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難道他也去大廳找我了?不過才一刻鐘而已,好沒耐性哦。
正要離開,聽到奧迪車的後備廂裡發出若有若無的聲響。走近湊著金屬蓋聽聽,真的有聲音誒。
心下大駭。發生了什麼事?!
手下意識地去扣後備廂的鎖,沒有鑰匙,它自是紋絲不動。
身後響起一個陰森的聲音。
“好奇嗎?想看看裡麵是什麼?”
我渾身僵硬,還沒有回頭,一把亮晶晶的車鑰匙已經放到我的臉前。
遽然回頭,對上的是南誌林,那陰晴不定,眼神幽暗的臉。不是氣得不輕,就是惱得不爽。此時雖然臉上皮笑肉不笑,但卻難掩內心深處的陰寒。
“哼哼,不敢勞大姐動手。”
他語氣古怪,收回手中鑰匙,越過我去,打開車後備廂。
我大吃一驚。
蜷縮在裡麵的,居然是身高1米七幾的蘭必成。難得這麼人高馬大的人,委屈在這方寸之地。他雙眼被蒙蔽、嘴被堵上,四肢被緊緊捆綁,還在不甘心地掙紮。
在這樣的公眾場合,他們堂而皇之地做這種事,如探囊取物般輕而易舉!
要是今晚我忽然改變主意,不來尋他共往teso,又會發生什麼事?
“你們——!”
怒不可遏地回頭,卻發現誌林早沒了蹤影。
這個混小子,非學他哥黑道那一套嗎?草菅人命、隨意踐踏人的尊嚴?
上前手忙腳亂地給蘭鬆綁,他自己迫不及待地拽了眼布、扯了嘴裡的東西,連‘呸’幾口,憤怒的臉色鐵青。
他從後備廂裡站起來,拍拍身上西裝沾染的塵土,目光惡狠狠地盯著我,凶凶地盯著,一言不發。
我心頭直發毛:乾嘛這樣看我,關我什麼事?
他旋即轉身走去駕駛座,砰地一聲關上門。啟動車子絕塵而去。留下呆呆的我,手腕上掛著大衣,不知所措。
南誌林在身後無聲無息地出現,語氣帶著冷嘲熱諷。
“小子真沒膽,我告訴她你已經有兩個男人,剛剛還墮過胎;他立即打算不等你就走;我都看不過去,強留他等你來著……”
他竟然如此惡毒中傷我!
我憤怒地回頭,“那你還站這裡做什麼?!難不成還要我謝謝你一番好意、行俠仗義?”
“滾!——”
誌林臉上遍布陰雲,陰陽怪氣。
“我哥專程回國,想跟大家過聖誕,也看看恰伊莎。我呢,本來想把你做為聖誕禮物送給我哥。沒想到,你這麼快就重拾風騷、打算移情彆戀了,不過你也要有所選擇好不好?
至少你想要的男人,怎麼著也得夠資格,跟我哥能比比的……”
“南誌林!”
我乜斜著眼一臉鄙視,“真沒看出來,你現在做事陰險惡毒、心狠手辣、厚顏無恥,越來越象他!甚至青出於藍更甚於藍!他都有心要出來,你呢,卻陷得越來越深!跟我還玩這一套,你渾身上下哪還有一點京大畢業生、正派人的樣子!”
他斷然斥道,“少跟我說什麼大道理!你還不夠資格!就問你一句:我哥平安夜在陽明山,你去不去?!”
“你也太小看他了,他現在身邊女人左擁右抱,豔福無邊,我去做什麼?一個不相乾的人,犯得著去給他當電燈泡!”
“你!——”誌林原本陰沉的臉色,更難看了。
我轉身要走,他從身後狠狠推我一把,高跟鞋無法平衡,我連人帶包死死摔在地上。
“你會跟一個女孩子動粗!?”
我又氣又怒地大叫,“還是不是男人?!”
“沒見過你這樣的女人!”
他恨恨地說道,“他表現得像狂蜂亂蝶,還不是拚命為了忘記你!不識好歹,好心當驢肝肺!就你這樣的!不教訓你,我就不叫南誌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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