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下定去的決心,直到在海風下連吹兩天,仍無音訊的時刻。
誌林從來報喜不報憂,並不告訴我真實的情況,也許是怕我擔心。
在筆記本上擊鍵如飛,瘋狂的搜尋著每日新聞:
—
2007年8月3日,xjj公安機關搗毀‘dtu’的一處恐怖訓練營
一夥dtu骨乾分子,糾集一夥暴力恐怖分子潛入我帕米爾高原山區,建立恐怖活動訓練營地進行活動。在搜捕過程中,恐怖分子進行武裝反抗,致我民警5人犧牲4人負傷,我方進行還擊,擊斃恐怖分子23名,捕獲15名,繳獲自製手雷32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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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在瞬間做了決定。
如果世上已沒有人為你做主,那就自己為自己做好了。
打電話給誌林,這次根本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真的要去?”
誌林似乎恨得有些牙根癢癢,“你出了事,我哥饒不了我。”
“我是成人,責任我自負。”
他沉思半天,似乎在心中做些權衡,然後問,“你到底去乾嘛?”
“玩,旅遊,在大連呆得無聊,看膩了海,想看看沙漠。”
“你——!”他噎住無語,“還真是不怕死。”
“未必會死吧,少來嚇我。”
我好笑不已,“還有誰見過我的麵?為什麼會想到殺我?你給我個理由,說服我。”
“聽說你下周還要上班?”他提醒我。
“我保證回來。見不到他,我自己玩。”
誌林幾乎被我逼至崩潰,“嫂子,彆逼我,這件事我做不了主。”
又急切地解釋以求說服我。
“我哥讓你去大連,肯定是有用意的。姑奶奶就好好在那裡呆兩天,彆給我惹事好不好?”
“用意?”
就這個詞讓我突然不爽,我含了幾分嘲諷語氣。
“我知道他用意是什麼!不用你來提醒!”
又傲然地道,“反正支我到大連也是他,支到那裡不是更遠?更讓人放心不是?”
見誌林已全然不敢回答,我低了聲也緩了語氣,“說了不用你做主。我一會就訂機票,隻是告訴你一聲。”
“嫂子,彆——!”
誌林還要說什麼,我已掛了電話,招手叫過一旁的權濤。
“去訂票,今天走!”
——
平生第一次有萍蹤俠影的感覺,意願不用向任何人垂首。如大漠孤鷹在高空翱翔,之後自我決定在這片沙漠的何處停留。
饑渴時未必能遇到水草豐美的草甸,正如踏上這片廣袤的土地,忽然驚覺無所適從。
大學時就想孤身來一次xjj。
不為彆的,隻是一份切實的窮遊的渴望。那時兜裡翻出所有可用於旅遊的錢,也不過是區區的一千塊。但策馬草原、縱橫快意人生卻是一個小女子的俠義夢想。
‘不到xjj,不知中國之大,不到義利,不知xjj之美。’這話極端不假。
沒有奢望他肯定會和我聯係。
不過我也說了:找不到他,我自己玩。
大漠孤煙、日落長河、夕陽、草原奔馳,景美不勝收。一日之間經曆草原、戈壁、河流、雪山、沙漠各種地貌,原來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遠看博格達峰,神秘莫測、千峰競秀。原本是一覽無餘、藍天白雲的清澈純淨背景,被一抹潔白氤氳的霧氣籠罩。亦神亦仙,如夢如幻。
想起他的話,那裡真的是聖地,仿佛看它一眼,自己的心就低入塵埃,深深植埋入其腳下的草原,不忍再視,並願從此匍匐長眠。它的偉岸與挺拔遮掩著身後的秀麗與嫵媚,純潔無暇的身影如同一顆高潔的心,讓漢人崇尚它亦如穆斯林對麥加。
沒有敢走近,心態和他曾說過的那般猥瑣,戴罪的心不敢靠近任何高尚的一切。
另一個原因是:因為當地抱著火爐吃西瓜的氣溫,權濤一出機場就去商場買了行裝。但當地的司機打量了一番我們的行李,還是搖搖頭說不夠。
“山腳下都沒法走近。那裡太冷了。這月份冰正融化,河裡都是冰水。”
他連說兩個‘冰’,再加一個‘冷’字,我已經渾身哆嗦了。
急急拉了權濤,“千萬彆去!千萬彆去!”
義利為自治州,很難想明白為什麼烏族人還是很多。不然暴亂從哪裡來的?但是在整個行程中,即使戴了有色眼鏡,都並沒有發現有什麼可疑之人、可疑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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