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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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蹦迪就蹦迪,乾嘛那麼賣命?”
目光中閃爍著珍愛,“出這麼多汗,身子好點了嗎?”
“你怎麼會來來這裡?”
我晃晃腦袋,在清醒的間隙,結結巴巴地問。
“還不夠醉嘛,還知道問理智的問題,”
他伸手向吧台要了杯紅酒,扭頭的目光忽然瞥上我的脖子,直直伸手過來,輕拉我係在頸上的手袋。
“這是什麼?還不怕勒著,快摘下來!”
我雲裡霧裡,頭腦極為沉重,幾乎是任他擺布。
之後,卻非常執著地一根筋,目光澄淨地盯著他。
“快回答答我,你怎麼會來這裡?”
他氣定神閒地啜一口酒。
“你打電話給老朋友,又掛了。她告訴我你在哭。”
嶽惠?
哦,我都忘了我曾經給她打過電話了。
我沉默,那醍醐灌頂的酒精也發揮了作用,腦細胞都開始罷工,變得遲鈍緩慢起來。
他盯著我表麵上沉靜著的眉目,開口,“怎麼,白天龍不要你了?”
‘不要’這個詞真是赤裸。
一個男人不要一個女人,說文點叫拋棄,說粗點叫甩了、扔下,但是不要卻是本質。
我的心因為這個詞一瞬間浮想聯翩,不可思議地再次疼痛起來。
那若有所失的懵懂落在他眼裡,竟然激出了他更邪氣的笑意。
他湊近我的臉,輕言細語,語氣顯得無比溫存。
“他不要,我要。”
“滾!”
我脫口而出一個字,不含憤怒,也不含激情。
在極度的傷感麵前,‘恨’也是加重心上傷口的字眼。
這個人我曾經愛過,一直到現在還在愛。我沒有勇氣說出口,但是我知道我真正的心。
雖然我現在沒有出路,所有的情感都進入一個死胡同,讓我絕望。
但我為什麼要去恨?又為什麼要否定自己、曾經的選擇?
我不能因為自己無法接受後果,就遷怒於人,即使我現在很想揍他一頓,或踴躍跳入冰窖讓自己的憤怒和絕望降溫。
被酒精燒烤的腸胃已經灼熱不堪,我臉上滾燙雙頰火熱,連帶著我周圍的空氣都那麼熱烈,炙烤的溫度讓我喘不過氣。
我起身,晃蕩著從小包裡拿錢要付賬,他已經在吧台拍出一疊百元大鈔,說了句“不用找了。”
然後下了吧凳,看著我一臉無辜。
“誰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我喋喋粗聲粗氣地數落,憤然轉身,腳步歪歪扭扭著就要離去。
他緊隨我身後,急促步速如風。沿途經過的年輕人都很有禮貌的給醉鬼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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